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你说什么?楚青璇治好了田宗霖夫人的病?”太子听着下面探子的汇报,很是生气。
“是的,田夫人的身子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探子回答说。
“我就不明白了,楚青璇一个御医,不留在太医院里给皇上妃子看病,怎么总是给这些王宫贵胄看病呢?”太子开始怀疑楚青璇是借着看病的由头趁机拉拢人心。
“其他的权贵都是听说了楚青璇的医术高明,花重金请楚青璇上门问诊的。可是这次田府好像并没有请楚青璇,是她自己跑上门去要为田夫人医治的。而且现在田夫人身子好些了,跟楚青璇的关系也甚是亲密。”探子对南月廷说。
“自己跑上门去给人看病?果然是为了笼络人心。没想到软硬不吃的田宗霖,竟然会吃这一套。看来真是不能小瞧了这个楚青璇啊。”南月廷感叹道。
“本以为田宗霖会因为妻子生病告假很久,吏部尚书的位置又不能空着,可以趁这个时机换上我们的人。可是现在田夫人好转,田宗霖从明天开始就恢复临朝了,我们的计划又被打乱了。”探子见形势有变,征询着南月廷的吩咐。
“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了。”南月廷咬着牙说道。其实南月廷很欣赏楚青璇的聪敏和高超的医术。自己也曾向南缙云提起过想娶楚青璇,可是当南缙云询问楚青璇的意见时,都被她搪塞了过去。可是这个楚青璇不肯嫁给自己就罢了,现在还到处帮着北夜辰收买人心,先是提拔程鹏宇为户部尚书,现在又来收买吏部尚书田宗霖,照这样下去,六部岂不是都要到了北夜辰的手上?看来不能让楚青璇再这样得意下去了。
田夫人的病渐渐好了,但还是经常邀请楚青璇去田府做客。可是最近皇宫里面的事情也多了起来,上到皇后,下到贵人,找楚青璇看病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其实原本这些妃子贵人们都有她们自己熟悉的太医为她们诊治,这样她们才信得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找楚青璇看病的人莫名地多了起来。
“青璇,你最近的名声可是传开了。这些妃子贵人们一定是听传闻说你医术高超,所以才都来找你诊治的。”卢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楚青璇。
“是么,可是这也太突然了。”楚青璇觉得这风向变化得有些快。
“那是因为你的名声在一夜之间就传开了呀,有慕名而来的人是很正常的。你要习惯这种做名医的感觉啦!”卢慈觉得楚青璇完全没必要想这么多,以她的医术,应付后宫这些莺莺燕燕的妃子们娇气的病症,简直就是游刃有余嘛。
“没有别的解释,也只能这么想了。”楚青璇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但卢慈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这些娘娘们的病都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病,小来小去的毛病她处理起来也并不麻烦。尽管琐碎,但是还是应付得过来的,只是抽不开身去田府陪伴田夫人了。
自从找楚青璇看病的人多了,楚青璇每天都要在药库里取了药,然后拿到自己的房间里。给每位娘娘按照方子分药,每张方子都由十几个不同种类的药品组成,每天又有十几个娘娘的方子需要配,工作量很大。楚青璇分完之后再把这些药分别差人送给各宫。
这天,楚青璇在房间里分着药。一旁给楚青璇打下手的沐儿望着正在下雨的窗外对楚青璇说道:“又到了梅雨时节,这天气几乎没有晴朗的时候,连续半个月都是阴雨天。这雨也是淅淅沥沥地一直下着,没有停的意思。总觉得这样阴沉沉的天气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楚青璇分药坐着得时间久了,也觉得身上很是乏累,慵懒的抻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雨水落在地上,溅起的一阵阵涟漪。楚青璇想起了这已经是自己在这里度过的第二个梅雨季了。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一年多了。想起自己原来的家乡也有这样的梅雨季节,一连好久都见不到太阳,外面虽然下着雨,但屋子里却是异常湿热,人待在里面很不舒服。相比之下,这里的梅雨季要好一些。虽然也是很久的连雨天,潮湿但是却并没有那样的闷热。
这时,皇后身边的婢女来到了太医院找楚青璇。婢女收起撑着的油纸伞,进了楚青璇的房间,对楚青璇说道:“楚大夫,皇后娘娘的历节风又犯了,疼得厉害,能不能麻烦您去看一看?”
历节风一直都是皇后娘娘的旧疾,这个楚青璇是知道的。“好的,我这就去。”楚青璇背上药箱,接过沐儿递过来的纸伞,便跟随着这个婢女穿梭在了这蒙蒙细雨中。
“启禀娘娘,楚御医到了。”婢女先行进来通传。
“让她进来吧。”被病痛折磨得起不了床的皇后娘娘对婢女说道。
“臣女参见娘娘。”楚青璇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里没有外人,楚大夫不必多礼。快来给本宫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缓解这旧疾的病痛?”皇后娘娘这病有很多年了,御医、太医换了多个,都不能彻底根治。每每发病时皇后都特别痛苦,御医也没有特别见效的法子。最近宫里的娘娘们都喜欢找楚青璇治病,皇后娘娘自然也想尝试一下,看看楚青璇是不是能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即使不能斩草除根,起码减少些病痛也是好的。
“娘娘主要是哪里不舒服?”楚青璇一边摘下药箱,坐到皇后身边,一边问道。
“腿疼得不能走路,尤其是膝盖。”皇后如实回答道。
楚青璇替皇后把了把脉,然后拿起皇后的手问:“娘娘可感觉手有些僵硬,尤其是在上醒来的时候?”
皇后娘娘稍微想了想回答说:“不错,早上是会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