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夏南拥着怀中的小女人在鬼医的带领下走进“啸”组织基地最里面的实验室。
站在实验室里,夏南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这间实验室,才发现这里面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设备格外的齐全,就连现在国内很多大型医院都没有的先进医疗器材设备也都配备,显然很多的医疗器材设备都是从国外进口回来的。
实验室角落里沙发上坐着的楚啸然见是他们来了,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们身边。他目光淡淡的看了眼面前相拥的两人,最后将目光投在站在手术台旁边整理医疗器材的鬼医身上。然后对着夏南语气淡然的说着:“将蔚蔚先交给鬼医吧,我们出去聊聊。”说完了后将视线投在FIR身上,只见她听到这话后,将自己的视线投向夏南。
“你先在这里乖乖的,让鬼医帮你检查一下,我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夏南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但是稍稍的思索了下,还是答应了。轻轻的揉了揉她随意披散在肩的微卷发丝,语气轻柔的和怀中的小女人商量着。那商量诱哄的语气哪还有平时冷冽黑少的冷冰冰形象,全然一个温柔的贵公子嘛。
楚啸然见到如此情形,淡淡的别开自己的视线望向别处。
FIR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夏南,又看了看楚啸然,最后轻轻的点点头。
FIR站在原地透过即将关上的实验室门看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身影,澄澈灵动的眸子快速的闪了闪,心中划过一丝了然。她知道啸然哥哥是因为今早关于她的那些报道才想要找夏南聊聊的。而夏南现在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平静,是因为今早关于她的那些报道他还不知道,当然这个得归功于她,是她将所有关于报道自己的报刊杂志都藏起来了。傻啊你。人家怎么的还是得知道啊?瘪了瘪嘴。
FIR见实验室门关上了,才转过身去,就见手术台前站着的已换好白色大褂的鬼医满脸疑惑状的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洞悉一切的精明光芒。
楚啸然领着夏南去到了他在这里的休息室,率先坐到休息室中间的沙发上,夏南紧跟其后坐在他对面。
楚啸然看了眼对面的夏南,淡淡的问着:“昨天关于蔚蔚的那起交通事故查的怎么样了?”语气中难掩的关心和担忧。
“因为发生那起交通事故的地点有些偏僻,而那个时间点又没有多少人经过那里,所以什么都没有查到。”说着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无奈。“再者发生地点那里的摄像头被人破坏,现场也被人清理过,而现在她的精神也不是太好,我根本就不敢再问昨天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查不到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么说这起交通事故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如果是这样今早的那些报道就说得通了。”听了他的话,楚啸然皱了皱眉,冷冷的说着。
“你说什么?今早的报道?什么报道?”夏南听着他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奇妙,但是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听到他这样说着,楚啸然起身将今早看完搁置在不远处大理石桌上的一叠报刊杂志拿到他的面前。刚刚他还在想为什么夏南可以表现得这么淡定,原来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果不其然,夏南在看到这些报道后,脸色瞬间黑沉冷冽,握着报纸的双手紧紧地攥着,青筋凸显,指尖泛白,显得异常的愤怒,就连坐在他对面的楚啸然也察觉到了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夏南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一叠报刊杂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他看到这些报道的第一反应就是季千柔在背后搞的鬼,但是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因为今时今日的季千柔似乎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让这么多家报刊杂志社一起刊登这则报道。
如果不是她,那么这些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的呢,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着拨通了洛凡的电话,好好交代了一番后才挂断了电话。
等他们结束这次的谈话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半个小时以后,夏南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到之前的平和淡然,看向FIR的眸光中是浅浅的笑意。实验室里,鬼医替FIR检查得也差不多了。
检查完毕后,四人坐在实验室角落里的沙发上。
FIR、夏南和楚啸然将目光统一投在一脸悠哉坐在沙发上的鬼医身上。
鬼医被这三道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轻轻的干咳了声,赶紧的说出他们要的答案:“我会尽快安排她的手术,手术成功率可以保证百分之九十九。”他没有将FIR的病情叙述的很详细,只是挑着重要的说。察言观色他还是懂的,面前的这两位黑老大肯定是不希望他们身边这位美女知道自己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病症吧。不然自家老大干嘛还特意提前吩咐他捡重点的说。但是他们这貌似有点不切实际,对面坐着的这位美女应该早就知道了她自己有这方面的精神病症吧。
“为什么是百分之九十九,不是百分之一百?”刚听完他的话,夏南便冷沉开口,脸色也黑沉了下来。
“虽然我被外界称作‘鬼医’,医术高明,但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任何事情都是有意外的,OK?”鬼医听了他冷冷的嗓音,虽然心里忍不住颤了下,还是耸了耸肩,有些不甚在意的说着。
盛世国际旗下的六星级酒店豪华包间里,两个绝色男人面对面坐着,虽是没有任何的争执和话语,但是还是让人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只见罗新寒一派的悠闲模样,丝毫不在意对面射过来的森人目光,优雅的轻抿着杯中的茶水。待放下茶杯,罗新寒才目光淡然的对上对面的森人目光,但是目光中却没有因为对面森冷的目光有丝毫的退缩和胆怯,脸上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夏南冷冷地看着对面一派淡然闲适模样的男人,有瞬间的怔愣了神。
似乎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一副玩世不恭、淡然闲适的模样,从未改变过,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最难猜的。也许他该庆幸的是他们不是针锋相对的对手,否则他还真的有点怀疑他们相斗会不会是两败俱伤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