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有没有觉得格林德沃教授有什么问题?”罗丝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每次这样就代表她又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问题?”阿不思附和着问,在他看来一个教授在这里看书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唯一能说出问题的就是他看的是什么书。
罗丝盯着格林德沃教授消失的门口看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说完后自顾自的拿出课本,对阿不思说,“算了,不想了,本来就没我们什么事。”
阿不思本来也没什么兴趣,把书包放到桌子上,然后拿出魔咒课的笔记开始复习。
刚坐下,格林德沃教授就在禁书区出来了,这次那本《黑魔法的破解还原》不见了,却出现了另外两本书。
格林德沃教授简单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阿不思,你脸上是什么?”格林德沃教授收起脸上的笑容和刚迈出的脚步,快步走到阿不思面前,阿不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天啊,阿不思,你的脸怎么了?”罗丝抬起头象征性的看了阿不思一眼,却被阿不思的脸吓到了。
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阿不思还是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了吗?”
罗丝快速的在书包里翻着,不一会儿拿出一个小镜子来递给阿不思,阿不思拿过去,一脸疑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当他看向自己的左半边脸的时候,也着实被自己吓了一跳。
阿不思的左脸上有一道淡淡的伤疤,本身是看不出来的,可是现在那道伤疤却鼓了出来,在脸上形成一个很大的条形肿块。阿不思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按了按,没有感觉。
“你这肿块什么时候出现的?”格林德沃教授皱着眉头问他,“刚刚好像还没有。”
“是没有......”罗丝在一旁回忆,“好像半分钟之内就突然出现了,这是怎么回事?”
后半句话是对阿不思说的,可是阿不思又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看着他们两个。
“这个速度来看,应该是螺母蚮草划伤导致的,”格林德沃教授把手放在阿不思的肿块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按了他一下,“疼吗?”
“嘶——”阿不思的惊叫伴随着格林德沃教授的问题一同发出,疼吗?简直要疼死了。可是刚刚自己按的时候怎么不疼呢?
“那就是螺母蚮草划伤的,”格林德沃教授坚定的说,“快,阿不思,我带你去校医院,如果不及时治疗,今晚你会疼得睡不着觉。”
就这样,一脸茫然地阿不思被格林德沃教授拉着去了校医院。阿不思自问,开学还不到一个月,自己应该是新生中去医院次数最多的一个了。
“阿不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在哪里受伤的?”走在路上,格林德沃教授问阿不思,声音里少了些往日的柔和。
“我也不记得了,”阿不思如实回答,“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划的吧,可是我们最近好像没有学过螺母蚮草。”
格林德沃教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看着阿不思,脸上的温柔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怀疑,让阿不思一下子意识到了他格兰芬多院长的身份。
“阿不思,我希望你可以老实告诉我,”格林德沃教授说,“因为我记得只有禁林里才有螺母蚮草。”
格林德沃教授的话让阿不思恍然大悟,他这才想起来两天前自己和爸爸去过禁林,而在那里他的脸曾被划伤。
“周六晚上我和罗丝斯科皮晚上没有在门禁前回到寝室,被费尔奇捉住了,他罚我们去禁林,”阿不思尽量把自己说的可怜一些,“那天晚上我们是受邀参加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聚会,才导致错过了时间。”
阿不思声音越来越小,想让格林德沃教授感受到他真心地悔过。
“是费尔奇先生,阿不思,”格林德沃教授转过身,示意阿不思跟上他,“我忘了,那天还是我通知你去的聚会,如果你不告诉霍拉斯的话,我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的好,太晚了对你们没有好处。而且去禁林的惩罚我会和费尔奇先生商量一下,他不能这么惩罚学生。”
阿不思知道他不能让格林德沃教授真的去问,如果那样的话他很容易就知道是他们自己要求去禁林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用了,教授,”阿不思忙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迟到了,而且如果您要说的话,他一定知道是我们要求的,怕以后更要找我们麻烦,而且,”阿不思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我的伤口开始疼了,我们先去校医院吧。”
“好,”格林德沃教授明显加快了步伐,“不过你们以后不能再去禁林了,以后如果费尔奇先生再这样惩罚你们,大可告诉我,我去给他说。”
看到格林德沃教授对他这么好,阿不思对他的尊敬不由的加了几分。
傍晚的校医院并不安静,里面的床位上几乎一半都有人,看到两个人进来,庞弗雷夫人把手中满满的一杯药水放在一个床位的床头柜上,走着小步子来到他们面前。
庞弗雷夫人二话不说,在阿不思脸上按了按,在没有得到任何反应后,做出了和格林德沃教授一样的动作,在得到阿不思的大声惨叫后,庞弗雷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对着一个空床位一指,“去那里待着。”
阿不思慢慢悠悠的走到床位前,临走时听到庞弗雷夫人对格林德沃教授说,“我这就去拿药。”
阿不思坐到床上,看向周围,除了最远处的床位,其余的床都被围了起来,过了一小会儿,庞弗雷夫人和格林德沃教授便走了出来。
“我先走了,你安心养伤。”格林德沃手里拿着一大包药,对阿不思简单挥了挥手。
庞弗雷夫人拿了一大杯药,对阿不思说,“喝了它。”
阿不思喝完后,庞弗雷夫人在他的伤口处撒了些粉末(又是超级疼痛的过程),然后用绷带绑了个严严实实。
“明天早上就能好,现在床位充足,你可以选择住院还是不住院。”庞弗雷夫人简单说完,等着阿不思做决定。
旁边床帷被悄悄抬起,阿不思看到了里面的人,使得他变了主意,“我在这里住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