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生活从来不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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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悲与喜

何为悲剧?又何为喜剧?

今天的读书分享会中,有同龄人介绍了《雷雨》,也有人介绍了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其中我最感兴趣的是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妹子推荐的余华先生的作品——《活着》。她说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是悲,而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喜。悲喜交加,祸福相依,从来没有真正的喜剧,亦没有真正的悲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概就是这样。历史试卷上的最后一句话说道:“所有的事到最后都会是好事,如果不是,那它就还没到最后。”我一直觉得很有道理。人生中,遇到的事情有很多,喜被人们忘记,而悲也被人们铭记。喜剧中某个你捧腹大笑的桥段也许第二天就遗忘了,而悲剧中一个个触动心脏的片段无论多久依然会回味无穷。史铁生先生说过:“人有一种坏习惯,记得住倒霉,记不住走运,这实在有失厚道,是对神明的不公。”

坦白说,我并不相信有神明。若有神明,那之前每个我快熬不过去的黑夜里,我的声声祈求不可能杳无音信。我一直认为我自身就是个悲剧,可哪里有真正的悲剧呢?悲剧亦喜,喜剧亦悲。没有人生来就是悲剧的主演,喜剧亦然。我比起许多人,好了太多太多。我是没有万贯家财,但也没有家徒四壁的处境。我是没有满腹经纶,但也没有到达身残志坚的那种地步。我的确事事不尽如人意,但我努力了的事情就一定会有回报。班主任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是悲剧的主角,谁都不是。一个人有悲亦有喜,有祸也亦会有福。我曾经很相信,人的一生都是由命运决定好的,到后来我才发现,命运只是带你去了该去的地方,遇见了该遇见的人。无论你是堕落还是成长,是喜悦还是悲伤,是成功还是失败,它并没有干扰你做任何一个决定。你现在所经历的,所走的路,所拥有的,全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无关命运,无关人生,无关悲喜。

《活着》教会我们的并不是生活有多苦,而是就算生活再苦,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人是一个个细胞,并没有下辈子,你所说的“下辈子我不要再是这样”,无非只是对如今生活的逃避。既然都意识到了你的错误,为什么不能从这辈子开始呢?因为自卑,因为怕自己做不到。人都有这样一个特性,喜欢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仰慕永远都比不上的人。事实上,你离成功也许仅仅只是一步之遥,而你却选择了放弃。哪有什么幸或不幸,只不过是能不能坚持下去的问题。古有铁杵磨成针或是滴水穿石的例子,而这些我们都心知肚明却难以付诸于行动。说到底,逃不开“懒”这个字。因为懒,所以你本可以努力改变命运,最后却只是停滞不前,焦虑时光,认为自己是个悲剧。

悲是什么悲?而喜又是什么喜?

生活就是这般,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哪里会有永远幸运的人,又哪里会有永远不幸的人。

2019年1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