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活从来不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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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性

2018年4月7日

人性是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迟迟都没有解释。

我曾经很讨厌自己过早成熟,在同龄人还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时候,却要看遍这世间的冷暖。我想要用善意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却总被这个世间的阴暗所打败。我想相信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我也想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这句几乎所有人都熟知的道理……

我看到过一个背着书包、年仅七八岁的小孩给年迈的老奶奶让座。老奶奶在公车上一直开心地对着周围的人说:“现在的老师教的好啊,一个比一个有礼貌。”

我看到过一个盲人跌跌撞撞地坐上公车,身边有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伯帮助他认路。大伯一直对旁边的人说:“看不见太可怜了,我们陌生人也是能帮就帮。”大伯的目的地并不是X站,却因为盲人要去那而义无反顾地下了车,穿过拥挤的人群和湍急的车辆,搀扶着盲人一步步地走回家。

我看到过一个头发飘逸的男孩子,虽然看起来就很叛逆,他会对着别人破口大骂,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也会在花钱这方面抠到连一毛钱都不愿意亏,但是他却经常挽着他母亲的肩,和他的母亲说说笑笑,替他的母亲买衣服,陪他的母亲逛街。

我看到过一个老人踏着三轮车在斑马线中央摔倒,过往的路人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很是着急,跃跃欲试地想要扶起那个老人。这时候要穿过斑马线的车辆默契地停了下来,一个叔叔冲上去扶起了那个老人,把他扶到了安全地带后转身去推回他的车,最后默默无闻地离开。

“我见过斯斯文文的女生在外偷人的,也见过大大咧咧抽烟喝酒的姑娘坚守爱情的;我见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对爸妈破口大骂的,也见过一身刺青伺候着家里长辈无微不至的。温柔都是装的,没有一个人不会没有脾气和性子。但人品和骨子里的那份善良却是伪装不了的。”

就连我,也同样亲身经历过这世间的暖。

周日的午后,天气复杂多变,似乎快要下雨了,太阳也不算是很大,周围的人脸上大多带着焦急的神情,匆匆忙忙地穿越人海。

我一个人踏上了返校的路程。不知怎么,大约是一天都没有喝过一口水的原因,又或者是中饭因为胃口不好而吃的很少,我整个人都感觉昏昏沉沉的。

公车上的人很多,很拥挤,天气也很闷热。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位子勉强坐下,却突然感觉浑身无力,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耳朵也像被堵上了什么东西一样,听得模模糊糊的。我凭着记忆,去用力地打开车窗,想要通过吹些冷风来使自己恢复意识。我用尽了力气总算是将窗户打开了,可闷闷的冷风吹的我愈发的难受。我向坐在我前面一直盯着我看的婆婆求助,我问她:“婆婆,有没有水?”

她摇了摇头,说:“没有。”说完之后,仍旧继续盯着我看,我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吓人。旁边坐着的是一位宝妈,她哄完孩子刚抬起头就看见了虚弱的我,连忙叫起来:“这个女孩子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凭着意识,我转过头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想摇摇头证明我没事,却被意识左右的我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再后来,我的耳边嗡嗡地,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几乎全车的人都慌了。司机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我感觉到了一双手搀扶住了我,一直在和我说话,我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能感觉到她搀扶着我走下车,我只能凭着轮廓认出她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下了车之后,我就对着她咧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含糊地对她说:“阿姨,谢谢你。”

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含笑着对我说:“我才20几,你居然叫我阿姨!”

我连忙笑了笑,说道:“姐姐,不好意思,我没看清。”

她扶着我到了一个桥头坐下,透过气的我渐渐恢复了一点意识,从书包里拿出两元钱,对她说:“姐姐,你能不能帮我买瓶水?”

她并没有收下我的钱,只是叫我在原地坐着休息一会,就独自跑开去买水了。她离开以后我突然很想哭,很委屈也很害怕,突然很想父母,很想朋友,也同样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她,我会不会就死了……

没过多久她就拿着水回来了,帮我拧开了瓶盖递给我喝,见我脸色渐渐恢复了,就搀扶着我一步步朝学校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和我聊天。“我以前也是Z中的,只不过那时候我们的校服还没有你们现在的那么好看。”

“以后啊这个点不要出来,要去学校就早一点出来,现在人太多了。”

我一路听着她说着零碎的话,一路感慨这世间的暖。很惭愧的是,我连她的样子都没有记住,她留下的只有一瓶农夫山泉。从那以后,我便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当然,我也看到过不少的阴暗面。

比如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呵斥她的父亲怎么那么没用,比如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已经对脏话应用自如,比如一个母亲教她的小孩长大以后不要学习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们戴眼镜、教他一些虽然本意没错但话却很阴暗的道理,比如之前闹得很大的那件黑粉因为讨厌一个明星而在清明节烧海报和纸钱、p遗照等等……

但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始终都是善良的,总会有暖。

有人会问:“你都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丑陋,为什么还要相信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

这和一锅粥里面有老鼠屎是一样的。虽然那锅粥毁了,因为混入了老鼠屎,但是那锅粥里大多数都是干净的白米,只不过因为那几颗老鼠屎而让整锅粥毁了而已。人们看到的永远只是表象,别人说这个世界有多丑陋,在他们的认知里就会觉得这世间就是丑陋的,不公平的世间哪里来的公平,就会觉得这个世界除了残酷再无其他。这种想法一旦生成,看待这个世界也就只会会用恶意的眼光了,一切都会由好的成为坏的。是的,这个世界的确对我们不公平,可是他对每个人都是不公平的,这不就是公平吗?

就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群善良干净的大米,他们也许是工人、教师、警察、医生或是与你擦肩而过的路人,这世间才不会显得特别的丑陋,才会有那么多美好的人或是物……

而对于人性,我暂且不想更深层地谈论,或许等到我步入中年看淡世间了,会有资格再来发表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也许以后会有事情让我对人性的了解做出改观,但,这并不影响我善待这个美好的世界……

愿你们都能永怀善意,被这个世界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