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凝……我,我能这么叫你吗?”实在是太像了,让她总有一种清凝就站在面前的幻觉。
“当然可以啊。”
“那你也可以叫我千儿,非轩很厉害的,你让她帮你看看吧!”
期待的目光不忍让人拒绝,清凝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露出里面其中一只明显要短了一截的两条腿。
“非轩,求求你,一定要治好她。”虽然看起来很严重,哪怕是放在现代都没有办法完全好,但是,非轩是神医,不是吗?一定会有办法的。
非轩看着千儿哭的红红的眼睛,心中诧异这姑娘到底和她的故人有几分相象,让她这样要求。走过去看了看双腿,又伸出手捏了捏,半晌才说,“这伤势是很严重……”
清凝苦笑一声放下毯子,早就知道结果,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只是那姑娘太让人拒绝不了。
千儿一听,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还是没有办法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对其他医生可能是很严重,但是,这腿对于我来说,就还好,充其量是一个比较复杂的治疗过程而已,毕竟你这个是从小就形成的,时间太长,肌肉已经萎缩了,所以,我不仅要续你的骨,还要让萎缩的肌肉重新恢复生机。”如果这个都不能医,那他还叫什么神医呢。
凝和寒柏的眼中迸出不可思议的爆喜光芒,听过了千篇一律的没有希望,现在听到一个不同的答案,几疑是自己听错,她的腿可以医,她的腿可以医了,以后也能走了。
千儿此刻也是兴奋的抱着非轩猛亲,可以医了,可以医了,非轩太伟大了!
朱府。
“爹,我的紫澜木已经运回来了,而他的还没有回来,那……是不是下任当家就是我呢?”朱仁贵骄傲的向老太爷展示着院子里面的几车珍贵的紫澜木,脸上表情得意万分,小杂种被除掉了,接下来,就该宣布,他是当家人了。
“瑾瑜,还没有回来,你忙什么,等他回来了,我才知道,你们的谁好。”老安这两天怎么回事,以前都天天传信鸽报告他们的进程,照理说,应该是时候到家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们?
“爹,你自己说了,谁把紫澜木带回来,做给飞鸿堡满意的样品船,就让谁做当家,难道你说话不算话?”
“这不还有飞鸿堡一关吗?你急什么?”一会儿在去看看有没有信鸽了。瞧瞧这儿子,这么急噪,哪里是做大事的人?
“老太爷,老太爷,您可要为少爷报仇啊!”不耐的正想离开,一个下人跑了进来,这不是跟着瑾瑜他们一起去的下人吗?心中咯噔一下,难道出事了?
“怎么回事,你快说怎么回事?”心急火燎的抓住那下人的领口,急急的问道。
“少爷……少爷……呜呜呜呜……”
“少爷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只会哭!不知道这样更让人心急吗?
“少爷被一个黑衣人一剑刺中心脏,掉下了断崖,安叔,安叔为了救少爷被黑衣人杀了。”抓领口的手松去,瑾瑜死了,瑾瑜死了,老安也死了,蹭,蹭,蹭,向后面无力的退几步,最后全身瘫软在太师椅上。
“有没有下崖去寻找?”那两个字不敢提,心中抱着一丝的希望,希望瑾瑜那孩子吉人天相,会平安无事,不然就是自己死了,也没有面目去见惜玉,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唯一的儿子。
“下面太深了,我们只有下到一半就下不去了,就算……少爷完好无损的掉下去,那么高,只怕,只怕也摔坏了,何况……”何况少爷还身受致命的一剑呢,这句话他不敢提,怕提了,老太爷更是伤心。
“那还不快去找,派所有的人去找,就算是尸体,也要找回来!”
“是!”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下人马上又掉头出门叫人找少爷。
“爹,爹,那现在是我当家了吧!”那杂种终于死了。
“你,你这逆子,现在瑾瑜都出事了,你还惦记着当家。”气冲冲的走进内室,他究竟造了什么孽啊,唯一让他满意的孙子生死未卜,家里的丝毫不关心,只想着当家。
朱仁贵看着老太爷的背影,眼中再次闪过阴毒:老东西,你可不要怪我,我杀了一个,就不怕再杀一个,这是你逼我的。
“这种红色的花,喜寒,但是枝叶却可以散发出热量,你摸摸它的叶子,是不是热的。”自从知道了千儿就是寒柏口中的厉害小姐,清凝就如同一匹千里马遇到伯乐一样,兴冲冲的拉着千儿给她介绍着自己种的花。
“这种白色的花呢,又恰好相反,它们喜热,但是你摸摸它的枝叶,是不是也散发着丝丝寒气,所以这两种花种在一起那就是各取所需,世人皆道这两种花难种,只能种于极寒或者极热之地,谁曾想过把它们种在一起。”清凝是兴冲冲的介绍着,手爱抚的轻轻触着那些娇艳的花朵,如同触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可是千儿的注意力此刻却不在这些罕见的花上面,只是愣愣的看着清凝的侧脸,太像了,太像了!她们说话的语气,谈到花的时候那种神情,眼里面那种不可忽视的灼人光芒,一说到花她们都像是在说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语气中那种温柔,那种宠溺,就像一个恋爱中的人说到她们情人那样。
“千儿,千儿,我脸上有什么吗?”清凝侧过头刚好看到千儿正对着她的脸发呆,一只手抚上脸颊,应该没有沾上泥土吧?
“啊……呵呵,没有什么,这种花呢,又有什么特点,淡紫色的花瓣,很少见啊。”天啊,明知道她不是雪清凝,自己居然还要把她当成她,连忙扯开话题。
“这种啊……”
不远处,飞轩和寒柏并肩而立,飞轩满眼宠溺的看着和清凝交谈甚欢的千儿,神采飞扬的笑,连身边那么多千娇百媚的花朵都比了下去,仿佛她才是其中那最美,最艳,最娇的那朵花中之王。
一旁的云儿正好奇的把玩着清凝的狼,用大掌从这边拔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回来,完全把它当成一个玩具一样滚来滚去,可怜的狼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威风,在它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它这样那样的摆弄,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哀叫,不要这么玩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