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便放松了许多,缓步走进屋子,看到站着的人便说:“牧成昱,你还没走啊,我说刚刚怎么没见到你。”
天知道生辰宴上多少度炽热的目光使劲往牧成昱身上瞅,只是越炽热,看到她时就有多仇恨,恨不得立马代替她。
秦沫看向牧成昱时,他也正看着她,为避免尴尬,她嬉笑:“我的礼物呢?”
牧成昱不答反问:“你说呢?”他摆出“凭君猜测”的表情。
秦沫缓慢收起脸上的笑,故作意味深长地说:“你不会没准备吧,所以现在是来认错来的?”
牧成昱轻拍了下秦沫的额头,眉间挑着笑意:“知道你腰间的铃铛是干什么的吗?”
秦沫低头看了看腰间的挂饰,她以前只觉得这铃铛在古代是个稀罕物,所以就经常佩戴。至于它是干什么的,……它还能干什么吗?
于是她猜道:“你既然这么问了,那肯定是你以前送给我的呗。”
“它名为青尢,是四大灵器之一,在我六岁那年,父皇把它给了我。青尢有清神益气的功能,在关键时刻,还能防身。十岁那年,我赠予了你。”
秦沫心中生疑,想起五年前的事:“清神益气?也就是说我九岁时就开始有烦神乱气的症状?”
“也不是。”牧成昱顿了顿,回忆起幼时的事,说道:“一时兴起,不提也罢。”
秦沫:“什么叫不提也罢?你……”
秦沫本想问他都知道些什么,隐瞒着什么,可转念一想,他和白宛歌之前的往事,她掺和什么。
能在十岁就送出国之重器,他应该很喜欢白宛歌。
思及此,秦沫扯下腰间的铃铛,放到牧成昱的掌心,“你拿去。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宛歌了,你这样睹物思人也没用。”
“人在眼前,睹物作甚?”牧成昱的眉眼更弯了几分:“不慕身外之物,本性而已。但是今天我把青尢重新送给你,送给现在站在我面前真真正正的你。”
秦沫愣了片刻。
她期待了这么久的话正一字一字传入她的耳朵。
站在他面前,真正的她。
“为什么?”
“我没说青尢还有一个功效。你带着它,我可以感知你所在的位置,而且它发出的声响,在哪我都能听到。”牧成昱摊开手掌,郑重地把铃铛展示给秦沫。
秦沫的手指轻颤,脸上却挂着笑:“那我岂不是亏了?”
“不亏。”牧成昱附身低下头,与她的眼睛只有一分米之遥,轻笑:“有我赶去保护你,不亏。”
声音如丝丝麻麻的线缠绕,秦沫后退一步,伸手拿走了牧成昱手里的铃铛,它代表的东西,炽热而滚烫。
“你还要留下来吃晚饭吗?”刚问完这句话秦沫就后悔了。
牧成昱收回走,掌心似乎还有她指尖划过的酥麻感,嘴角洋溢着满足的笑意,满是温意的声音道:“不了。”
秦沫紧紧握着青尢,耳边还余味于“不亏”二字。
牧成昱没有过多的逗留,很早的就离开了白府。
京城大阁楼的一间雅间内,有两人静坐等待着牧成昱的到来。
风落痕问:“你查到她的遗体了?在哪?这么多年了,遗体怎么会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