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懵了，难道白宛歌和牧成昱真和传言一样，以前有过一段什么感情？
她正在想他们会怎样相恋时，忽然打断自己，那不是早恋么。她掺和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但有关她后半生幸福问题，还是要慎重，秦沫干咳了一声，说：“大皇子，我能给点建议吗？”
“嗯？”
秦沫对上牧成昱的双眸，此刻的她，眼中洋溢着牧成昱陌生的奕奕神采。
她说：“你看我都成废材了，咱不如就废了这婚约吧，刚好咱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多好呀。”
秦沫刚刚说完，发现牧成昱的脸黑沉了下去，他略带宠溺地说：“我的宛歌，从来都不是废柴，以前不是，现在同样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秦沫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能看出来牧成昱的意思，他应该是喜欢白宛歌的，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他不会悔婚。
秦沫忽然明白，怪不得在牧天学院能够见他，今晚也能见他，这都是因为他想见“白宛歌”了吧？
想给这个他喜欢的女孩一个让她安心的承诺。
既然这样，秦沫更加不能扰乱两人的事情，她就更加不能答应婚事。
秦沫说：“如果我已经不是我了，你还会愿意娶我吗？”
牧成昱有些不懂她的意思。
秦沫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喜欢我？”
牧成昱点头，脸上丝毫没有少年的羞涩，而是一份坦然，像是他早已准备好了对她好。
“因为我是白宛歌？”秦沫又问。
牧成昱的手轻抚上秦沫的脸，说：“你在疑惑着什么呢？”
她下意识退开了，忽然，觉得脚下一空。牧成昱立马拉住了秦沫，拥她在怀。
秦沫站直身体，又道：“我已经失去记忆了，现在的我对于你的印象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如果你是因为我们的以前才不退婚的话，我劝你，还是直接退婚吧。”
对于她这个二十一世纪实龄二十一岁美少女来说，被一个古代十八岁皇子退婚，她真的，挺能接受的。
见他沉默，秦沫以为自己说动了牧成昱，谁知，牧成昱却附在她耳边说：“以后，别想着离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了什么错觉，总感觉牧成昱已经透过白宛歌的身体，在对她的灵魂说话。
那一刻，她莫名的心慌。
好像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最不缺的就是沉默，他无尽温柔，她不断退却。偶尔有一个话题，只需要简短几句话，就说到了死胡同。
秦沫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和他相处愉快。
牧成昱依然看着她，秦沫自知阻止不了，就尽量让自己觉得自然，说：“大皇子，我想退婚。”
周围的温度，下降了许多，秦沫打了个寒战。
树下的雾眼兽觉察到危险，对着树上叫了几声，绕着树跑几圈，又飞快地跑走了。
秦沫想，也许这就是别人渴望的灵力。
强大到她这样的弱者只能低头说好的灵力。
牧成昱看着她的眼睛，微微震惊，她眼中的澄澈和顽强让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