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外面吗?”狸猫用口型问龙西。
“嘘~”龙西猫着身子,慢慢移动到狸猫身前,如果那几个黑衣人追了上来,自己也能第一时间保护狸猫公主,“等下您恐怕得先走了。”
“怎么了?”狸猫眉头一皱,龙西脸上的表情明显严肃了许多,让狸猫彻底意识到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侦查活动,岁社恐怕这次动真格的了。
“不要紧,我一个人能解决。建议您直接去一家餐厅等待我和百月。”龙西转过来,笑了笑。狸猫不确定这是不是真话,但龙西的本意一定是让自己安心。
作为领袖,临危不惧才是最重要的品质。
“好,我在老地方等你们。”狸猫点点头,伸手把腰间的玉牌取出递给龙西,“这是社长的特使令牌,你可以先用这个转移注意力。”
“嗯?”龙西看了看,那块牌子上刻着天照大神和月读大神,底下还有一只奈良的鹿。龙西当然认识这是什么级别的玉牌。能从社长狸猫身上拿出的一定就是最高级的玉牌了。
岁社玉牌有七种之多,不同的身份不同,不同的任务取到的也不同。每个社长任职期间最多也不能派发超过七张一级玉牌出去,现在狸猫居然直接给了龙西一张,可想而知狸猫寄予了龙西多少期望。
在此之前他只有六级的牌子。那时候龙西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有幸拿到一级玉牌。
“呵呵,公主殿下,我现在还没这个资格接它。您还是先帮我保存着吧。”龙西坚定的眼神让狸猫没有坚持。
“也好,等我真正坐上社长之位也不迟。”
“我们等着呢。”龙西扶起狸猫,目送着狸猫离开。旁边的墙面上黑影一晃,龙西把注意力即刻拉回来,充满温情的眼里才掠出一抹阴狠,“好的,那么,接下来,就该搞定那些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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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月那么强,你有把握吗?”布须小心翼翼地问对桌的旗木清源。
旗木头也没抬,咽下口中的鱼丸:“我的事你还是少操心为好,连半决赛都没进,丢人。”
旗木一句话就把布须噎住了:“那……那还不是……那个西卡那么强……”他的话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旗木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喂喂喂!你们快看看!”滨崎跑进食堂,直接把iPad扔在桌上,“西卡·杰森直接被百月打爆了!现在直接被抬去医院了。”
布须脸上瞬间一黑,尴尬地咳嗽两声,扒拉两口碗里的蛋炒饭。
旗木忍住笑,鄙夷地看了一眼布须。
“这……”布须与旗木对视,但又没话说了。
“丢人。”旗木端起餐盘走向餐具回收台。
“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滨崎慌张地问布须,旗木的脸色和话里的寒意都显示出很不一般的冷淡。
布须一把拉过滨崎:“混蛋!白痴!你不知道我在和旗木聊天吗?为什么还故意把西卡单拿出来嘲讽我?!”
“我……我没有啊!太冤枉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人帮你报仇了!谁知道旗木小姐也在……”
“你!”布须气得牙咬得痒痒,“你是瞎子吗?”
“抱歉……”滨崎低下头。
布须丢开滨崎:“行了,下次注意点,我在追求她你不是不知道。”
“好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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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够丢人的。”吉利狠狠地坐在西卡的床上,洁白的床单立马被染上一层厚厚的灰色。
伽斯冷冷地看了一眼西卡:“这是你自讨苦吃,早就告诉过你,你不需要参加这个比赛,反正你和赖特的任务还没完,我是讲道义的,又不会跑路。”
“你也是,对吧?”伽斯最后一句问吉利。“我们都是圈中数一数二的雇佣兵,你居然放心不下我。”
“我……我不是……”西卡直直地平躺在病床上,脖子被固定着,全身上下就只有眼睛能眨一眨,“我当然相信你们,不然我也不会特地来找你们。”
“这下可好,你想与和双单挑没成,倒是把自己赔给百月了。你这伤怎么样?”吉利无奈的摇摇头,他原本还想来吓吓西卡,但看他那个样子,又不忍心了。
“医生说肋骨断了两根,脊椎有点错位,左胳膊脱臼了,两条腿的膝盖都被扭伤了,大概十天半个月是不能下地了。”
伽斯心中一惊:半个月?太久了吧,如此一来,即将到来的“殉天计划”恐怕他是无法参与了,就是害怕危及到他,到时候也不好给海军陆战队那边一个交代。
吉利看了眼伽斯,但后者脸上毫无波澜。
“那行,你好好养伤,我们来执行你的任务。”吉利点点头。
伽斯表情凝重,与西卡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开了。
“等等,请问你们是……”护士小姐叫住伽斯。
伽斯听不懂日语,用疑问的表情望着她。
“您有事吗?”吉利连忙赶来询问,“我是我朋友,刚从伊朗来,听不懂日语。”
“原来如此~先生,看您与病人是朋友,外面有一群人想要见西卡先生,您看……”
“有人要见他?”伽斯与吉利心中同时划过一丝疑惑,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去叫他们进来。”护士小姐笑嘻嘻地走开了,伽斯太具异域风情,让她有些动心,不自觉的多了些笑意。
“躲起来。”伽斯躲进衣柜,西卡不愧是资本主义的战士,病房都是单人隔离套间,落地大衣柜都有。吉利眼看着来不及了,一溜儿进了床底。
西卡什么都看不见,但刚刚的对话都听到了,他也不知道来者是何人,但他还是打算让伽斯和吉利留下,万一是和双来趁这个机会捅刀子,还有人帮忙。
“是的,你这边请。”护士小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卡嗒——”门把手被扭动了,门打开了一条缝。
“辛苦您了。”优美的男声念出日语,护士小姐带跟鞋子就敲击在地板上。
“奇怪了,刚刚还有两位客人呢,怎么忽然就不见了。”护士小姐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
“客人?”那个声音笑了一下,“辛苦您了护士小姐,有事我再叫你。”
护士小姐离开了房间,趁这个躁动的时间,伽斯打开了一条缝,仔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