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吃,你的豆腐。)
从学校出来后,盛译非直接送薄云然回到了薄家。
盛译非抬头看了一眼立在眼前的高级小洋房,唇角一弯,“现在在来到这里,感觉不一样了啊。”
“那是什么感觉?”薄云然挽着他的手臂,好奇道。
盛译非傲娇了一句,“身份不同,感觉怎么会一样。”
现在他可是这里的男主人好不好!某人好得瑟的想。
薄云然已经习惯了盛译非巨大的转变,很镇定地松开他,然后在盛译非面前伸出手,“钥匙。”
盛译非无奈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然后递到她手上,“不要这么一脸的笃定我绝对不会扔掉钥匙的神情看着我好不好,我会有很失败的感觉。”
薄云然美目眨了眨,俯下身开了门,“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吃定你了呢。”然后下巴骄傲地抬起,笑得开心。
盛译非摸摸鼻子,“是。谁让我,非你不可呢。”
薄云然笑眯眯地转身,看着他,“要不要进去?”
“你想赶我走么?”盛译非默默地看着她,眼神委屈。
薄云然斜了一眼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关系。”
才不要被你的美色所迷惑。
盛译非迅速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站在玄关处,指了指鞋柜里属于他的鞋,振振有词,“它们说,很想念我。”
薄云然关上门,换上了拖鞋,弯腰看着他,笑,“非。你还可以无赖一点。”
盛译非靠在鞋柜上,凤目扫了一眼四周,然后声音变得温柔,“其实,是我比较想念它们。”还有,它们的主人——你。
“它们会很荣幸的。”薄云然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随意地躺在了沙发上。
因为今天全身心的力量投注在了和唐凝萱的比赛中,此刻已是疲惫至极。
盛译非换好拖鞋后,在她旁边坐下,俯身亲了亲她,在她耳边柔声说,“然,饿了吗?我做晚饭给你吃,好不好。”
薄云然一手撑起身子,好奇道,“非,你还会做饭吗?”
“现在是不是有了一种很崇拜我的感觉?”盛译非眼角的弧度一弯,笑得美好。
小时候母亲经常不在他身边,管家也要打理住宅的一切事务,他就主动跟当时的厨师学习了厨艺,后来还被那位厨师夸赞以他的水平都可以出师了。
薄云然抓住他的衣领,靠近他,决定要问清楚,“不会是第一次做饭吧?”
“不是,以前就做过。”盛译非说得一点也不犹豫。
“给女生做过?”薄云然浅褐色的瞳仁危险地眯起。
盛译非毫不自觉 ,“恩。”
“那、个、女、生、是、谁!“薄云然吃醋了。
盛译非摸了摸薄云然姣好的容颜,心情愉快地公布答案,“那个女生就是你啊。然,你忘了以前你有一次醉酒后醒来胃不舒服,我给了你喂了粥吗?”
薄云然面无表情地松开了盛译非,“没事了,你去做晚饭吧。我先去洗澡。”
虽然薄云然并没有表示什么,盛译非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了她眼里的那一抹喜悦。
盛译非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调戏某人了啊。
怪不得以前她这么喜欢调戏自己,看到对方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手无足措的样子,内心有种深深的满足和开心。这种情绪,是会上瘾的吧。
薄云然在浴室里暗暗发誓,今晚她如果不能成功反调戏那个坏蛋,她就不叫薄云然啊!摔桌!
半个小时后,薄云然从浴室出来,盛译非依旧在厨房里做着饭。
薄云然擦了擦头发,走进厨房,伸手环住了盛译非的后背。
盛译非拿着食盐勺子的手一顿。清香的薄荷味一阵阵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刹那间心神大乱。
盛译非唇角微扬,泛起绝美的弧度,他转身,低头轻轻咬了咬薄云然的耳坠,笑眯眯道,“然,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沐浴露?”
薄云然爱用薰衣草香味的沐浴露,他不会不知道。
薄云然将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点头,“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喜欢薄荷味的呢?”
盛译非笑了笑,“也许是因为,薄荷里有你名字的原因吧,莫名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薄云然美目眨了眨,“呐,你觉得香吗?”
盛译非轻轻咳了咳,“然,如果你不介意等会吃到水平在平时之下的晚餐,你大可以在这里继续引诱我,你知道我对你意志力一向不行的。”
刚才,貌似不小心,盐放多了一小勺。
调情是小,美味为大。
薄云然决定要为了自己的胃着想,视线乱飘,“那我去客厅吹头发好了,晚饭比你重要多了!”
盛译非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心里忽然好后悔啊。
盛译非烧的都是薄云然平日里最爱吃的菜。
糖醋排骨,可乐鸡翅,银耳杏仁百合汤,鱼香荷包蛋。
如果要用(观之则食指大动,近闻之垂涎欲滴。浅尝之则惊其绝妙,深品之则不忆别味)这句话形容也不为过。
四道菜虽然不多,却俱是精致,色泽艳丽,芳香四溢,让薄云然食指大动。
她快速地拿起筷子伸进了鱼香荷包蛋里。
盛译非坐在她旁边,然后紧张兮兮地看着她,满脸期待。
“怎么样,还可以接受吗?”盛译非凤目一眨不眨地看着薄云然。
薄云然刚要说话,大概是吃得太猛,不小心被烫到了,她飞快地吐了吐舌头,郁闷了,“非,好烫。”
盛译非抬手转过她的脸,亲了亲她被烫到的地方,笑得动人,“还烫吗?”
薄云然戳了一下他,“你吃我豆腐。”
“恩,我也饿了。”盛译非从善如流,笑容纯良无害,“我只吃,你的豆腐。”然后从桌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百合汤,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薄云然的唇边,“这下应该不烫了。”
薄云然喝下,然后惊喜道,“味道很不错啊。非,你好厉害。”
盛译非顿时心情极好,笑弯了眸子,凤目里流光溢彩,清军绝伦。
忽然觉得,小时候被迫过早的独立成熟,并不是一件坏事了。
看见她因为他而露出的笑容,他内心觉得比什么都满足,恨不得将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珍宝放在她面前,只为她一展笑颜。
傍晚。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盛译非牵着薄云然沿着街道两旁悠闲地散着步。
干净的木质长椅上也有几对情侣在温柔耳语,周围不少孩童在玩耍嬉戏,稚嫩天真的小脸上满是童趣和快乐,街道一侧的空地上还有鹤发童颜的老爷爷和老婆婆们在跟着音乐节拍跳着交际舞,老人们的脸上尽是幸福和满足的表情,引得不少行人偶尔驻足观看。
两人边走边欣赏着,间隙盛译非在薄云然耳边悄声说着什么,然后薄云然伸手闹他,一路走来,欢声笑语不断。
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盛译非蓦地停了下来,视线落在花店门前在风中左右摇曳的红色郁金香,意味不明。
薄云然看了一眼他,眉眼弯弯,“非,你喜欢红色郁金香吗?”
盛译非哼了半天,然后别扭地说,“我最讨厌它了!”
真的是好讨厌啊,好想好想把它们扔进前面的垃圾桶里怎么办!
薄云然好笑,靠在他怀里,“呐,这些郁金香是怎么惹到我们家非了,说来听听?”
盛译非手指着那些花,恨恨地说,“你不是以前给前任送过这些丑花么!你难道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