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跨出门槛的那一刻,莲乐冷冷的声音道:“明天再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你就不用来见我了。”
温言后背一僵,顿了顿才道:“是。”
温言走后不久,有一男子禀报:“殿下,鼠疫加重了。”
“怎么回事?不是有药吗,怎么不给他们发放下去?”莲乐的声音有些阴冷,非常不满,看到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愠怒:“算了,你下去吧。”
…
秦沫他们过湖之后遇到了等候多时的采子和白沂风,于是她直接与其他几人分别离开回了白府。
临行前,秦沫对牧成昱说:“我的字是沫儿,沫雨的沫。”
沫雨即使水面浮动泡沫的雨,沫则意指水泡。
世间万物,各有其形……而集坚毅与温柔,力量与祥和于一身者,为水而已。这也是当初父亲给她起名字为“沫”的解释。
牧成昱:“为何?”
秦沫:“可柔可刚,不为何。”
她的字是由精通天文地理的郁老计算得到的字,巧的是,这个字刚好是她的名字,而且只有单名这一个字。
秦沫笑吟吟地看着牧成昱,他道:“凤羽,羽翼的羽。”
“我记着了。”说完,秦沫跨上马车。
留下站在原地的牧成昱,他的脸上难得的温和。
这片刻的温和落在叶冀亭眼里,他走到牧成昱身旁低声道道:“成昱。”
牧成昱依旧目视秦沫离开的方向,眼眸深邃:“她们不一样,你经历的事和我经历的事也不一样,因此你的担心我不需要。你的顾虑大可不必在意,父皇还不至于这么快就等不及。”
叶冀亭:“……好。”
他随同牧成昱一起望着秦沫离开的方向,如果她可以迅速成长起来,那他的担心确实是多余的。
可是强者,尤其是被皇家被天下人羡慕嫉妒的天才来说,多一个在意的东西或人,等同于多一个弱点,但愿秦沫不是牧成昱的弱点吧。
叶冀亭释然了些,看向不会被任何事情烦扰的风落痕,他无奈地笑笑。
他们四个人,性格各不相同,有时候观点也大相径庭,可就是这么几个人,他们真的成为兄弟很多年。
“亭亭,你竟然笑了!”风落痕跑到叶冀亭面前,新奇地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怎么,你还不许我笑。你小点儿声,非得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不是?”叶冀亭的训斥在风落痕面前没有任何用处。
风落痕作样用右手小指掏着耳朵,满不在意道:“我还偏要说,快来看看啊,他就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叶家叶……唔……”
剩下的话,全部被叶冀亭捂回了风落痕肚子里。
风落痕摆脱叶冀亭的空档立马就大喊:“哪家尚在闺阁的小姐都出来看一……”
“滚。”
“好,我马上滚。”风落痕彻底远离叶冀亭之后,确定自己在安全范围内,又接着大喊起来。
听到他接下来更加夸张的喊叫,叶冀亭的脸黑了下去。
几人在玩笑中回了各自的家。
除了牧成昱,风落痕他们后来到达的古战场,各自捡到一些宝器。
只可惜秦沫和雾眼兽没能去,不然会发生什么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