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雁,记住一定要听爷爷奶奶的话!”
“爸爸,你要去哪里?妈妈呢?”
“思雁,爸爸要去找你妈妈,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要把思雁的妈妈带回来。”
“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妈妈只是去很远的地方工作,爸爸也是,等工作完了,爸爸跟妈妈会一起回来看思雁的!”
“奥哦,爸爸妈妈一定要早点回来哦,思雁会想你们的!”
“嗯,一定早点回来,到时候爸爸妈妈会带很多很多很多的礼物,都是给思雁的!”
“很多是有多少啊?”
“就是特别特别的多,到时候整间屋子都装不下。”
“爸爸,那会有大熊猫吗?”
“有,到时候会给思雁带回来3个大熊猫,两只大的,代表着爸爸妈妈,一只小的代表着思雁。”
......
“爸爸,有点冷!”
“思雁乖啊,马上到爷爷奶奶家了,来爸爸把外套给你。”
......
“爸爸,别走,爸爸,别走......”
......
“爸!”
“喂,雁姐,雁姐,醒醒,到局里了!”
豆妙用手摁住杨思雁肩膀,把杨思雁给晃动醒了。
睁开睡懵懵的眼睛,转头看了一下车内,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梦啊!
“雁姐!”豆妙见着杨思雁醒了之后发起了呆,用手在杨思雁眼前晃了晃,“雁姐,唉,怎么了这是?”
“哦,没事。走吧!”说完,拎着包,从后车门钻了下来,径直走进了办公大楼。
豆妙疑惑着盯着杨思雁的背影,想了一会儿,摇摇头。猛的把车门关上,也走了进去。
......
刑侦队,办公室内。
队长豆妙,拿着一只记号笔,在案情分析的记事板上面一边讲解着案情,一边在上面标记着。
“受害人,姓名未知,年龄未知,职业,家庭状况未知,唯一一点很可能的是受害人是窒息死亡,这点等下雁姐给咱们补充,现场留下的东西了,只有一张1.5m*1.5*的方形塑料布,脚印很模糊,价值不大。下面让雁姐给咱们说两句。”
“受害人为女性,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身体被清洗过,可疑的是受害人下体,居然有液体流出,看着比较新鲜,很像是米青液,整体上比较干净的尸体,为什么单单这么一个地方比较脏乱,很难以理解。受害者是裸体被人摆成蜷缩起来的姿势,注意,两只胳膊抱着小腿,脸贴在膝盖上面。
如果是和亲近自然地人在一起,那么这种行为可以看成是放松,一种自然的状态。如果是处于恐怖中,那么,这种反应就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一种警惕性的保护。这种姿势如果出现在或者的人身上还好理解,但是被凶手摆成这么一个姿势,就有些不寻常了。总之,就是比较难以界定。”
杨思雁对着豆妙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
豆妙清了两下嗓子“咳...咳...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摇摇头表示没有,于是豆妙接着布置起任务:“雁姐,下午的尸检就辛苦你了。”杨思雁点头表示没问题。
“黄波涛,陈华你俩下午去交管局一趟把附近的监控调出来看下,把有可疑的地方给记录下来,重点查询来往车辆,看看能否发现可疑目标。”
“收到,豆队”
“骆清清”
“到”
“你跟我一起去五金店看看,还有”说到这里,豆秒转了一下头
“彪大你呢,下午到各区里派出所,看看有人报失踪没有,符合条件的记下来,辛苦下。好了,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报告,找不到我的话跟副队长杨思雁报告也一样。就这样散会。”
办公室里一阵忙碌过后,安静了下来,个忙个的去了。后勤值班的李建国,李叔见到又没有给自己安排什么事儿,于是拿着吃饭的家伙事儿,走出了办公室,去食堂打饭去了。
......
法医实验室内。
试验台上面躺着的女尸,胸腔已经被打开,刺鼻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实验室。
杨思雁打开一旁放着的录音机,说起话来“肺淤血和肺气肿,现象比较严重;血液暗红色,心脏,肝部有淤血,内脏各个器官粘膜包裹的浆膜有出血点;肠道内有微小血管出血,大部分肠胃食物,粪便已被排空,符合在极度缺氧,神经系统功能下降,直肠和膀胱的括约肌功能下降,丧失了关闭功能所致。在直肠或膀胱内积存物较多,存在压力情况下出现的大小便失禁。”
“手指指尖指甲有磨损痕迹,额头有撞击痕迹,眼睑下有多个细小出血点,口腔,鼻腔,粘膜破损,有出血情况。”
“身体表面多出呈紫钳状态,脖子无勒痕迹,口鼻没有被捂迹象,胸部没有被压迫,无法呼吸迹象,但是由于各个体征显示窒息死亡特征,初步判断为受害者在密封环境内被闷死。”
“受害人下体流出液体已被采样,稍后会做出检验。从CT,观察左手掌指骨、腕骨及桡尺骨下端的骨化中心的发育程度,基本骨骺闭合分析等,确认受害人年龄大约43岁;受害人面部骨质,左右颧骨,眉弓骨,下巴等多处骨骼有磨损痕迹,时间不等,怀疑有整容痕迹。”
......
......
一阵忙碌的“沙沙响”结束之后,杨思雁伸了伸懒腰。
“终于写完了尸检报告,唔……再检查一遍,没有问题之后,再去休息。”
十多分钟后,杨思雁把尸检报告收好,随即趴在办公桌上休息了起来。
“思雁,听爷爷,奶奶的话啊,爸爸走了!”
“思雁会听爷爷奶奶的话的,爸爸妈妈一定早点回来呦!”
“爸妈,我走了!思雁交给你们了。”
.....
“爸爸,你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呢?”
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的杨思雁眼睛涌出了泪水。
悄悄入门的某个人,看到杨思雁已经睡着,本想咨询一下验尸结果的心思也淡了许多,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杨思雁的身上。
抬起左手腕,看了下手腕上面手表,清清的叹了口气
“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随后轻轻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又轻轻的把房门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