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们回来?原本我们有机会做掉和双的。”梅卡·李不满地看着休厄尔,“第七轮可是个好机会,你居然放过了他们?”
休厄尔摇摇头,他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的家伙,毕竟他不像他老爸麦克那样正经,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组织找你们回来的。我还没那么大权力,这边受到了消息,大量军事人员入境了。我们有必要战略收缩。”休厄尔尽量解释地清楚一点。
伽斯拦住又想吐槽的梅卡,问道:“查清楚是谁的人了吗?”
休厄尔觉得银间的未来就应该交给伽斯这样的精英才行:“不出所料,是W.K.的一群杂兵。不够我们看的。”
“那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吗?就这些人就把你们吓着了?”梅卡无所谓地摆摆手,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将腿搭在茶几上,看起来潇洒极了。
休厄尔坐下来,严肃地盯住梅卡的眼睛:“相信我,他们的领袖是那个男人,我们绝不能小看。”
“那个男人?”
“帕特里克·比彻。”
锡铁尔忽然想到什么,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不是也在计划名单上吗?唯一一个年纪超过三十岁的目标。连将军都要敬三分的老头。”
“他可不是什么退休颐养天年的老头,没搞错的话,以他现在六十多岁的年龄,体能大概不比你们的差多少。”休厄尔边笑边摇摇头,这些小辈不明白当年发生的那些往事,自然不明白比彻这个人。“他耗死了两届我们的将军,世界圆的会长。他所经历的,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梅卡不服气地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早就听说比彻是个真正的战士,任何一方包括各国政党政府都与他有联系,大家都认识他,所以他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一个人过了半生,一直是个孤独的战士。
“他秘密从W.K.各个分部集结了上百号人,就为了阻拦我们的计划。也真是只有他才能做出来这样疯狂的举措。”
“他知道了?怎么回事,我们之间有内鬼?”梅卡疑惑地问,但他瞬间警觉起来。谁知道这里也没有间谍。
休厄尔无奈地耸耸肩,风声走漏的原因他并不知道,也没人查清楚,这种没面子的事他当然给谁也没说:“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张狂的程度根本不止这样。他带着世界圆的沐连耀一路打了进来,我们都被威胁了。”
“威胁?沐连耀和比彻是什么关系?世界圆和W.K.还有什么秘密联系吗?”伽斯再次插话,如果是梅卡是他们这些人里的精神领袖,那么伽斯才是真正的军师加大将。
“很难说他们是来开玩笑还是威胁,这点也让我们哭笑不得,如果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为什么不带人直接冲进来杀掉我们,而是单刀赴会。什么都没做,轻松的像是参加茶话会,还特地问了我将军最近如何。可是他最后那几句狠话的确吓到赫克特了。没人知道他的来意,他一直是一个猜不透的人。”休厄尔从桌上拿起一支棕色的雪茄夹在指间,优雅地掏出zipper打火机,点燃,然后等待,“世界圆和W.K.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恐怕沐连耀与比彻之间关系匪浅。”
伽斯表情凝重地盯住休厄尔,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仔细想想自己还有西卡·杰森的任务在身,恐怕未来的两轮会一直身处战斗之中。
休厄尔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你们做好你们的事就好,这些事你们都不用管。告诉你们一声只是希望后来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你们不要慌,按计划进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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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啊。”旗木游鬼微笑着点点头。和双和旗木清源是时候离开了。三天过得很快,只是稍稍体验了一下过去的日子,回想起一点点以往的回忆就该走了。和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由着性子。旗木清源也需要尽快调整状态,应对接下来的比赛。
所以两人收拾好行李,准备返回东京。
“爷爷,您放心吧,后面的比赛很快就完,等我打完决赛就带我的那些队友一起来看您。到时候您就可以看到那把黑色的刀了。”和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和双仅有的一张与旗木游鬼、旗木清源的合影,是上次来照的。
“哦,是这个啊,我还当作书签夹在《源氏物语》里的。等你比赛完,我们再拍一张吧?”旗木游鬼拿着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和双比现在还要青涩。虽然现在依旧很幼稚。
旗木清源也答应下来。
两人告别了旗木游鬼,走向车站。
“和双,我爷爷有一阵子经常提起你,但你那时已经被比彻接走了。”旗木清源看着前方,但不经意地说出来。
和双愣了愣:“很抱歉,比彻那时太急了,我没有和你们好好道别。”
“我当时站在领奖台上,等着最高处的你,可仪式等了你半个小时你都没来,我当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马上就有人跑来告诉委员会你真的走了。”
“……”和双不敢看旗木,这个女孩现在想起了往事,曾经孤独的日子又笼罩起来。这才是最大的敌人,人不能逃得过遗憾。
“金色的奖杯递到我手上,我还以为是叫我帮你领。我笑着正要说你会回来的,原本属于我的银色奖杯就被送到布须中潮那里。”旗木清源只是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她已经不是当时那个碰鼻头就只会哭的小姑娘了,过去的悲伤也可以淡然的过去。
她接着说,不给和双解释或者安慰的机会:“我那时终于明白了,你是真真正正的走了,可能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的那种。这种感觉很奇怪,世界就那么大,可有些情况,有些人一旦汇入自己不熟悉的领域,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办法,可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好像就是一场梦,我的梦醒了,然后我自以为最要好的朋友消失了。一切都只是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