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轰鸣，强大的气浪将市丸银和诺伊特拉两人吹得身体止不住后仰，同时还有着数不尽的“暗器”袭来。
“哦呀，好险好险，”
靠着直觉躲过一块脑袋大的石头，市丸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闷哼。那块石头正好砸在了诺伊特拉身上，让他下意识地掏出了镰刀。
然后才发现“袭击”自己的是一块石头，而非是市丸银，这下子就有些尴尬。
“哼，庆幸不是自己动手吧。”
收起武器，诺伊特拉不再理会市丸银，而将注意力转到了前方，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
原本有模有样的屋子已经彻底成了废墟，萨尔阿波罗的灵压也感知不到。
不知道他是待在可以隔绝灵压的房间里，还是已经在爆炸中挂了。
【如果死了的话也不错。】市丸银心中想道。
如果萨尔阿波罗死了，不光诺伊特拉短时间内必须要留着他的杰作，就连破面一方的实力也将面临下降的问题，新上位的十刃明显达不到萨尔阿波罗的程度。
不过很快市丸银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萨尔阿波罗的灵压突然出现，然后他本人也撑开了那一堆的废墟蹿到了地面。
“看上去心情不错啊。”
当然不错，萨尔阿波罗觉得自己来到虚圈之后就没有像今天这样激动过。
哪怕是成为了破面，哪怕是研究出了所谓的“完美生命”，他也不像今天这样喜悦、兴奋。
“我竟然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萨尔阿波罗突然停下，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诚然他从幽灵药剂之中看到了破面更进一步的可能甚至道路，但是那东西可不是他的造物，而是出自尸魂界某人之手。
而幽灵药剂的最早出现是在五十年前！
换言之那人的研究至少领先了自己五十年！
对于一向自诩为疯狂科学家的萨尔阿波罗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
唯一值得庆幸的或许就是幽灵药剂针对的是死神，对于虚并没有直接效果，想要让幽灵药剂对虚产生效果，必须要进行一系列的处理。
而他现在所缺少的两样东西，一是原料，二是设备。
“现有的设备还是不行，无论是强度还是功率都远远不够，一定还有更加方便的办法……”
只是一瓶幽灵药剂的提炼就让他的一个实验室成为废墟，提炼设备更是彻底报废，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接下来必须要研究更加先进的提炼方法，制作更好的设备才行。
不过，在现在，萨尔阿波罗要检验一下提炼出来的药液的效果。
当然不会是自己喝了！
再疯狂的科学家，也不可能用自己来试验最新的研究成果，毕竟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谁也说不准有没有什么副作用，万一出了问题就不好处理了。
连科学家本人都赔了进去，就算能够改进，也没人来改进了。
所以萨尔阿波罗是绝对不会拿自己来试验第一瓶“幽灵药剂·改”的。
万一喝死了怎么办？
“不过也不能拿那些垃圾来试验啊，”根据提炼前的预估，提炼出来的药液的能量浓度完全超越了普通虚所能承受的上限，甚至就算是基力安，也会被一滴提取液给弄死。
太过浓郁的灵子，不是它们可以消化得了的。
最好还是要找瓦史托德，甚至是破面……
“啊，有了！”
看到不远处一前一后两人的瞬间，萨尔阿波罗眼睛就亮了。
“就是你了，”
一步迈出到了诺伊特拉面前，萨尔阿波罗取出药剂瓶匀了一半出来，递了过去。
“诺伊特拉，喝了它。”
“这是什么？”
看着面前的半瓶透明液体，诺伊特拉一脸警惕。
是个破面都知道，萨尔阿波罗给的东西无非必要不要吃。
特别是在你没有受伤的时候，他给出的绝对不会是疗伤药。
而不是疗伤药，其他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还能吃吗？
前车之鉴还在诺伊特拉胸口画着呢。
羚羊变绵羊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
“喝掉它，你就有可能击败乌尔奇奥拉。”
“你没骗我？”
“只是有几率而已，也有可能没有效果，不过无论如何不会死。我以蓝染大人的名义发誓。”
听到萨尔阿波罗用蓝染的名义立下誓言，诺伊特拉就信了三分。
而既然不会死，那还担心什么？
有可能击败乌尔奇奥拉的话语就像一道无与伦比的美食摆在诺伊特拉面前，让他无法拒绝。
“我喝。”
拿过药液，临到嘴边诺伊特拉突然又有些犹豫。
虽然说不会死，但不一定没有其他副作用啊。
“萨尔阿……”
“喝掉吧！”
举着右手，看着药剂瓶里的液体冒着气泡往下降，市丸银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咕噜咕噜……”
药液并不多，认真来说也就几口，猝不及防之下诺伊特拉一口气就把所有的药液都喝到了肚子里，等到反应过来拿下瓶子的时候已经迟了。
“市丸银！呃……”
市丸银已经没空应付诺伊特拉的怒吼了，他的目光完全被诺伊特拉身上发生的变化吸引了。
黑色的头发下长出了犄角，金色的纹路蔓延，甚至遮挡住了“马鹿”字样，金色的灵压逐渐覆盖了诺伊特拉全身。
而随着金色的蔓延，四只手臂从诺伊特拉肩上长出，最终让他成了六只手臂的“怪人”。
“归刃？”
市丸银和萨尔阿波罗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就连萨尔阿波罗自己，也说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暂时只能归结于是高浓度的灵子让诺伊特拉自动归刃了。
至于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等事后检查一番才能确定。
不过诺伊特拉的灵压增强是确实的。
其实这也是废话，都归刃了，灵压不增强才怪。
【不过如果只是让破面归刃，可没多少用啊，】
破面又不是不会归刃，有这东西没这东西都一样。
关键是破面喝了之后能不能更进一步。
是以萨尔阿波罗将全部心神放在诺伊特拉身上，手上还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的纸和笔，不断记录着他身上的变化。
完全将现场当做了自己的露天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