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祈祷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否则……,带上云儿,我们再去找!”阴沉着脸说完这句话,率先走出了大厅,唯留下大厅里心惊胆战相拥的两主仆,否则,否则什么?往往是语意半明的话让人不断的猜测,不断的陷入恐惧。
一行人跟着云儿的脚步,不断的绕过七弯八拐的阴暗小巷,最后来到门扉紧闭的小店面前停下了脚步,对着身边的守卫一示意。
“嘭……嘭……嘭……”
敲了老半天门,却没有人来应门,在飞雪的示意下:“砰……”的一下撞开了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挥舞着手走进去,里面,四下里查探了一下,楼上楼下空无一人,奇怪,云儿闻到这个地方,味就淡了,“好好找,这里一定会有线索。”
“堡主,找到了这个东西。”一个守卫拿着一个绣花荷包递到飞雪手上。
绣花荷包?飞雪捏紧手上的荷包,脸上一片阴晦,还说和她们没有关系!
“回堡!”
回到堡,刚好看到正和守门护卫拉扯的王家主仆二人,想逃?
扯开一抹没有笑意的微笑,“白护卫,请两位姑娘到大厅!”一个请字咬的最重,好像是要把牙齿也一起咬碎。
“两位姑娘,请吧!”白乾羽绅士的一伸手,无害的笑容尽展现。
“不用了,我们要回家。”王秋月仍然试图往外走,奈何人高马大的守卫根本不是她能推开的。
“既然这样……”手在鼻子上摸了摸,停顿一下,“那我也顾不上你们是姑娘家了。”一手一个如同拎小鸡一样拎起衣领就往里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放开我!”王秋月,绣儿挣扎的厉害,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她们,每个人都如同宝贝一样呵护着她们,吹捧着她们,现在被人这样提着,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不要乱动,不然,这衣服可不知道是不是结实!”含笑的话中听不出来什么威胁,但是十分管用的让她们停止了挣扎,准确说是动也不敢动,深怕一个动了,不小心衣服给扯破了,到那个时候,自尽比较快。
“王姑娘,这么晚了急着回去做什么?飞鸿堡的招待不好吗?”主位上的飞雪脸半隐在阴暗当中,烛光摇曳,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我……我想回家!谢谢飞大哥的招待。”说完,转身又要离去。
“怎么,事情败露了,就想逃了?”一句话如同雷噬一样停下了她的脚步,颤抖的转过身,“飞大哥,这句话怎么解释?”
“啪……”一个绣花荷包被飞雪扔到他们面前,“这个,我想你们不陌生吧?”
主仆两细一看面前之物,脸急速煞白,蹭,蹭,蹭,的后退几步,地上,地上那分明就是王家二小姐绣给绣儿的荷包,绣儿每天的系在腰间,宝贝的要命,如此宝贝的东西,这会儿,却成了他们的致命伤口了。
“这,这……”傻眼了,再也说不出什么狡辩之词。
“嘭……”的一声巨响,发丝飞扬,盛怒中的脸完全暴露在烛光之下,一张上好的红木桌子再次宣布报废,直接回复到最初的木条状态,“还有什么狡辩的。”
同时,主仆两再也禁不住吓,颤抖的脚不由自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绣儿的身子更是抖的如同风中的落叶。
“我……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此刻的飞堡主太恐怖,脸上全是暴风雨来临之态。
“千儿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原来嫉妒中的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自己看在王伯父的面上让她们多留几天,结果却让小东西陷入了危机,早知道今日,自己就该在王伯父走之际让她们一同离去。再注视着面前的容颜,眼中已经没有了半丝情感,自己拿她们当妹妹,原来却是蛇蝎毒妇。
“她……她……我把她送走了,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你本来就是小姐的,你不该去喜欢上别的女人!”此刻的绣儿反而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腰也挺直了,但是细微看去,还是能看到那无法抑制的颤抖。
看不清楚什么动作,下一秒飞雪已经移步到她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脖子,往上一提,脚离开了地面,拉近让她看清楚自己满眼的风暴,“我再问一次,小东西去哪里了?”
喉咙被人卡紧,绣儿只有双手杂乱无章的拉扯着飞雪有力的手臂,试图得到一点呼吸空间,王秋月也才从呆愣中醒过来,起身帮忙拉扯,一边哭喊着,“飞大哥,住手,住手,绣儿会被你掐死的!”
使劲一甩,好像被她多碰一刻都嫌脏一样,“砰……”甩飞的身子砸上大门,然后如同无骨虫一样掉下,一口鲜血:“噗……”的吐出。
绣儿放弃了拉扯飞雪的手,转向秋月的地方伸展着,嘴挪动了几下,眼里流下了几滴泪水,打湿了飞雪的手。
倒是个忠主的人,眼里闪过激赏,甩手将她扔到地上。
“咳……咳……”手扶着脖子,使劲的咳着,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咳……咳……小……小姐……”稍微平复了一点,马上就向王秋月爬过去,“小姐……”眼泪汪汪的擦着王秋月溢出的鲜血。
“我再多问一次,小东西去了哪里?”如同天神般的飞雪矗立在她们的面前,手掌微屈,气流如同小旋风一样在手心里旋绕,眼神阴晦而危险,只要她们再说一句不知道,就送她们早登极乐。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让那人送的越远越好,离开我国,具体他会送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终于看清楚,飞雪眼里的杀意,知道如果再隐瞒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她真的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把人运到什么地方去。
“非轩,你能算出来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往什么地方去查?只有把希望放到非轩身上。
无力的摇摇头,非轩也是满脸的无力挫败,自己已经演算了好几次了,但是就是占不出来梦儿在什么地方,“啊……”双手抱头低吼,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用了这么多年,人人吹捧为神算,可是,却再自己唯一想用的关键时刻,无法测算到任何讯息,那自己学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