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连乌和两人一起离去。
…
忙碌了这么天,终于清闲下来。
秦沫一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有些烦躁,干脆不再想。回到屋中,牧成昱正伏案写字,她便坐在他面前,低头静静看着。
他行笔迅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黑色的墨落在白色的宣纸上,似有书页翩飞之姿,又有江山雄伟之色,正应了那句“真草隶篆凤在舞,笔墨纸砚龙在飞”。
木槿兄的字倒和他有几分相似,却偏向娟秀,有些小家子气。她的……就更不用说了。
白宛歌的字倒还有可比之处,她的字也就是一般般,可能还要好一点?实在不敢献丑。
正在心里评价牧成昱的字,秦沫微微抬头,视线里是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这次,她没再在脑海里思考什么形容词,单就这样看着,嘴角上扬一丝弧度。
“牧成昱。”她轻声道。
牧成昱“嗯”了一声,却没抬头看她。
秦沫也不气,轻笑出声,忽然俯身向前,脸离牧成昱的耳朵很近,嘴唇几乎要贴上去。她压低声音道:“我想吻你。”
牧成昱接下来的动作亦在秦沫的意料之中。
他先是立刻停了手中的笔,偏过头与她对视,嘴角挂着和她相似的笑,发出一声略有探寻的声线,“哦?”好听至极。
然而,还没等牧成昱有所动作,面前便已被阴影覆上,唇畔随之传来一抹温润。
她伸出舌尖一点点舔着,缓缓进入。
牧成昱身体一僵,喜悦随之浮上心头。
等秦沫想要退出时,牧成昱已经左手捧着她的下颌,右手按住她脑后,化被动为主动,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待他觉得足够了时,才缓缓退出。
秦沫轻喘了口气,对他笑出声。他也回以同样的温柔。
沉默片刻,秦沫问出她想了很久的问题:“牧成昱,你爱的,是失忆以前的白宛歌还是现在的我?”
她看得出来牧成昱对待她和别人的不同,她独有的他的温柔,她独有的他的珍爱,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确定自己在牧成昱心里的地位。可她偏偏不知道,以前的他和白宛歌的关系。
如果……
秦沫还没来得及想下面的假设,便被牧成昱的话打断。
只有一个字,却足以将她先前所有忐忑和犹豫击退。
他说:“你。”
不偏不倚,刚好是你。
“嗯哼。”秦沫欣喜中带着些傲娇,“要不是这个答案,你就惨了。”
“我也问一个问题。”
“什么?”秦沫开始期待他的话。
“会西御后,能嫁给我吗?”
秦沫一时语塞。面临着随时会消失的问题,怎么嫁?
“为什么?”他又问。
“我……”
“或者换一种问法,为什么使用灵力时会疼?”
“你知道了?”见他点头,她松了口气,本就不打算再瞒他多久,便也放宽了心,伸出右手,“右手心是我和阿臾契约所在,一使用灵力,会疼。甚至会出现虚影……会消失。”
牧成昱的手覆上她的手,温热传来,灵力徐徐探入。
他思酌片刻,压下心里丛生的担心,道:“大师也许有治愈之法,我们去枕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