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恬墨脸上的表情呆愣了很久,然后移动自己的脚步走到许巍亦的身边,伸出手拉了一下许巍亦的衣领,是有意的,更是故意的,这也是蔚恬墨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了一下许巍亦,然后脸上出现了红晕,然后低下头有着小女人的模样。
Jasmine站原地,双手紧紧的握着,脸上的怒气已经是明显。
“你这个小妖精。”许巍亦伸手刮了一下蔚恬墨的鼻子,然后在蔚恬墨的耳朵边上说着“晚上回来我在收拾你。”
蔚恬墨脸上的红色是更加的明显,她转动自己的眼珠看了一下身边的Jasmine,她想着这个女人一定是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我上班去了。”许巍亦摸了一下蔚恬墨的脸,看着蔚恬墨此时都还是红色的脸蛋,他是真心的不想去上班了,这个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的折磨人了。
蔚恬墨站在原地望着许巍亦和Jasmine走出门外,然后她笑了笑,心情舒畅。
转身,看见刚才肖愁手上的文件掉在这里了。
拿起文件,蔚恬墨想也没有想的追了出去,但在停车场的时候,不快不慢,她看见Jasmine搂住许巍亦,两人正在亲吻着,Jasmine吻着刚才蔚恬墨亲吻的地方……
文件在蔚恬墨的手中捏紧,她连忙退后了一步,将自己躲在了阴影的地方,脑袋似乎被震荡得不知道该去想什么。
恍惚的移动脚步,蔚恬墨朝别墅里面走去,害怕许巍亦看见了什么,明明不是她做了亏心事,反倒是她还要躲起来,明明一直在告诉自己,Jasmine和许巍亦没有任何关系,但还是没有Jasmine刚才的那一吻还要来得吓人,而且一点都不费吹飞之力,将她打得体无完肤,甚至想找地方躲藏都没有地方能藏住。
“少奶奶,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不好看。”保姆走到蔚恬墨的身边,看见蔚恬墨的额头上面有着薄汗,脸色是异常的惨白,眼神都没有任何焦距。
将文件放到地上,蔚恬墨的脸上出现了嘲笑,原本以为这一次当真的有爱情了,原来真的可以过上一辈子了,原本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但一切都是假的。
上楼,蔚恬墨还没有走到卧室,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然后脸上是嘲笑。
那个男的还做着酒粮丸子说着他和Jasmine没有什么,但转过身,两人就拥吻在了一起,就算是拥吻也要选一个地方,居然在家里面,在自己称为家的地方,对,是她自己称为的家,或许根本不是许巍亦认为的家,如果他真的认为,这个男人一定不会将刚才的事情做出来。
扶着墙,蔚恬墨站起身,明明想哭,但眼睛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泪水,原来伤心到极致的时候,居然一点眼泪都没有,发泄的东西都发泄不出来。
走到浴室,蔚恬墨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空洞,脸色惨白,甚至嘴角都微微向下,一看就像是一个弃妇的样子,真的很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丑的自己。
将水阀打开,蔚恬墨用手捧着冷水,然后一次次的往自己的脸上浇,冰冷的感觉没有清醒的味道,似乎和自己的心都带着刺痛的感觉,脑子里面一直都是刚才的画面。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蔚恬墨的嘴角扯出了笑意,笑声从低沉变成了张扬,但就是哭不出来,一点眼泪都没有,明明都这样的伤心了,但自己为什么一点都哭不出来?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蔚恬墨恍惚的望着床头,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电话第二次响起的时候,蔚恬墨才慢慢的走到床头,将电话接通,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木然。
“蔚姐,你在什么地方啊,院长都要发飙了,你不是今天要上班吗?都几点了,怎么还不来啊?难道你家的男人脚还没有好啊,还是你们两个在床上滚床单忘记了时间?”小欧的声音一股脑的全部都传来了,没有给蔚恬墨一点说话的机会,但也是这样的吵闹,突然让蔚恬墨觉得脑子里面没有去想刚才的画面了。
“我……我今天早上不过来了,你给院长说一声,我有一点事,下午我一定到他办公室赔罪。”蔚恬墨跟本不想在听小欧说什么,只是觉得头疼。
将电话关机,刚才小欧说着,我们家的男人,但蔚恬墨觉得什么叫我们家的男人,难道自己家的男人就能去亲吻别的女人,自己家的男人就能在自己的家里面亲吻着别的男人?
蔚恬墨的嘴角出现了笑意,她忘记,丈夫是一丈之内才是自己的夫,出了一丈他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她没有本事管,也不能管。
蔚恬墨嘴角的笑意是更加的明显,别人伤心的时候,都是哭,她反而却是在笑,当初以为和那个姓徐的分手后,自己对于感情或许没有这么的认真,直到遇见许巍亦,以为事情就不一样了,感情这样的东西死灰复燃了,自己用心去爱,自己用心去换心,得到是骗局,得到的是那个Jasmine的女人,在自己的家里面亲吻了刚才还在她的面前说着宠溺的男人。
蔚恬墨站在窗户的旁边,望着窗户外面的风景,看着没有插电的彩灯完全没有生机的挂在铁门上面,没有了那一种温暖,就像是一堆死草一样。
蔚恬墨转身,突然在自己的家里面找着剪刀,没有剪刀她将刀片都拿到自己的手上,如同发疯了一样走到铁门边上用刀片将彩灯割断,也许是用力,也许是刀片没有用纸包着,蔚恬墨的手被割出了好多条血口子,手掌当中全是血液,让后来赶出来的保姆被吓得不轻,这样的画面显得触目惊心,就连水泥路上面都滴着殷虹的血液。
保姆上前,连忙将蔚恬墨的手抓到自己的手里,连她的衣服都碰触到了血液。
“少奶奶,你怎么了?”保姆毕竟是有一点年纪的人了,看着这样的画面是着急得不得了,一只手握住蔚恬墨的手,另一只手摸出自己身上的电话,准备打电话给许巍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