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击了,和君。”旗木无论变换了多少种不同的流派进攻,但都突破不了和双的防线。
井蛙流平法,旗木当然知道这个流派。“井蛙“这一名称有着“井底之蛙无从知晓大海“的意思。而这一流派,正是抱着这一思想去最大限度吸收别派精义而诞生的。创始人是深尾角马道义,他从父亲那一代学到丹石流剑法,并加入了新当流、富田流、新阴流的技巧,再综合修习松元流、去水流、东军流、体舍流、念阿弥流、岩流各派技法并发扬光大。(百度得到,这段不好描写,照搬一下,侵删。)
所以,这一流派就是个大杂烩,练其一就犹如练多个流派一般,拿来对付旗木这样会的多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既然你会井蛙流,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旗木经过几个回合强烈的对抗也有点吃不消了,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慢慢变得迟缓下来,“我为什么不知道井蛙流还有道馆,按道理来说它应该早就失传了才对。”
“你不知道什么东西都可以自学吗?”和双打断旗木的话,他现在相当有资本,毕竟他忽然起死回生了,大局还没有被轻易的定下,逆转战局的契机终于到了。
其实他自学井蛙流是四年前离开日本后的事了。在海外他忽然一次机遇收来了一本记录了井蛙流的笔记,像是一个曾经学习过井蛙流的学徒的笔记。而且当时的和双刚刚离开日本,还不习惯脱离剑道后的生活,抽空利用一些闲时间就学了,当时他还没忘基本功,再加上有些经验,两年时间进度很快的就学了将近一半。后来组建了“双流”,再加上很多流派和双干脆见都没见过,剩下的一半就只能放弃了。
不过,学习井蛙流更多的不是某个招式身法的加强,更像是把所有学会的招式、流派进行更好的融合,让整个动作施展出来更加丝滑,把每一个细节都能融会贯通。这也对和双后来进行实战打斗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基础。
“看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的过去呢。”旗木有些惊讶,一是惊讶于和双居然还留有一手底牌;而是惊讶万能的井蛙流居然还流传了下来。
和双笑不出来了,按照以往他大概会嘲讽一波对面,但现在力气都快消耗殆尽了,实在是没那个心了。
看着满目疮痍的“双”,和双有些迟疑:
还要不要打下去?再多接旗木几刀恐怕“双”就要断了,此时的它已经禁不起撞击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力气了,没等挥出最后一刀自己就要倒下了。很久没有打成这个地步了。浑身脱力,走一步都费力。
但看旗木好像还不打算放弃,她依旧紧锁眉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前方,双手把刀握的紧紧的。如果不分出个高下恐怕她绝不会就这样结束。
旗木清源用合气道的呼吸法快速调整自己即将要失去力气而弯曲的腿,她必须坚持住,必须把和双打赢再失去意识!
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从一开始就发动猛攻,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从一开始在气势上就胜过和双。她心里很怕,很怕再次输给和双。所以她不得不把自己伪装起来,好让所有人,包括和双也以为她真的很强,发动这几次猛攻很轻松的样子。但实际的状况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那几次猛攻看起来和双一直在被动防御,自己很轻易的就越过了和双的防线。
但实际上自己的内部损耗也十分巨大。毕竟是一个女生,在力量方面还是和男生有一些差距的。从那时开始自己的双臂就已经有点脱力了。所以她不得不紧紧的握住刀柄,害怕自己一个脱力疏忽的瞬间,和双就会把自己的刀挑飞。
一个累到快晕厥,一个外强中干的腿都站不直。这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台子上恢复自己的体力,互相紧盯,一动也不动,时刻等待着对方露出一个破绽,自己好突进上去。
“神道无念流·燕返。”旗木觉得自己回复了一点,马上就挥刀而上。
“呼——呼——”和双气喘个不停,一见旗木冲来,马上转身躲开,同时横斩反击。
“御。”旗木竖刀防御,左手被震的麻木了,脱力的垂了下去。
和双仿佛听到了“双”传来一声“咔”的声音,不敢再拼刀,拖着疲惫的身子跳开。
“刺!”旗木使出全身的力气跳起刺出最后一刀,同时闭上了眼睛,她没力了,完全随着惯性冲向和双。
和双摆出苦笑的表情,象征性地抬了一下手,随即直直的后仰倒了下去。
旗木的刀划破了和双的额头,要是在往前一点,恐怕和双的脑骨就要露出来了。
两人倒在一起,两把刀也磕在了一起。
“搞什么啊?电视剧吗?最后这么浪漫?”
“喂喂!到底谁赢了啊?”
“什么意思?和双怎么不防御?”
“旗木放水了吧!”
观众席嘈杂起来,一群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上台,把两人结结实实围在中间。裁判马上示意所有人安静。
“怎么回事?”沈时筱紧张地看着台上的情况,努力地透过人缝看地上的和双。
齐以瞳侧过头看向沈时筱,她的眼里满是惊恐和不安。再看看和双,齐以瞳摇摇头,沈时筱果然爱着和双啊。
也是,毕竟他们两个比我和江宇在一起的时间要早,联系也更频繁。
“大家稍安勿躁,经过检查,双方选手只是因为脱力而失去了意识,没有大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裁判即时地说明情况,大家提起的心也稍稍落地了。
“裁判!谁赢了?!”特查的声音洪亮且清晰,问到了裁判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沈时筱和齐以瞳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手心的汗瞬间渗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裁判,等待着他说出最终的结果。
这可是决赛的门票,这是至高的荣誉。
“检查之后,发现和双选手身上创伤较多,且最后旗木选手的刀尖已抵和双额头处,和双选手也毫无反击……所以我判定,这一场,旗木清源,胜!”
“Oh,no!”
“Yes!”
赌盘里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特查几乎全压在和双身上,这次算是全输干净了。
“什……什么?”齐以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双居然输了?他是什么人啊?那个人,那个意气风发的和双,居然也会输?
沈时筱松了口气,嗯…虽然遗憾,不过也是意料之内的事,百分之五十九比百分之六十一嘛,奇迹哪那么容易创造的。
“他得休息了。”沈时筱看着和双被抬了下去,拉着齐以瞳连忙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