高飞悄悄的走出了韩家大院,他让一名副将给自己找了一个机灵一些的士兵,两个人轻装上阵,朝着淮阴县城而去。
两个人骑着马一前一后飞快的前进着。高飞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大学靠着长江,在长江的大堤上面有一个马场,高飞以前没事的时候经常和几个同学去那边玩,一来二去就和马场的老板特别的熟悉了,那时候他们毕竟是学生,又没有多少钱,所以也骑不起马,但是时间长了,大家的关系就比较熟悉了,马场的老板和这些学生也熟悉了,有时候人多的时候,高飞他们都会主动的去帮忙,时间久了,马场的老板也会免费教他们骑马。虽然次数不是很多,但是年轻人毕竟学的快,高飞很多时候都已经能够在马厂里面骑着马单独跑几圈了。
也不知道骑了多久,高飞都感觉自己的屁股快要磨破了,浑身都要被颠散架了,因为心里面着急,一方面担心赵桂和韩信的安危,赵桂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了,韩信也有五六天没有任何消息了。另一方面高飞心里面还挂念着韩家庄那边的情况,挂念着启儿他们的安全。所以尽管高飞强烈的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但是他没有停下里休息一会,咬着牙坚持着。
慢慢的他们已经能够远远的看得见淮阴县县城的围墙了。
“将军,前面绕过去两里路就进淮阴县了,最近流民闹得比较厉害,城门口进出查的比较严,我们就怕不好进的去。”一直骑着马在前面带路的士兵,看着远远的城门口盘查的队伍,有些忧虑的说道。
“嗯,没事,你把马先牵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回去时候小心一些。”高飞从马背上下来,把缰绳递给了那名士兵。
“诺。”这名士兵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来之前高飞就已经和他说了,只是让他带一下路,所以现在听到高飞这么说,他并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就算留在这也一时帮不上什么忙,他结果高飞手中的缰绳,便匆忙的赶回去了。
高飞看着士兵远去的身影,转过身便朝着城门走去。他其实并不担心自己是否能进得去,因为来之前有一名副将给了他一个腰牌,这个腰牌是那名副将的一个亲戚在淮阴县里当差,为了他比较方便进出,特意给了这名副将一块。
高飞没有任何的停留,加快了速度,直接向着城门走去,到了城门口不远处,他才发现城门口站了好多的士兵,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他们在一个一个的盘查着想进城的每一个人。高飞并没有去排队,而是直接从旁边大摇大摆的冲着城门走了过去。
“喂,干什么的?不知道排队吗?!”这时一个腰上挂着长剑的军士直接跑了过来,冲着高飞大声喊着。
高飞没有理睬他,装作没有听见样,仍然向着里面走去。
“喂,那个谁谁谁,说你呢!耳朵聋了是不是!”那名军士见高飞没有理睬他,很是生气,直接冲过来就要拉扯高飞的衣服。这时旁边的几名手拿长戈的士兵也跑了过来,把长戈横在了高飞的面前。其中的一名士兵恶狠狠的看着高飞,叫道:“耳朵聋了是不是,百户长大人叫你,听不见是不是!”
第一次见到这个场面,高飞的心中还是会有些紧张的,但是给他腰牌的那名副官说了,这个腰牌是县城府衙的内卫军士才有的,在淮阴县有了这个腰牌,除了县令府衙,其他的地方基本上畅通无阻,甚至可以横着走。
高飞之前心中也有些犯嘀咕,现在这个时候,人心惶惶的,这个腰牌究竟还有没有用呢!?但是没有这个腰牌,自己又怎么才能进得去的。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去赌一把了。
“我说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本大爷叫你,你装做听不见是不是?!”那名腰间挂着长剑的军士走到了高飞的面前,把长剑抽出来,指着高飞说道。
高飞没有说话,直接把手中的腰牌拿了出来,扔给了那个军士。
军士被高飞突然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名百户长,负责这个城门的看守,以前形势好的时候,自己手下只有五六名士兵,现在县丞大人突然下令关闭所有城门,只留了这一个城门,同时给他加派了几十名士兵,这让他感觉到有些受宠若惊,感觉到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所以这些天在这个地方,他都是时时刻刻都在这个位置亲自坐镇。当然,这个期间,他也捞了不少的好处,甚至有些大闺女小少妇之类的,但凡有些姿色的,他都要亲自盘查搜索,也揩了不少油,占了不少便宜。这些天正是他最得意的时候,可是今天突然就遇到了高飞,根本就没有理睬他,这让他很是愤怒。
军士接过高飞扔过去的腰牌正要发怒,突然就感觉心中一凉,额头直冒冷汗。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能做到百户长的位置,他还是有些胆识的,此刻对他来说,他当然明白手中的这个腰牌代表着什么意思。这个腰牌是县令府衙内卫才有资格佩戴的,整个淮阴县有资格佩戴这个腰牌的人数加起来不超过三十人,这些人平时都是嚣张跋扈的,自己根本就惹不起。
“我说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以为随便拿个什么东西就能进得去这个城门!来,弟兄们,把他给我拿下,拖下去打!”刚才手中拿着长戈冲着高飞嚷嚷的那名士兵看到了高飞突然仍给军士的东西,他也不认识字,当然不知道腰牌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他看到军士有些发愣的站在那边盯着腰牌看,军士的额头上面还冒着冷汗,他还以为是高飞突然的这一下把自己的长官给吓着了,自己这个时候在不出头帮忙,那以后自己也就别再这边混了。
