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瞧着摊子上卖的东西，随口问道：“那是医馆吗？”
摊主是个妇女，以为她是来给家人求药的，便说：“姑娘，你是看病的？那你可找对人了。这院子里住的人姓熊，大家都叫他熊老。明面上说，熊老是种草药的，但实际上，也和医馆差不多了。”
“怎么说？”
“熊老行善济贫，活菩萨呀。”
秦沫正准备离去，又听她说：“他的善行感动了天地，那么多消失的医师，他依旧好好的，照常给人看病。”
“我听说有人来请他出去治鼠疫，他那么好心怎么不去？”秦沫试探地问。
“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给当官的办事，要是不成，可是要掉脑袋的。”
“谢了。”秦沫放下几两碎银。
院落里。
何茸快速走着，他很快通过几个走道，来到一个半发苍白的老者前，附耳说：“老师，这是一个叫白宛歌的让我给您的，她说是您的故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盒子？”
老者正是熊老，他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像是怕碰碎了什么心爱之物。
“熊老？”
熊老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他的手指在木盒上磨挲着，有些怀恋上面的纹理，自顾自说道：“多少年了，她都没出现过，现在倒知道来了。”
盒子打开，熊老的笑僵在脸上，转向何茸：“里面的东西呢？”
“我不知道。”
“在这儿呢。”秦沫进入两人的视线，笑吟吟地。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不对，你怎么进来的？”何茸指着她。
“小点声，我跳墙进来的。”秦沫闲庭散步般越过何茸，恭敬地站到熊老面前，“你好，熊老。晚辈白宛歌，师从郁老，家父白炎。”
“白宛歌。”熊老重复了这三个字，又问：“你母亲叫什么？”
“乔忆。”
熊老：“那老顽童还好吗？”
秦沫知道他说的是郁老，便回：“晚辈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此事。前不久，郁爷爷失踪了。”
说完，秦沫把从木盒里拿出的信件，和郁老消失时留下的字条一并交给了熊老。
熊老看后，大为所惊。
……
从院子里出来后，何茸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他问：“喂，你为什么把信件从木盒里拿了出去？”
“我总得确定你值得信任。还有，叫师姐。”秦沫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何茸背向秦沫，好半天才哼出一句“师姐”。
另一处，受圣女之邀，牧成昱去了连家。
连老爷连正杰在家一同接见了牧成昱，一见到他便开始寒暄：“大皇子以前和小女是师兄妹，以后常来连家，不必客气。”
“连相不必多礼，本宫此番前来是为了公事。”
连正杰：“需要我连家的地方尽管开口。”
连正杰话刚说完，牧成昱当即就不客气道：“还希望近几日你们能加强防备，减少出城人数，对南烟城内的人口进行排查，三日只内，本宫要看名单。”
“这……”
牧成昱的气场冷着，说的话不容置疑：“还有，让当地衙门的人和我的部下对接，本宫亲自查案。”
“大皇子，这不妥吧？”连正杰有些不悦，心里打着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