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鹤岚一听，知道他是愿意了，便笑着点点头，哈哈笑着离去。
秦沫看他离去的背影，仿佛觉得和记忆中某个人重合了起来，不自觉多看了几秒，“风云节是什么？”
“枕河一年中最隆重的一个节日，我们算是幸运刚好赶上了。”牧成昱轻声笑道。
秦沫默然。
牧成昱这般不在乎任何外物的人，岂会在意一个节日，无非是趁此机会和她放松一下。想着，她也笑了。
在枕河的这段日子，秦沫和牧成昱的闲暇时间多的很，除了治病就是玩。
到处闲逛时，秦沫在风云节之前再次见到水鹤岚和他的学生们，一个个神采奕奕，对修炼灵力这件事非常热爱。
远远的，秦沫扬唇一笑，对牧成昱道：“我想陪着你去三个地方：往生河、婚礼殿堂和黄泉……”
牧成昱低头她抬头，笑意满满，“下辈子，再一起完成第一个。”
“大师兄！”一群人喊着就跑过来了，到秦沫面前，都面露探究，齐齐站住，“嫂子！”
秦沫维持着笑意点点头。
“嫂子，你们什么时候成婚？”
牧成昱以为秦沫会不理这个问题，正要出口解释，就听见她道：“还没商议。”
“风云节你们去吗？可好玩了，我们会举办各种节目，水师父今年也要表演。”
“打算去，你们都是哪里的？”秦沫问。
“我是北祀的。”
“我俩是东……”
牧成昱：“不训练了？”
“训……训着呢。”声音恹恹。
在牧成昱不悦目光的注视下，他们迅速回到原位，而后牧成昱忽略将要和他打招呼的水鹤岚错身前去。
水鹤岚无奈笑笑，耸了耸肩，“看什么？还不快训练！”
金黄色铃铛随着清风微微摆动，晃出只有牧成昱听得出的声音，数根乌黑长发在身后飘起，有些刮在脸上，秦沫伸出手整理了下，停步，声音缓缓如溪流：“你愿意娶我吗？”
牧成昱挑眉笑：“你不是不想嫁？”
秦沫点头，踮起脚，嘴贴近他耳边，认真答：“我想……未婚先孕。”
“沫沫。”他的喉结滚了滚，眼里染上一层暗沉，带着危险，逼近她，“你答应了？”
“嗯。不过要等身体好之后，行吗？”
“好，你说的。”
…
阿臾又想起了很多事，比如脑海里会浮现很多莫名其妙的画面和莫名其妙的名字，似乎有只鱼兽，名为行衣。
那地方黑沉沉的，行衣遍身都是伤，阿臾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只救了它，也许是因为它败了，甘做俘虏也不愿当逃兵。
阿臾还想起，那久远得不能再久远的时间里，它爹还是兽族之首，人族还没有那么强大，兽族也还没有那么团结。
那时候，它所知道的最坏的敌人是白者，行衣是白者的属下。
兽族之间的战争经年累月，根本没有谁愿意率先放下成见互相和好，所以它的出生亦是以战争为背景。
而它遇见主人的时候，才两岁多。
在它印象里，没有人比主人更厉害，她是兽族的圣女，是白者和它爹都心甘情愿追随的王者。
她是天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