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什么?”梁启轩眼睛直直地瞪着和双,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你没资格命令我。”和双不是特别想理梁启轩,这个人从一开始就自我感觉良好,而且说话的方式态度都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和双摇了摇头,冷笑着看着梁启轩。
现在和双的样子似乎更加欠打了。
不过梁启轩没有了把握,只能拉下脸:“和双,刚刚我的身上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联手,绝对可以完成任务的,事后你拿你的佣金,我做你的帮手,多好的合作。”
“你要的呢?我坚信一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可是天下有白吃的早餐啊!相信我兄弟。”
“在逃犯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没必要知道这么详细。”
和双也意识到自己多言了,作为雇佣兵,最起码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不能问客人的原因就是很重要的一点。
“好吧……那么,请你走正规程序吧,我们双流不接杂活。”和双摆了摆手,直接转过身子就要走。小黑见状连忙跟上。
“等等……不带上我你们会后悔的,‘牙’的那群家伙已经在找你了。”梁启轩的声音没了之前的自信与骄傲。
他看起来就不像是特查那样有底气,毕竟刚刚的一番交谈和双就可以感觉到梁启轩是装出来的从容淡定,不是特查那样自然。真正的贵公子果然是不好伪装的。
“拜托了……”
“告诉我‘牙’的计划!我可以考虑带上你。”和双厉声喝道,这个时候趁着对方气势降低就一定要再继续压制,这样谈判的主权就落到了自己手里。
“好……好吧……”梁启轩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和双。
——————相隔的三个街区外——————
“您好,先生。”齐以瞳礼貌地向一个正在闭目养神的老人问候。跟着后面的是同样恭敬的刑弈和孙季猿。
大树模样的中年人微微睁开一条缝,瞥了一眼齐以瞳,又重新合上眼。
齐以瞳也不心急,静静地站在大叔面前。是和双叫他来的,说是该找他的人已经来过了,只剩下我们要去拜访他了。
毕竟,这个大叔是在逃犯埃威·比尔的唯一亲人,作为他的父亲,埃威·比尔极有可能在逃出监狱后先回来看望父亲。而且听闻他在未入狱之前还是个孝顺的儿子。
于是W.K.成员们蜂拥而至。以至于“双流”最后才来拜访。这也是老头子不愿意理会齐以瞳的原因。
此时新西兰各大电视台、媒体、报社都报道了埃威·比尔越狱的新闻,大叔不想知道都得知道。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这样说,心里很不好受吧?孙季猿默默地想,偏着头恰好与刑弈对视,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三人就一直站着,注视着躺在摇椅上的大叔。
“行了,你们的目的我也知道……”大叔睁开眼睛,盯住齐以瞳,“我儿子没回来过,你们这些中国人也来管这些闲事?我还以为只有美国佬才会如此热爱世界警察……”
看起来大叔的确被很多人造访过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股无奈之气。听他的语气也应该不愿意继续聊天下去。
齐以瞳预备着要走,可旁边的孙季猿却先冲了出去:“大叔,我们中国人可不是那么闲的,我们只是为了安全和平。”
大叔狐疑地瞧了一眼孙季猿,也说不清是嘲笑还是假笑,指着孙季猿笑道:“你这小子,话说的很大啊!你们还没成年吧?”
齐以瞳这时才发现,这大叔指着孙季猿的右手少了一根无名指,看起来空荡荡的,的确很突兀。
“大叔,您这是?”孙季猿一把拉住大叔的手掌,刚刚一触碰到,就被惊住了:乖乖!这大叔是经历了什么?手上的老茧怎么会这么多?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摸着一块干燥的破抹布。
大叔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唉~老了老了……这是以前做木工的时候,不小心被电锯锯掉了。”
齐以瞳注意到老人说话的时候眼睛有些闪烁,不觉有些奇怪:“大叔,你这个伤,是因为你儿子吧?”
果然,大叔神色终于变化起来,因为怒气让他皮肤浮现出红色,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齐以瞳,一两秒后才说道:“你……你别胡说八道了!和那个败家儿子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很早以前没有他的时候就伤了。”
齐以瞳见了大叔的反应,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也不想落到下风,继续逼迫大叔:“您自己的话您自己信吗?这切口顶多五、六年前,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您儿子入狱也是五年前吧?”
齐以瞳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看伤口识年限已经是很基本的能力。
“这……”大叔被齐以瞳噎住了,他说的完全正确,没办法反驳什么。
齐以瞳笃定了,眼神凌厉地看着大叔,像是射出寒光穿透大叔的身体。在他的目光里,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继续隐瞒下去。
“所以说——”齐以瞳提高声调,“能好好给我们讲一讲你们都故事吗?”
孙季猿和刑弈都惊掉了下巴,齐以瞳不愧是“双流”中最擅长分析的人,一个手指的细节就能猜出这么多事。
其实在他们看来齐以瞳类似于侧写的能力只不过是齐以瞳强大的观察力,通过对对象的身体、神态一些细小的变化,比如眨眼的频率,手脚不自觉的小动作,咽口水等来判断对象是否紧张或者轻松。
齐以瞳是这方面的好手,这也是和双一定要找齐以瞳的原因,团队里有一个这样的人真的非常轻松,省去了很多事。
“我……也罢,就说说吧。”大叔叹了口气,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