高飞到时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已经发现了那名军士脸色的异常,看来那名副官给自己的东西还真的挺好用,他有些玩味的笑着看着那名军士下一步的表现。其实对于高飞来说,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几手打算,要知道自己的怀里还揣着还是那名副官给自己准备的一些散碎银子,那名副官特意交代了一下,如果腰牌不管用,私下把这些银子随便拿出一颗给拦他的人,绝对好使。高飞但是还觉得好笑,看来那些电视剧和电影中演的那些情景还挺贴近事实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无论在那个时代都好用啊。
除此之外,高飞还做好了硬冲的准备,这些时间以来,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内部的变化,现在只要自己稍微的一发力,就可以把速度优势发挥出来,甚至可以放慢周边的时间进程,好几次他偷偷的尝试了一下,现在基本上能够运用自如了,但是有一点弊端,那就是自己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的使用这个能力,每次最多也就一刻钟的时间,而且这个功能单次使用的时间越久,时候自己的体力消耗的就越严重。好几次高飞为了实验一下自己的最大极限是多久,但是也只是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那几次高飞足足睡了一整天才慢慢的恢复体力。他也想过实在不行就吃一颗上官婉君留下的药丸,但是那些药丸的数量毕竟是有限的,用一颗就少一颗,他要等到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再用。
“一边去!”军士挥手狠狠的瞪了那个士兵一眼,又仔细的看了看腰牌,他一脸的震惊和疑惑,县府衙门那些内卫自己基本上也都见过,自己干的就是守城门的工作,别的能力没多少,但是记人的能力他还是比较自信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他还是不敢有一丝的大意,看着高飞,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大人,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
高飞听出来了军士的声音有些颤抖,只不过是在强忍着镇定罢了,他冷笑一声,从军士的手中拿过腰牌,看着额头直冒虚汗的军士说道:“这些事也是你该知道的!!”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可是县丞大人下令了,任何人出入城门都要严格盘查,所以还请大人恕罪!”军士被高飞这样的训斥,心中也是有一些掉面子,毕竟自己现在好歹是个百户长,那些内卫多数也就是他这个级别,只不过是仗着能经常接触到县令,所以才嚣张跋扈。可是前段时间县令大人无缘无故死于非命,新的县令还没有上任,现在城中大小一切事务都是由县丞卫大人代为处理,所以这些内卫这段时间也是比较低调,真要说一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显然,县令被砍了头这件事那名副官并不是特别清楚。
“你什么意思?!好大的胆子!”高飞有些怒色的说道。
“还望大人恕罪!”军士想通了这一些,倒也不像刚才乍一看到这个腰牌时的那般害怕了。
“找死!”高飞确实是有些怒了,刚才对方还有些胆战心惊的,怎么才一会他就变了脸呢!?不过很快,高飞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县令被杀这件事本来知道的人就很少,这名军士看上去应该显然也知道了这件事,看来还是自己心急,大意了。但是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高飞愤怒的一个巴掌打在了那名军士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倒在地,脸上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鼻子的血喷了一地。
这一景象可把周围的士兵和准备进出城的百姓给吓了一跳,这人谁啊?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看来是活腻了。
“大人,大人......”周围的士兵连忙上前扶起那名军士。
“给我抓了!!我靠,哎呦,痛死我了!”军士这个时候也豁出去了,这才是真正的明晃晃的打脸啊,他哪能咽下这口气,自己能爬到这个位置,身后也是有人的。
“诺!”这些士兵们见到军士已经发话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哗啦啦几十口子人手持长剑和长戈把高飞围了起来。
高飞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这些士兵把自己捆了起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再大开杀戒惹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