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果然还是输了那场比赛。
比彻到最后也没说和盛的下落,只是在观众们的欢呼声中站起身,将胳膊搭在和双的肩上,大声地告诉和双:“我不知道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现在恐怕还没到那么远的未来,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父亲是个极棒的家伙,如果可以,我很想介绍二十岁的他给你认识!”
和双有些生气:“老头!你有话就说,不要再卖关子了!”
但是比彻再也没提所有有关和盛的话题,和双拼命地去问,迎接他的也只是闭门羹。
但是和双唯一能确认的事就是比彻这家伙很早就认识了父亲,但是因为太早了,可能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和盛的儿子,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也就是说,自己被比彻救下,带到W.K.也不是一次偶然?这样想的话......和双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那自己经历的一切不就是个大大的骗局吗?所有的一切,都被否定了。自己发了疯的寻找真相,也许也只是父亲计划里的冰山一角。
和双不想继续推测下去,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在一个框架里,在别人设计的局里,这,太悲哀了。同时还有一种可能,父亲其实,可能并没有死,只是在暗处一直关注着自己而已,或者出于某种限制不能出现而已。
这是和双唯一能想到的好处了。
“和双,抱歉,现在还没到那个时机,不过,马上你就会明白了。”比彻看着和双有些沉重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和双走出比赛赛场,他觉得和比彻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甚至产生了一种比彻不可信的念头,不过和双马上把这些想法赶出去了,让和双否定自己,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如果没有比彻,就算和盛的计划再好,也还是一样没用。
——————————————————————
“您都告诉他了?”沐连耀在卡尔疑惑的目光中落座,就在比彻的正对面。
“你明白的,现在还不行。”比彻吸了一口雪茄,棕色的雪茄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被点燃的黑色烟丝冒出一缕青烟。
沐连耀微笑着看向卡尔·史密斯:“这位先生,您是?”
卡尔虽然不认识这个很儒雅的中国人,但还是自我介绍起来:“啊,我是比彻先生的第二个学生。”
沐连耀伸出右手:“沐连耀,同样是比彻先生的学生,但是你可能并不认识我,对吧?”沐连耀看向比彻,比彻豪爽地大笑起来。
卡尔赶紧伸出右手与沐连耀握手:“您也是?可是老师之前的学生不是只有......”
“只有和双?”沐连耀接上卡尔的话。
比彻打断两人:“干嘛要提以前的事啊?沐连耀确实是我的学生,但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了,当时并没有很正式的收他当学生,我就没当真,谁知道呢。”
沐连耀低头向比彻致意:“是,就是这样,虽然不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但是在我心中帕特里克先生就是我的老师,永远都是。”
“这么说沐先生也是我的师兄了?”卡尔问。
“你可以这么认为。”沐连耀再次露出友善的笑容。
“好了,回到正题上来,我问你,最近W.K.的美国分部的三个成员被刺杀,是你们干的?”比彻抖掉雪茄前部的烟灰,神色严峻地盯着沐连耀,但不是怀疑的意思。
沐连耀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比彻沉思起来:“那么,还会是谁呢?”那根雪茄已经燃尽,比彻及时将烟灭掉,放进桌上的烟灰缸里,“你觉得会是?”这句话明显是问沐连耀的。
沐连耀也沉思起来,他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白色的衬衫袖口的地方有一丝血迹,虽然只是很小的一点,大概只是一滴血液造成的,但是比彻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世界圆不会有那个闲时间去搞这些小动作,如果真的想杀,早就找借口出击了,不会干这种偷偷么么的事。不过我倒是觉得会是银间。”
“银间?”
“没错,别忘了,这场比赛可是银间主办的,虽然在岁社的地盘上开展,但是,岁社的社长还没有定下,况且岁社与银间多年来保持战略合作关系,银间要想在日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谁都会给面子。”沐连耀的声音浑身都不舒服,仿佛在听人宣告自己的死期。
但是比彻信服的点了点头:“继续。”
“还有一种可能,是牙。”
“这点是一开始就能想到的。但是我觉得不会是,毕竟你们也在,世界圆不喜欢搞小动作。”
沐连耀点点头:“没错,世界圆明令我们,没有上级的允许,绝对不能与其他选手私下发生冲突,但是这个只是限制主动惹是生非,要是有人先招惹我们,哼哼,结果不用说。”
这一点没问题,谁要去招惹世界圆,那简直是太疯狂了,虽然不能惹事,但是世界圆根本就不怕后事。那个庞大的后台实在是一个其他人无法翻越的大山。
卡尔在一旁惊讶,沐连耀居然是世界圆的人,而且看起来还是很厉害的高层。
“我也觉得,牙与我们的争斗已经不一天两天了,他们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自己。毕竟接下来他们的事还有很多......而且刚刚和双就和他们的赖特打过架,唉,要不是赖特的顽疾,和双估计是连赖特的头发都碰不到。”比彻摇了摇头,赖特的实力他了解,特种作战单位第426位的钢刀赖特,凭借两把钢刀,连续在数十场的战斗中以一敌十,打出了自己的名号,不过后来被一个更强的家伙击败,落下顽疾,连和双这个排名一千名开外的家伙击败两次,英明也算是毁完了。
“那么,结果明显了,你们的美国分部。”沐连耀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