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久没有过问社中事物了,我还以为以前你辅佐你兄长能学到很多,现在看来,妖精把岁社的暂时领导权交给你,真是太愚蠢了!”[万岁]走到川鸠彦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
“哼!你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万岁]暴起的青筋蜿蜒盘旋在胳膊上。老人在退休之后还一直坚持体能训练,比起川鸠彦这个羸弱的阴谋家自然要胜上不少。
“万岁社长!”旁边川鸠彦的手下心急起来,他们想拉开[万岁],但奈何这是曾经的社长,并且还是川鸠彦的父亲,于情于理,都不该动手。
“不用你们。”川鸠彦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安静些。他的眼睛紧紧盯住[万岁],“父亲,我哪里不如那个小女孩吗?”
“不,你很好,妖精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你。”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把岁社交给我!”
“岁社是个情报组织,你想让它去击败银间?凭什么能做到?你在把整个岁社拉出去赌,家族里的人都是满足你愚蠢欲望的棋子吗?”
“呵呵呵……很好,您居然这么看我,原来我在您眼里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啊。”川鸠彦浑身发抖,一把拉开[万岁]的手,“您仔细看着吧,我到底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们把前任社长带下去,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放他离开岁社!”
[万岁]瞳孔忽然放大一下:“你说什么?你要囚禁我?”
“抱歉了父亲,很快,再有一个月,我一定让你看见我的成果,到时候您一定会满意我的所作所为。”川鸠彦阴冷地大笑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是有人在扒开他的眼睛一样。他丑恶的嘴脸让[万岁]彻底心寒。
“下去!”
川鸠森河黑着脸拉住[万岁]的胳膊:“抱歉社长大人,请您离开。”
他低着头,不敢看[万岁],他与川鸠妖精一同长大,[万岁]作为爷爷一直照顾着他,现在却要反过来倒打一耙,内疚惭愧的感觉剧烈在心中迸发。
“森河,希望你好好想想,你现在服侍的主子到底对不对,是不是跟错了人。”[万岁]叹了口气,慢慢跟着川鸠森河离开了川鸠彦的办公间。那么大的一个会议室,居然变成了他的办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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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双盯着两人看了好久,终于开口:“你们两个……干嘛呢?”
旗木清源和布须中潮正尴尬地躺在一起,他们两个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
“啊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旗木清源麻利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重新摆好仪态,“刚刚这里地很滑,他快摔倒了,我扶了他一把,他太重了,我没站稳,也倒了。”
“哦~”和双点点头,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伸出手,拉布须起来。
“干嘛?可怜我,不需要!”布须翻身跳起,还得意地扬了扬胳膊上新练的肌肉。
和双忽然想到布须已经被淘汰了,既然你这么得意,那别怪我打击你:“我听说你已经被淘汰了啊?”布须马上放下了微扬的嘴角,慌张地看向和双,又看了看旗木。旗木故意背过去,不让布须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额……这个嘛,毕竟敌人很强大啊,我那个对手,西卡……西卡·杰森,听说他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少校呢!他天天在伊拉克啊,叙利亚啊打仗,那战斗经验,赢了我也是应该的……”布须中潮不敢看旗木,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他马上转移对象,开始夸赞西卡有多厉害。
和双无声地笑笑。
“倒是你!和双,你怎么也得考虑考虑如果你下一场遇到他怎么办,希望你不要比他淘汰我还快哦!”布须说完还得意地挑了挑眉。
“是吗……那我真应该感谢你。”和双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遇到西卡的两次:
第一次,西卡喝醉了,被江宇打得南北都找不到,于是落荒而逃。
第二次他纠结着赖特,还不是照样被自己打了个落花流水,最后还是自己大发慈悲把他放了,不然他哪有什么机会跑来东京参加这次比赛?
如果再碰到他,就是他的死期了吧?毕竟都放了他两次了,他还往枪口上撞,那就不能怪我了。
和双在心中暗下决心,没错!沈时筱的那笔账,虽然和双已经打算收手了。但是孙季辕的死,一直是和双心中难以越过的一道坎。没错,一命偿一命,谁也不欠谁!
“和双?和双!”
和双回过神来,发现旗木正在叫自己。
“你最近怎么经常发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旗木皱起眉头,关切地看着和双。
一瞬间,和双觉得,旗木是不是喜欢自己?
我靠!不会吧?
和双的脸一下红了:“哼……”和双故意用清嗓子来缓解自己的不适。
“怎么了?”
“没事没事……”和双恢复正常,这才看见布须正用十分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毕竟旗木刚刚那么热情,这可是布须梦寐以求的。
“放心吧,谢啦兄弟!”和双拍了拍布须的背,大笑着说。
“有什么好高兴的?”布须实在是不懂和双这家伙的脑回路。
“老师,怎么不过去?”沐连耀站在比彻旁边,一老一少的腰杆挺得笔直,完美的身材套在西服里实在是美得享受。
比彻默默地笑了笑:“连耀,他去找过你了吧?”
沐连耀一愣,和双找自己的事还没有告诉比彻,但他却自己知道了?
“是的,老师。”
“你见他了吗?”
沐连耀再次一愣,刚刚比彻问自己的时候,自己以为比彻是找了人跟踪和双,或是监视自己,但如果真是这样,比彻还有必要问这个问题吗?
“没有。”
比彻点了点头:“嗯~”
“老师,你怎么知道他来找过我?”
“我猜的。”比彻忽然骄傲地望向和双,“这是默契,我觉得他会去,所以问了,他知道他该去,所以去了。”
“真是奇妙。不过,我认为,他现在还没资格见我。”沐连耀说出这句狠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