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自己一直是替代品,替代那个主子口中的绯玉,主子老是望着他们的脸庞发呆,透过他们的脸庞看另外一个人,其实,主子是可怜的,他们被主子抢来,开始是怨过,也恨过,但是到了最后,他们都不自觉的疼惜上了这个看起来凶狠的女人,即使他们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你们是谁?”冷冷的一个声音响起,暗幽推开他们的搀扶,走向千儿,冷眼看着千儿毫无表情的脸,她的咒术成功了,她该高兴才对,但是,为什么此时盘绕在心头的却是一阵阵的空虚。
“你,梦千儿,我是你的主子,暗幽!”
“主子?”冷着一张俏脸,静静的看着居高临下的暗幽,脑海中一片空白,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她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及其的不喜欢!既然她说了是主子,那就当她是主子吧!但是,主子对于她来说,抱歉,没有概念!
从地上站起来,斜睨着暗幽,“我累了,房间在哪里?”
“你……”九个男人同时怒眼而视,见过使唤主子的下人吗?眼前就是一个!
“带她去!”出乎意料,暗幽居然没有生气,反而让他们带她去房间。
千儿扫了她一眼,跟着忿忿不平的男人走了去,敢瞪她,她会给他一个教训。
飞鸿堡内。
清晨,阳光透过窗棂,形成条条光柱,同时一视同仁的照在房内的五根柱子,不,看错了,是五个形同柱子的男人身上,每个人都只着一条裤子,摆出一副防御的状态,只是,很明显,防御没有用,不然,怎么会此时被人这样定在这里呢。
五人以这样的姿势定了一夜,唯一能动的就只有那一对眼珠子,各自在心底暗暗着急,并非是怕一会儿下人来了丢人,下人没有他们的吩咐是不会到这里来的,而是,他们被定一夜,也代表千儿被掳走了一夜,他们着急的想去寻找,但是,现在却该死的被定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那人果然是妖精,不然,怎么不用点穴就把他们这样定了一夜呢,如果可能,他们到情愿现在丢脸的被下人发现,这样他们也可以争取时间去救千儿了。
终于,几人看着房间里的太阳光线由原来的斜照到慢慢的缩短,慢慢的直立,眼看就要到正午了。
“呼……”五人同时吐出一口浊气,瘫软在地,被定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气血早就不畅了,同时跌坐在了地上,谁都没有运功理顺气血,而是都往门边跑去,现在他们心头最主要的事情是马上寻人。
但是,麻木的双脚却让他们不能如愿,还没有奔出,就直接扑到在地了。
顾不得跌倒在地的狼狈,飞雪扬声,“快来人!”
而炎彬也将手放在嘴边,吹出了三长两短的口哨,刚吹完,马上就出现三个全身黑色紧身衣的忍者。
刚好,他们一现身,房门马上就被人从外面打开,白乾羽调侃的声音传来,“堡主,怎么,五个人一起太累了?要我们来帮忙!你们是谁?”本来是在揶揄的语气,一看到房内的三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黑衣人,立刻摆开了架势,将他们包围。
“住手!他们是自己人!”
“咦,堡主,你们怎么都躺地上,还……还这造型!”白乾羽一听不是敌人,放松下来,白目的嘲笑着地上的五人。
黑岩翻个白眼,他怎么会有这么白目的搭档的。
飞雪懒得理他,对黑岩说:“马上发出武林帖,重金悬赏一个一身红衣,红发,红眼的女人,她,掳走了千儿!”
“是!”黑岩知道事态紧迫,赶紧转身处理这件事情。
炎彬则看着三个忍者:“马上会绝谷,将事情转告给长老!圣女被掳走!”
“是!”三个隐者没有表情的面孔,冰山迸裂,他们时时刻刻的守在圣女的周围,居然有人能在他们的监视下,安然无恙的来去自如,这说明他们是多么的失职,但是现在首要的是会绝谷报告给长老,处罚到时候他们会自动的领取,正要转身消失,突然,门外传来一身清啸,青鸟?
转头看向门,门口出现的赫然就是扇动着翅膀的青鸟。
“我带你们回去!”清冽的女声传到众人的耳里。
“你会说话?”全部人都楞住了,青鸟居然会说话,请原谅他们的想像有限,怎么也想不出来一只鸟,居然还可以说话。
“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青鸟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说话有什么奇怪的,好歹她也是修炼了快千年的青鸟啊,就知道一旦开口说话,肯定会让这些人奇怪,就干脆不说话,连心里交流她都懒得用,唯独千儿一个人知道她会说话的事情,但是为了方便,她们都是用心里交流的,想想当初千儿知道她会说话的时候,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是兴趣盎然的抱着她的脖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是,是!”三个忍者再次破裂冷面具,谷里面的圣物居然可以开口说话。忙不迭测的爬上青鸟的背。
青鸟清啸一声,巨翅一展,直冲云霄,转瞬间已经去了很远。
五人互望了一眼,才共同盘下脚运气,梳理不畅的气血,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这个恶魔,住手,住手!”一个男子两手按住自己的头皮,忍住要飙泪的冲动,向来都只有他杀人,折磨人的份,现在他居然一把头发落在了这个恶魔的手里,还有她手上那盘看起来非常恐怖的五颜六色的东西,打,打不赢人家,跑,跑不赢人家,所以现在只落到了一个按着头皮痛呼的下场。
“我看你的黑发不顺眼,给你染上一些颜色,挣什么扎!”手拉住手上的发束往后一拉,丝毫不在意那头发是不是会脱离人家的头皮,让那男人不得不把头在往后仰,好痛,好痛!
“你放开我!”男人一手按住头皮,一手握住发束,减轻被拉的痛意,嘴里不断的呼着气,天啊,真的好痛!头发快不是自己的了。
“放开你?我把你头发染了颜色,自然会放开你!”冷冷的声调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想让男人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