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傲!”冰冷冷的声音在山顶见回响,有些声嘶力竭的,枪声如雨一般的一阵急似一阵。
“停止射击!”一声令下,电梯的门也开了,还在家伙的双方在同一时刻都熄了火。
“你终于来了!”男人没有隐在黑暗里,径直走了出来,一双碧蓝的眸子闪着幽光,“东方凌傲,不想你爷爷死,就拿傲轩来换,我早就说过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他么!”冷冷的,将手里抓着的人往前推了推。
心下一凛,简彤彤看着被枪指着脑袋的东方祈,本来保养得意的五官因为被人拿枪顶着,蓬勃着怒意,可是他两手被反剪着绑了,明显的那结还不是一般的难解开,就算曾经的暗夜门门主也只能由着别人拿枪顶着他。
“呵呵,冷澈叔叔,这么多年不见,你就不跟爷爷叙叙旧么,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悠然的抱着简彤彤,一个眼神,手下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椅子放了下来。
慵懒随性的坐下,交叠着腿,依旧将简彤彤放在自己的膝头,冷冷的看着东方颀变得惨白的脸还拧成一团的眉毛。
“凌傲,你好大的胆子!”没有了拐杖,老人的手习惯的就握紧了,可奈何被人绑着动都不能动一下,“冷澈,放开我!你想造反么!”虽然被人挟持,可毕竟是一方霸主,即便现在已经退位,他在法国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更何况,想当年冷澈和东方傲轩都是自己一手调教大的。
“别动!”冷澈枪用力,顶得东方颀的脸颊都偏了过去,可偏偏手还被人掌握,身子就形成一种十分极限的曲线。
“你想干什么!闹了这么多年还不够么!你跟东方傲轩那点子事非得要摆在台面上来说么,你就不怕你儿子笑话你,就不怕他们笑话你们两个做父亲的!冷澈,够了,收手,现在还来得及,那两个孩子已经死了,诅咒也已经没了,不会有人跟你们一样,行了!”东方颀苍白的脸因为那动作的掣肘,憋得通红,但他还是想说。
一扬手,除了五兄弟,后面的黑衣人都很自觉的堵上了自己的耳朵,好像之前都已经训练好了的。
“爷爷,你还想遮掩什么呢?东方家的诅咒!你们还真信了!”感觉到怀里小女人有些不安分的想探出头来,东方凌傲下颚蹭了蹭,“爷爷,要是那两个孩子还活着,你是不是又要故伎重演,将他们两个分开来养?”
冷澈和东方颀显然都没预料到,两个人都是一愣,正在他们愣神的空当,黑夜下鬼魅一般的黑影掠了过去,冷澈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枪就已经别人卸了。
“动手!”
‘砰’‘砰’‘砰’
子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嗖嗖的飞快射了出去,刚才还捂着耳朵的黑衣人端着枪,一阵点射,对方还没来得及吭一声,‘扑通’倒地。
哗啦一声,那些人掀开面罩,简彤彤一愣,原来刚才他们的面罩是假的,以为露着眼睛,其实不过是面罩上做出来的效果,背过身去,握着耳朵,不过是一个假象,他们每人一把微型手枪就藏在胸前。
“傲轩!”东方颀苍老的声音有片刻的不敢置信,看着那熟悉的身影,老脸上涕泪纵横,“是你么?”颤抖着,可是手依旧绑着,男人冷冷的,看也没看他一眼,他只是把冷澈的枪卸了。
“傲轩!”凄厉的大叫一声,冷澈身子一个踉跄,看着傲然而立的男人,那俊逸非凡的面容是他如何也不能遗忘的,就算他死了都会记得那俊美无匹的容颜,“你不是……”他明明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怎么会,怎么会!
踉跄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颓然倒在地上。
简彤彤快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情况就非她所能预料到的了,搞了半天,她这公爹一点事儿都没有,那不就是说,他早就有能力逃开冷澈,却一直跟在他身边。
冷澈一直想对付东方凌傲,他都知道,可就是没阻止!
尼玛,这爹是怎么当的哦。
“父亲!”将简彤彤安放在椅子上,遮住她的眼睛,才站在她身前,傲然的眸光有些阴历,等着那即将揭晓的真相。
因为西山上的温泉蓬勃的热气氤氲蒸腾,在温泉里觉得是享受,可一旦被冷风吹散了,那冷风夹杂着冰粒无情地就杀了过来。
所幸简彤彤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接着朦胧的月色,雾气笼罩的西山黑压压的,虽然看不到,但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就算男人刻意挡在她身前,她还是不折不扣闻得清楚。
“凌傲,不用,我不怕!”糯糯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东方凌傲头也没回,身子稍稍侧了下,但也只是稍稍侧了下而已。
冷澈,毕竟是当年暗夜门的第一杀手暗卫,他刚才能被父亲下了枪,一来是父亲的身手凌厉,二来是冷澈没想到自己竟然知道东方家的诅咒!
简彤彤一直窝在椅子里,又被厚厚的军绿大衣包裹住,她的声音本来就弱,因为风大,她嘴都不想张一下,给人的错觉就是这女人还是虚弱的很。
冷澈虽然被人下了枪,身后的人也一个个倒在血泊了,他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一双蓝眸不敢置信的瞪着东方傲轩。
“东方傲轩,你骗我,你一直骗我!”似是指责,又似是怨怼,冷澈冷的头骨的身子踉跄了下,往后退了几步,脚下是浓稠粘腥的殷红,一身黑衣黑裤的他如同地狱里的魔鬼,弯下了腰,森白的手指泛着冷光,轻轻揩了一下地上浓稠的血。
“嗯……”闭上眸子,轻轻揪着指尖嗅了下,那闭目享受的容颜更是如魔鬼一般,嗜血的唇角紧紧的勾着。
“我说过,东方家欠你的,我还,是你觉得还不够。”东方傲轩看着男人低身的姿态,紧绷的神经一点都没有放松,如果再来一次,他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能卸了他的枪,那样的时机也唯有那么一次而已。
“怎么够!”猛地睁开血色的眸子,蓝色的潭底凝聚了嫣红的颜色,紧绷的俊容闪过一丝残佞,修长的身形缓缓站了起来,迎着飒飒的冷风,衣角在烈风中翻飞,露出男人健硕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