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伸过去，剑燧一把就抓住了已经完成了蜕变，真正称得上是“至宝”的崩玉。
他的手穿过了四层世界隔膜，在话音响起之前包括蓝染在内都没有察觉，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崩玉已然易主。
“是谁？”
刚刚得到了不小的好处的乌尔奇奥拉面色一冷，挥手间要将剑燧这个鬼鬼祟祟的不速之客拉出来，眼神扫过却没有任何的发现，不由吃了一惊。
不过虽然没有接受那个位置，但是终究是一睹了王座的存在，乌尔奇奥拉与虚圈的契合度空前拔高，认真之下很快就发现了不同，空间的细微波动隔绝了他的所见所闻，让他没有发现剑燧伸出的手。
但是发现空间的波纹已经足够了，腰间的刀瞬间出鞘，切向波动的空间，意图连空间带手一起切断。
只是一刀挥下，在乌尔奇奥拉的惊讶眼神中，空间又“抖”了一下，将他的攻击直接“抖”到了下方，双方仿佛不在一个维度一般完全没有接触的感觉。
“剑燧先生就这么带走其他人的东西吗？似乎你并非是这样教导露琪亚和日番谷两人的吧？”
关键时刻蓝染开口了，而剑燧本来已经快要缩回去的手也突然停住。
撤掉了空间之力，一只抓着透明宝石的右手出现在三人眼中，然后从黑色的裂隙中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裂隙向边上一扯，裂隙不断撕大，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子从中迈步而出。
“剑燧先生，”
看到剑燧出现的瞬间，蓝染就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毕竟曾经他认为可以和剑燧一战的关键物品崩玉正在剑燧手中，而可能成为和灵王平等存在的乌尔奇奥拉也是退了回来，换言之他现在并没有和剑燧放对的底气。
乌尔奇奥拉也是一样。
如果说刚才的空间之力只是让他觉得“对方很厉害”，那么在看到剑燧的第一眼，他就感觉自己是拿着显微镜看太阳——亮瞎了眼。
远比先前虚圈王座更加强大深邃的气息环绕，让他下意识将剑燧摆在了和王虚同等级的存在：“你是灵王？”
蓝染闻声很是不敢相信。
但是如果剑燧就是灵王的话，那么他有那样的力量就可以理解了，能够做出可以提高死神力量的幽灵药剂也很正常，毕竟死神的力量本就来自灵王的赐予。
难道说……
“不对！他不是灵王，灵王不能离开尸魂界。”
大灵书回廊中记录着的这一点，蓝染记得很清楚，甚至严格来说的话灵王连离开灵王宫都是困难，更别说从尸魂界到虚圈来了。
不过剑燧听了却是摇头道：‘不，实际上灵王是可以离开尸魂界的，’
只要已经成为世界意识的灵王和灵王宫内的灵王重新合而为一，就可以离开尸魂界了。
不过那样做的话可能下一刻尸魂界虚圈现世地狱四个世界都要崩溃，整个世界不出意外的话都会重归曾经的混沌状态。
所以灵王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我并不是灵王。”他怎么可能会是灵王那种笨蛋呢。
乌尔奇奥拉不置可否。
萨尔阿波罗乖乖地在一旁吃瓜看戏，顺便想着能不能记录一些有用的数据，同时祈祷着大佬千万不要找他麻烦，不然就真的麻烦了。
而蓝染就只是笑笑了。
过去的五十年，他没有哪一天不在好奇剑燧的来历，但哪怕是大灵书回廊也没有他的多少信息，最多最多也就只是和幽灵药剂等有关的寥寥几笔，任何可以证明剑燧身份的信息都没有。
蓝染也想过，要么剑燧是灵王，要么剑燧就不是尸魂界出身的人。
毕竟大灵书回廊记录了整个尸魂界从古至今所有的信息，只要在尸魂界出现过的，就一定会有记载，没有的话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也不是哦，实际上那东西有很多东西都没有记录的。”
比如它只记载了灵王创造了尸魂界，赐予了死神职权与力量，却完全没有提到灵王有两个，一个在灵王宫做服务器，一个在世界核心做AI。
事实上关于世界本质的东西它都不可能有记载的，所以幽灵药剂的制作方法，即便剑燧在尸魂界生产过五十次的幽灵药剂，也没有被记载到大灵书回廊中，因为那个方法完全就是调用灵王的权柄和力量，制作方法就是窃取灵王权柄的方法。
所以元柳斎重国才会在知道一些情况之后就不再尝试知晓，最多最多只是让技术开发局看看能不能调配出低配版的药剂，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提示——他不能给疯狂科学家们研究灵王力量的机会。
“听剑燧先生所说，似乎对灵王很熟悉。”
剑燧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蓝染也不在意，而是将目光放到了他的右手之上：“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希望剑燧先生可以将崩玉归还。”
“为什么？”
“强夺他人之物，我记得剑燧先生是不允许露琪亚和日番谷做的。”
剑燧很守规矩——虽然他守的多半是自己说出来的规矩——这一点蓝染在过去的五十年里已经很清楚了。
所以他才会这样说，依照剑燧的性格，是不会在他提到了露琪亚和小白两个后辈之后还执意夺走崩玉的，哪怕他对崩玉再怎么觊觎也一样。
因为剑燧是不会因为一样东西就打破自己的原则，给后辈树立不好的榜样的。
即便是剑燧也不得不承认，蓝染说对了，他确实不会在露琪亚面前玩出强取豪夺的事情，就算性质其实和强取豪夺不太一样。
他本性也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不过这东西可不是完全归属你的啊。”
蓝染脸一黑。
他知道剑燧是什么意思。
这块崩玉有一半是他制作的，另一半是浦原制作的，而且如果非要扯的话，制作崩玉的那些灵魂的来源者，还有被浦原用来藏崩玉的露琪亚，都可以扯进来，他们也都拥有或多或少的份额。
剑燧则是在心里帮蓝染补了一句，还有虚圈和已经扑街的张旭的一份。
所以这个崩玉他是不可能还给蓝染的了。
再说他一开始也不是要拿了自己用。
崩玉本就是为了在虚圈构架分服务器和虚圈管理者才产生的。
是以还没等蓝染出声，剑燧就已经开始着手将崩玉接引虚圈的力量，从中构筑一个可以代为管理虚圈的“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