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大黑熊已经被婴宁一鞭子抽开皮肉,打到了内脏破裂,嚎叫了一声之后就轰然倒地,就这样死了。
黑熊口鼻之中全都涌出了鲜血,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很振奋,毕竟现在只剩下两头大黑熊了,大家多多少少会轻松一些。
可是并没一批高兴太久,他们很快就发现剩下的两头黑熊已经被同伴的死给激怒了,发出一阵阵咆哮,双眼赤红,狠狠盯着所有人,其中一头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顾往他身上招呼的刀子和剑,看人就打,一头两米高的黑熊的全力一击可以直接把大树的树干拍断,被它打中的人不死也得残!
就在这时,另外一头大黑熊竟然摇摇晃晃地向我和杜鹃这边的方向走过来了!
杜鹃惊叫出声,抓紧了我的袖子。我看了看四周,当机立断道:“走,咱们上树!”
杜鹃点点头,伸手扒住了的树干,但是这颗树已经算是古树了,十分的巨大,连环抱都抱不住,几乎没有办法爬!再加上树上长了青苔,滑的不得了,杜鹃根本爬不上去!
杜鹃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了,问道:“安哥,这该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伸手撑住杜鹃的鞋底,咬牙道:“继续往上爬!踩着安哥往上爬!”
杜鹃慌了,急忙问道:“那安哥你怎么办!”
此时黑熊已经快要扑到我们面前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杜鹃往上一托,硬撑道:“快!我有办法,你不要担心我,你先上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也是慌乱之下随口说的,这黑熊看起来膘肥体壮,我不管用啥办法都不可能直接躲开的。
而且我刚才试了一下,发现的确扳指竟然对这几头黑熊没有用!不是说打起架来没有用,而是扳指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威慑力!
难道因为它们是畜生?可是它们比普通的熊都要大上一倍,而且浑身的恶臭一闻就知道是人肉腐臭的味道!而且还出现在这里,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黑熊吧。
但我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了,怒喝了一声:“快!”
杜鹃也是看着那黑熊扑到了面前来,根本没时间多说了,只能也咬着牙,用力抱紧比较粗壮的树枝飞跃了上去。
我见杜鹃已经上了树,松了口气,至少可以确保杜鹃是安全的了。
我也不敢耽误,紧接着就往树上一扑,抓住了最低下的一支树枝,打算一脚蹬着树干跳上去。
可事与愿违,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青苔能有这么滑!我脚下一个哧溜,手上的力度一下子就松了,树皮也抠不稳,直接掉到了树下面去。
这就是算直接摔在熊面前了,就算这是个没脑子的也知道如何对待我这种自己送上门的猎物,我摔在地上,正打算先打个滚滚出这里的时候,这黑熊一掌就拍在了我的背上,把我拍出了七八米远!
我一路翻滚倒在草丛中,顿时天旋地转,胸口闷痛,喉咙间也涌上了一股腥甜的血液,我直接喷出了口,血液把我的衣服和下巴都弄成了红色,我的胸口闷痛的越来越剧烈,直到变成了刺痛。
我暗骂了一句:“妈的这臭熊,老子等会儿就把你爪子剁了炖熊掌!”
我艰难地呼吸着,八成这熊把我里面的零件给拍坏了。
在树上的杜鹃发出了凄厉地尖叫:“安哥!!”
杜鹃一边叫一边就要从树上滑下来,我一看就急了,强忍着剧痛对杜鹃嘶吼道:“不行!你别下来!杜鹃你不能下来!听到没!”
杜鹃被我的嘶吼吓了我一跳,眼泪汪汪地坐在树枝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我看杜鹃没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且因为我刚刚吼的那两句,胸口更疼了,疼的我真想直接就这么昏死过去。
那只黑熊满意地拍了拍爪子,闻着鲜血的气味向我慢慢爬来。我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
他妈的,老子今天只能栽这儿了?什么混球事!早知道就听李明阳的,安安静静在家呆着多好!
我已经不抱希望了,在地上躺着动也没有动,主要是我想动也动不了。
杜鹃一看急的声音都破音了,双手颤抖着拿出玉佩,轻轻一拧把麒麟蛊母召唤了出来。
刹那间就有成百上千的蛊虫涌了出来,直奔黑熊。那架势,我觉得把黑熊淹没也是有可能的。
杜鹃的双眸隐隐约约散发着金光,蛊虫上也覆盖着一层淡金色的光。
我本来以为自己还能死里逃生一回的,没想到蛊虫缠绕着大黑熊,大黑熊连看都不看一眼,趴在地上抖了抖毛,咆哮了一声,身上都蛊虫就跟那什么似的全都僵硬着掉在了,死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杜鹃也没有想到,瞪大了眼睛。
蛊虫竟然对这黑熊不管用!
这傻 逼黑熊到底吃啥才长成这非人样子的?我只能安安静静地等死了,这一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来一掌我铁定要玩完。
我瞥了杜鹃在的那棵树一眼,心里泛出苦涩。
杜鹃一个人可怎么办,能找到回去的路吗?还是和他们继续往前走?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再遇到更危险的事杜鹃该怎么办?
大黑熊已经离我很近了,刚才的蛊虫让它很不耐烦,过来了怕是直接要把我拍个稀碎。
杜鹃看到这一幕双眸也变得赤红,直接跳到了树下,向我用最快的速度飞奔了过来!
我一愣,不知道杜鹃要干什么,下意识地要叫她赶紧回树上,结果杜鹃下一秒就趴在了我身上,双臂死死地抱紧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当我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迟了。
黑熊的一掌已经落了下来,直接拍在了杜鹃娇小的身体上了,杜鹃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鲜血顺着嘴角滴答滴答掉在了地上,就掉在我耳边,我听的清清楚楚。
我整个人都傻掉了。
杜鹃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了,她勉强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虚弱到用气音在我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安哥,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