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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无绝人之路(五)

阿琴满心欢喜的把后山挖来的鸡血藤拿到大街上来卖,如此粗大的鸡血藤她打算卖它个好价钱。她心里嘀咕着,“就两百元吧

”。她左寻右找终于在街头靠市场边的一角落里站定,小心翼翼地把鸡血藤往地上一放,人还没坐定,马上就有人围了过来。显然是被这粗长的鸡血藤吸引了。“真是少见。”个个都感到好奇,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空隙间忽得探进一个中年男子来,他戴一顶草帽,帽檐四面下垂,遮住了眼睛一带。草帽檐下半个鼻子,一张嘴和下巴。他拿着鸡血藤闻了又闻,看了又看,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

“呃啾”的一声响,中年男子打了个喷嚏,很多人不约而同的朝他看,只见他张着嘴,仍旧在那里皱鼻子,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鸡血藤。

“唉呀,唾沫都飞到鸡血藤上了,谁还敢买啊。”“那你应该买回才对。”人们指着刚才打喷嚏的男人说。那人一踌躇很是不知所措,但他最终还是想把它买下来了。

他开始讨价,经过一番争论,“180元”,“200元,一分也不能少。你没看到这鸡血藤年龄可不小啊,又是野生的,吃了定叫好。”阿琴刚说完这话,心想着如果他坚决要180元的话自己还会考虑一下打算卖给他。中年男子迟疑了片刻竟然很是果断的同意花200元买下这鸡血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张崭新的红色百元大钞很快就在阿琴手中,阿琴喜得不能自己。

回来的路上,在公路左边见有一老屋,屋外空地上有一篱笆搭的棚子只能遮住少许的阳光,下面是一群小鸡正快活的在觅食。公路右边有一棵大树,树上又黄又轻的叶子被风一吹,打着旋儿翻转着落下,无声无息。而就在树边阿琴见一位九十多岁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驻着一根褐色拐杖,两眼直直地望着远处。“她怎么了?是不是迷路了?”阿琴想。

正待阿琴上前想问时,不远处传来“奶奶,奶奶”的叫声,一个中年男子气息喘喘地向这边跑来,说:

“奶奶,您怎一个人出来了,叫我好找啊。我们回家吧。”这时,中年男子才发现阿琴便冲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扶着老奶奶回去了。

望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阿琴想自己是否有一天也是这样,傻呆呆的让家人寻找?唉,还是别活得太老,最好自己现在六十多岁的年龄就离开世界还好些,免得连累子孙。还是别想这些,她自言自语道。猛然间她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不好,把秤落在大街上了。”她慌忙掉头再往大街走去。

其实早上带那把秤真是多余,不带去还省事呢。压根就没拿秤来称。说一斤六两人们掂量掂量也相信。现在倒好,把秤都丢了,不知是否已被别人拿走?

她满心的焦急和不安,急切切地来到大街刚才自己卖鸡血藤的地方寻找,“呀,原来在这。”阿琴马上拾起默默躲在角落里的秤杆,心中一阵欢喜。很快这种欢喜就消失了,她发现没有了秤砣。在所有的旮旮旯旯里都找遍也不见秤砣的影子,这下,她可真泄气了。

“定是被人给拿走了,不对,单拿秤砣有啥用?”阿琴想了很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来。猛一抬头,不远处见一小男孩正与一收破烂的大妈在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她纳闷而且很是不解,此时,小男孩把手一伸,大妈接过他手里的货笑了笑。阿琴下意思的一跳,这不是自己的秤砣吗。

她起身飞快地往大妈跑去,一把夺回大妈手中的秤砣,说:“好啊,原来在这,可算找到了。”阿琴对着小男孩喊道:“是你偷走我的秤砣?”“没……,不……”小男孩害怕的仿佛有什么大难临头似的,说话有些口吃,声音也在发抖。“不,不是的,我以为是没人要的东西,我现在还给你就是了。”

阿琴这才发现自己是太激动了,这声音确实吓人,她马上软了下来,想想也是,小孩子吗总以为路边的东西定是垃圾没人要的。她换了种口气说:“没事,没事,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谢你。”“谢我?”男孩睁大了双眼。一旁的大妈笑得“咯咯”响。

这时,阿琴发现路边摆着很多小摊,今天是啥日子?怎会有这么多小摊,比平时热闹多了,她想:还是先去逛逛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