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解释道:“这几日我在狐族,你找不到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了?放心。”
就在我和杜鹃说话的时候,胡澜已经消失了。我回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我耸了耸肩,带着杜鹃进到店里。
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我离开了多久,我问杜鹃道:“我离开了几天?”
杜鹃回答我说:“至少有半个来月了!”
我一惊,总算是意识到了狐族和人界流速不同的涵义。
与此同时,耗子和李明阳也回来了,看见我他们都有些诧异,耗子笑着说道:“你小子一去就去那么久,我们以为你被绑架了,我和师父还打算去狐族要人呢。”
我瞪了耗子一眼,李明阳白了我一眼,说道:“行了,说吧,在狐族怎么了?”
我坐了下来,一五一十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和他们说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
我伸出了手,给他们看我手背上的狐印,一边说道:“喏,就是这个。”
耗子抓着我的手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李明阳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算个好东西,留着挺好。我很意外,狐族的那群老顽固竟然愿意让你进狐墓去。我还以为他们宁愿灭族也不愿意让外人进狐墓呢。”李明阳嘲讽地笑了一声。
我叹了声气,道:“这不是紧急情况吗,哪有师父你说的那么严重,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族人最重要。”
李明阳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我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我没有隐瞒这个契约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很快的一笔带过了,杜鹃正担心我在狐族有没有受伤,也不太注意这个。
我松了口气,心想着逃过一劫。
这件事过后,我休息了几天,生活又回归了平静。主要原因是我没有了灵力,什么时候会回复也不好说,总不能让这种状态的我出去干活吧,怕是要凉。
所以我就美滋滋地在家歇着了,看着耗子忙死忙活和那幽怨的小眼神。
一天晚上,耗子去帮一家人抓附在他们儿子身上都饿死鬼,突然来电话说他没带符纸,叫我去送一下东西。
我也知道,面对这种喜欢躲在人体内不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用法器来对付,只能把它逼出来,符纸是必不可少的。
我虽然没了灵力,但是送一下东西还是足够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种事不能耽误,我赶紧拿好东西出门。
这家人住的地方还有点远,是在农村,我打车只能打到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就得下车走了。
我和耗子报了个信儿,让他不要担心。随后我就根据司机指的方向,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村口走去。
一开始还好好的,我拿着东西还有手电筒走,后来就发现不对劲了。
是哪里不对劲?
我一边走一边想,然后很快就发现了,是我的脚步声。
好像有人再跟着我一起走,脚步声是一样的,所以我没有发现。
但是二重音我能听不出来吗?
我当下就明白了,我可能是遇到小鬼了。
可是这种事儿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是放在以前我还会怕这些?
现在的我就是普通人一个,一点灵力都没有!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机械地迈动步子,尽量不要让后面那个东西听出来我发现它了。
符纸这种东西也不是谁用都会有用的,只有有灵力的人使用,才能发挥他的作用。
现在的我拿着符纸也没用,顶多算是一堆破纸。
我咬了咬牙,这种东西怕人气,现在里村子应该不远了,它可能会在这种时候下手。
我必须在它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到村子里面去!
速度一定要快,先要打乱它的计划,然后再冲出去!
办法是有了,但能不能做到还是个问题。
我又走了两步,然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为了给那东西一点反应的时间。果然,那东西也停下来了。
我又开始走,就这样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就在我看到不远处有灯光的时候,我突然抬起了一只脚,单脚跳起来!
这种时候是不能回头的,一回头就可能会被它拧断脖子。
果然,我的做法打乱了它,我身后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我趁着这个时间,飞速向前面的村庄冲去!
后面的东西明显被我激怒了,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我被刺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加快了速度。
可是那东西的速度也不慢,好在我在最后一刻,飞身一扑,扑进了村庄门里。
我喘着气翻了个身,往村外看去,只看见了一个漆黑的影子,还有一双怨毒的血红色的眼睛。
它就在村口守着,似乎非要等我出来的样子。
我撇了撇嘴,它肯定不敢进来,不敢进来我还怕什么?
我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扭头就走。
根据耗子给我的地址,我在村尾找到这户人家。
我敲了敲门,一位中年妇女给我开了门,一脸诧异地看着我,随后眼神变得惊恐起来。她哆哆嗦嗦地,指着我说:“你,你……”
我?我有些疑惑,但还是好脾气地说道:“您不要急,我是来送东西的,给耗子送东西。”
房间里面果然穿出来耗子的声音,他说道:“大娘,让他进来吧,他是我师弟!”
这位大娘这才让开了门口,我赶紧进去,把包里的一堆符纸都塞到了刚走出来的耗子手里,不耐烦地说道:“给你给你,麻烦死了你这人,自己丢三落四的。”
耗子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不管我在数落他,惊讶道:“小安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白?煞白煞白的,和鬼一样。”
一旁的大娘咽了口唾沫,点头道:“对!刚刚俺一开门就看见一张大白脸,吓死俺了。”
我咳嗽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等会儿再说这个,我看看你这是有什么麻烦?”
我跟着耗子进去,发现一个九岁大的孩子,被粗麻绳死死地绑在椅子上,小孩子不可以脑袋无力地垂着,似乎已经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