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突然一沉。
苏歌瞬间回神，一抬眸，才发现楚亦寒一双幽邃的凤眸正一眨不眨盯着她。
“怎么来这么晚？”
察觉到男人手上的力道有点危险，苏歌赶紧解释，“因为……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哦？”男人淡淡扫了眼她手腕的公益腕带，“cosplay？”
没等苏歌说话，他松开她，面无表情坐到沙发上。
贵宾室气氛一时沉寂得压人。
苏歌知道楚亦寒生气了，解了手上腕带，乖巧得像只小狗蹲到他面前，可怜巴巴拉过他一根手指，“因为花花一直都不相信你是我男朋友，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觉得我们不可能，就连你亲自跟她说话她也不相信电话对面那个人是你，我就想亲自证明给她看，证明，你就是我男朋友，我们，并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楚亦寒淡漠着脸，没说话。
“我知道，我有点恶作剧了，也没事先通知你，亦寒，我错了……”苏歌低下头，眉眼垂着，声音很轻很轻，“我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呃……
苏歌愣了一秒。
慌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这种事情仅此一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男人不说话。
“真的没有下次了。”苏歌拉着他的胳膊拼命的晃啊晃。
男人看起来好像根本无动于衷。
苏歌见状，咬了咬牙，雄赳赳的举起一只手，“我发誓，要是再有下次我就……”
男人目光突然看下来。
却没有说话。
苏歌也在男人目光看下来的一瞬间打住了话。
“就什么？”空气凝固了好一阵，男人淡淡的问。
“就……就……”苏歌慢慢哭丧下来脸，“亦寒，你真的忍心要我发毒誓吗？”
他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啊……
“我让你发毒誓了？”男人面上没什么表情。
“那……”那他是什么意思嘛。
她发誓也不见他拦着啊。
这不明摆着想让她发那种天打五雷轰的誓言么。
这种话随便说出口了，万一……
男人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苏歌也是想了很久，脑子才勉强转过弯，“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是小猪。”
没错，小猪。
其实做一只可爱的小猪好像也挺不错？
男人听着她这个誓言，微微愣了一下。
“怎么样，亦寒，可以吗？”这人要不要那么小气啊。
苏歌已经哄得快失去耐心了。
她都已经发誓了哼哼……
“我如果说不可……”
男人话还没说完，少女突然委屈的睁圆眼睛，以一种极度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
空气凝静了很久。
男人突然伸手挑起少女的下巴，直接压下俊脸。
贵宾室变得一团凌乱。
这场纠缠最终以男人进洗手间结束。
苏歌听着洗手间不断的水声，赶紧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检查自己脸和脖子。
还好还好，所有的痕迹都被T恤盖住了，露出的地方都没什么痕迹。
她下午还有课，要是让人发现就完蛋了。
难得楚亦寒那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