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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徘徊在街头的小偷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此时夜死一般的寂寞,风夹杂着雨丝呼啦啦地刮着,吹打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疼痛。有个人影在那条路上踱来踱去。

一个小偷用一把小刀轻轻地撬开一扇木门的门栓,推门而入。他壮着胆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楼梯。这是一家贫穷人家,斑驳的老屋内一个女孩正熟睡着,小偷来到小女孩睡的房间,看到小女孩熟睡的样子,他便轻轻的坐在床沿边。突然,小女孩在朦朦胧胧中坐了起来,抓住小偷的手,口中呼唤着“妈妈,妈妈。”那小偷一惊,他以为小女孩醒了过来,在慌乱中他以为房里没有其他人,正好可以……,小女孩依然执着地喊着妈妈。“怎么了,女儿?”这是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粗重深沉的声音,是父亲的声音。那小偷一听声音慌了手脚,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很快他回过神来慌忙往楼下跑。这时,小女孩才清醒过来,大叫:“爸,是小偷,小偷。”“小偷,在哪?”父亲一个骨碌地起床,打算追赶小偷,可这时小偷早已逃之门外了。

“爸,怎么没把门关紧上锁呢?”“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你母亲出去了忘了锁门。”。母亲是去照顾外公去了,听母亲说外公也只有这几天了,生命已走到了尽头。弥留之际的外公需要子女照看的。

第二天,小女孩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母亲,母亲大惊,怪自己粗心忘了锁门,幸好人平安无事,否则会永远感到愧疚。母亲又细细查看女孩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丢失。但女孩突然发现桌子上的一个红盒子不见了,红盒子不大,外表蛮好看,里面只有两支笔。小偷定认为里面有钱吧。偷了就偷了,算了,女孩不想去追究。

在街上,小女孩正疲惫不堪地往回走,看见街道口围满人,一个男人正唾沫飞溅地说着什么。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勾着头,背贴墙上,

看那背影好熟悉啊,莫非是?小女孩心一惊,是,就是他,前天晚上摸进自己家的那个小偷,被人抓住了。活该,多好的年纪,不学好,却学偷,可惜。小女孩想。

那个男人上前一步,抓起他的衣领说:“把钱拿出来,否则我就报警。”那小偷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说:“别,别……我拿……”他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红钞票交到男人手里,男人接过钱,狠狠地说:“算你还老实,要不然……真得教训教训他才是。”

“年轻人怎学偷呢。”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小偷趁机想钻出人缝逃走,却又被男人拽了回来,说:“不许走。”

小偷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求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一定要改邪归正,不再当小偷。”“真的?”“真的,我发誓。”

看在他有改过的心,就饶他这一次,放他走。

第二天,小女孩看到小偷并没离开此地,而是在十字路口犹豫着,徘徊着,站得退酸了便坐在路边石阶上。天下着蒙蒙细雨,茫茫雾雨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他觉得这样无聊地坐下去也实在无趣,便无可奈何地沿着这条街折回。他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定有什么事搁在心中。他会痛改前非吗?街口的路灯依稀地还亮着,光从上面斜射下来,淡淡的,只一会儿工夫,灯就灭了,大白天的,灯是该灭了好。

没过两天,外公走了,这几天内母亲特别注意是否关门锁门,看了又看推了又推,然后才离开。

小偷没有离开此地,很多人都不放心,他到底想干什么?他还会继续偷吗?没有人会知道。但所有的人都希望他趁早离开。

一天早晨,当女孩打开房门时,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那个红盒子莫名地躺在门槛外,她拿起盒子,打开,两支笔依然静静地躺在里面。

那一天,女孩再也没见小偷出现在街头,也许,他真的走了,改好了重新去追求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