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杜鹃的麒麟蛊母,我们三人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蛊虫。在要离开墓的时候,我并没有遇到连殷说的那个小姑娘,但我还是把面具放在了门口的地上。
上面有他的气息,应该旁人是不敢凑过来等等,那小姑娘说不定会过来看看。
我们原图返回,在林子外围的时候和郑泽到了别。我和杜鹃回到了李明阳的店里。
这一遭比我们几人想象的要惨烈的多,一开始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凶险!
杜鹃带回来了一些法器,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连殷让我拿走的扳指。
李明阳他们早就回来了,还奇怪我们怎么晚了这么多。我忍不住问道。
“很轻松?”
李明阳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是啊,还挺容易的,不过墓里的东西马马虎虎的,也就那样吧。白激动了。不过没看到棺材,想必墓室是分开的,你进的是哪个墓室?”
我叹了声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运气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好了。我们去了主墓室。”
李明阳惊讶道。
“你们找到了主墓室?还进去了?”
我点头,把这一遭的事给李明阳说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对了,那你知道连殷天师吗?”
李明阳沉思了一会儿,道。
“我只能说略有耳闻,也只在书上看到过,听说他法力强大,但为人性格怪异至极,独来独往,所以没有什么关于他的详细事迹。没想到,我们这次踩的墓,竟然是他的……”
李明阳啧啧称奇。
“而且小安子,你这运气真的好的可以啊,这都能遇上。”
我翻了个白眼儿。
“好个鬼,没看见我一路上受了多少罪?你来帮我看看,这个扳指有什么用?”
我皱了皱眉,把扳指扔给他。
李明阳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又扔给了我。
“我不好说,你先自个儿留着吧,别给别人看。”
我哦了一声,又问李明阳去了遇到了什么。
李明阳摸了摸下巴。
“遇到了什么?我们这一队除了有个人崴了脚受了伤,还没其他伤员了。周围的鬼怪也没有构成威胁,进到墓里面更是了,跟闹着玩似的,全程没遇到啥……不过可能也有,只不过我们没遇到而已。反正拿了东西就出来了,哪像你们,又是大蛇又是尸鳖的,还要下水开门。我等了你们半天也等不到,干脆就先回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
“这全是命啊!”
李明阳叮嘱我把法器放到他房间查看一下,我点点头,又闲扯淡了几句就上楼睡觉去了。
这几天我都没睡了个好觉过,总算是洗了个澡能钻进干干净净的被窝里了,我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而且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的内容谈不上恐惧,顶多是奇怪而已。
我梦到了连殷,准确的说,是连殷活着的时候,那个时代。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个头好的连殷差不多大,和连殷并排走着,但我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
他一直没有转身,我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倒是连殷总是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然后继续和那个黑衣男人勾肩搭背地笑着说什么。
我十分诧异,这如果就是连殷的生前的话,他原来还有这种可以勾肩搭背的朋友?
不是说连殷天师生性孤僻怪异,没有什么交好之人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继续看了下去。
他们两个人说了很多,但大部分都是连殷再说,那个黑衣男人应和两句。
我好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一直跟在他们背后。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能猜测大概是连殷的前世。
连殷背着手,笑着说道。
“前几日那李家庄闹鬼了,结果只是闯进了一条黄皮子而已,闹了好几天,不知道请了多少真假道士来看,人家黄皮子早溜了,你说好不好笑?”
那黑衣男人简单嗯了一声,没有多言语。
连殷有了回应就能继续说个不停,其实没有他也能说个不停。和我在面具的宫殿里面遇到的真是如出一辙。
我看着看着总觉得他还活着,猛然眼睛一酸。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对一个莫名其妙的鬼魂这么上新。
突然连殷停了下来,一脸迟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好像是在看我一样,我一愣,浑身僵硬了。
但连殷很快就回过头去了,拍了拍那个黑衣男人的肩膀,迟疑道。
“我们身后是不是有人啊?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那个黑衣男人淡然道。
“没有,你看错了。”
我怃然,连殷的法力高强真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他的感应似乎可以突破时间概念!
我觉得这个黑衣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想不起来我干脆就不去想了,继续默默地跟着他们。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看样子是什么集市的样子,还挺热闹,他们两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走了一节,连殷又回头皱眉看了两圈,我已经习惯了,他们停我就停,他们走我就走。
连殷蹙起眉头,拉了拉黑衣男人的衣袖。
“你别说,我真的觉得有人,别反驳我了,我的预感不会出错,你知道的。”
黑衣男人叹了声气,对连殷说道。
“那我的感应就会出错吗?你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感应过了,一个看我们想人都没有。”
连殷沉默了一下,挠头道。
“难道真的是我弄错了……不行,你回头看看,不回头光感应,说不定会出错呢。你只会感应鬼,又不会感应人。”
黑衣男人无语。
“一直跟着咱们两个你还看不见,不是鬼还是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黑衣男人还是缓缓扭头看了过来。
我看到了他的模样,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了原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我不可置信地看去,那个黑衣男人如此熟悉的声音,还有一模一样的相貌。
不是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