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新的敌人,挡在了聂尘的面前,一场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可是这场战斗,聂尘并没有打算要久战下去,他会拿出全部的力量,去速战速决。
血石安魂直接开口了,马上释放出威压,将这个阴冷的青年,之后聂尘重要活动长剑,斩下对方的头颅,收纳下对方的魂魄,便足够了。
“你注定会失败!”那天方城的少主,阴冷的青年开口说道,去嘴角之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是啊!”聂尘目光猩红,其全身之上,倏然之间,陡然凝聚出了一种气势,这不是聂尘自己的力量,而是来自于血石残魂的、那种强大的势。
血石残魂身为至强者所用的这种强大的势,已经拯救了聂尘很多次,这一,是主动释放出来,斩杀敌人之用的;这股势力索道之处,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挡。
“这是,果然……”那对面的青年,感觉到了一种压迫,眉头皱了起来,这种压迫之感,他是很熟悉的;如果是在之前,他遇上此刻的聂尘的话,注定是死路一条了,但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突然之间,在天方城少主的身上,竟然也凝聚出了一逼人的气势,虽然这股气势,并不算强大,而且还是十分微弱的,但是却直接向着聂尘碾压而来。
“这是?!”聂尘吃了一惊,血石残魂,已经散发出了自身所具有的那种气势,可是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的,成功将那天方城的少主定住;反而是他自己,在对方那股突然袭来的微弱气势之下,全身僵硬,难以动弹丝毫了。
“哼,你最强大的的手段之一,也是你最为依赖的手段之一,便是你身上的残魂气势,对吧?”对面那阴冷的青年,看着站在那里,没有丝毫动弹的聂尘,“你以为,凭借那残魂的势,你便可以纵横天下,绝对安全了吗?”
这个清莲,确实是知道聂尘体内的血石残魂的事情,在这股势之下,没有人,是可以抵抗的,除非……“哈哈哈,聂尘,你成也残魂,败也残魂,很可惜,你这一招,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那青年,嘴角的冷漠的笑容,更加有些桀骜起来,他向着聂尘缓缓走来,一边行走,一遍开口说道:“你真的以为,这个天下间,就没有人,知晓你的那点秘密,那血石残魂是一个十分不稳定的因素,你与它融合了,所以你也是……不稳定的因素,不利于祖神的复活,是一定要铲除的。”
“血石残魂的势,对于这天下年间绝对多数人来说,确实是有用的,而且是百分之百的有用,可惜对于我李玉王而言,形容虚设。”原来这天方城的少城主,也是魔窟内陆、游鬼之中的五大鬼王之一,此刻竟然他无视聂尘身上的势,反而将聂尘给定住了。
“当年主人在西陵一战,坑死数位强大的敌人,这血石残魂便是其中之一。”李玉王缓慢地在空中行走,距离聂尘也越来越近了,其手中,一柄长剑,出现了,那是即将斩杀聂尘的利刃,“只可惜,那血石残魂身前,太过强大了,竟然一分为七,而且还留下来,干扰主人复活的大计……不过他一分为七之后,散落天下四方,有的虽然苏醒,但是有的却在沉睡;你很幸运,挖到了乱阵山沉睡哪一个,并且让它苏醒了过来。”
那个青年,已经走到了距离聂尘一丈的距离,他停住了脚步,其手中的利刃,竟然散发出一股炽烈的火光来,这火光的出现,这种极致的高温,代表着他手中的这把长剑,有着几乎切开一切的威力;竟然完全不在当初梨云雪的烈焰之剑之下。
那种十分逼人的高温,映照在聂尘的脸上,看起来,直接将聂尘的整个人,都映照成了一片通红之色,而聂尘如此强悍的身躯,其表皮的水分,在这一刻,甚至开始干枯起来,发出吱吱的声响,水分蒸发,几乎就要裂开了一样。
“这个天下间,并不是只有你,拥有了血石残魂,也并不是只有你,才能在那血石残魂自身的势之下,安然无恙,镇定自若。”李玉王挥舞手中的炽烈之剑,继续向着聂尘走来,“这种势,一直是你反败为胜的一个契机,只可惜,今天,你遇到了我。”
“如果你过去的一切战斗的胜利,都是这血石残魂的势,所换来的。”那个青年的长剑,指着聂尘的面门,那中无比强大的高温,使得聂尘的脸上,几乎呈现出了一种个完全干枯和僵化的状态,就好像是僵尸一般的脸庞了。“那么,你的强大之名,那就真的是名不副实了。”
“不过是否名不副实,我看来是没有机会印证了,我现在就必须杀死你。”李玉王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森了,而且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哼,不能与你一战,真是一种遗憾啊……天下人,都会知道,不可一世的西陵魔修,最近竟然是死在了我的手中。”
李玉王右手握着闪烁着熔岩和火焰光色的长剑,缓缓抬起来,举到了空中,他眼中,寒光闪烁之间,猛然向着聂尘的脖颈位置,劈砍了下去了,火焰熊熊,光刃呼啸,凌然惊惧,凌然动容。
哗啦,一条手臂,高高地举了起来,伴随着一声不可思议地、惊心动魄的惨叫之声,雪花四溅,火光闪烁……那把燃烧着熔岩之色的利刃,高高地飞了起来,但是却依旧被握在那从肩膀的部位,完全削断的手臂之中……手臂与长剑齐飞,脱离他们原来的主人。
李玉王目光闪烁,不过却不再是寒冷的杀光的闪烁,而是闪烁着惊恐,闪烁着恐惧,闪烁着不可思议和惊慌万状……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的目光,缓缓抬了起来,看着那被削断的,飞到了天空之上的断臂和悲那断臂握着的长剑。
“这,这是……”李玉王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他想活动右手,但是天空之上的那只手,却并没有听他的话,按照他的意志去动;这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连同长剑,都被斩飞了,“不,那长剑飞起来,就在他左手可及的位置,他因为一种本能的恐惧,而伸出了左手,去抓住自己的右手和熔焰长剑。”
哗啦,再一次,一道血红色的剑光,一闪而过了,李玉王发现,自己伸出去的左手,竟然也飞了起来,几乎是被斩断在同一个位置,他的双肩之上,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他动一动手,却发现,两只手都飞在空中,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接下来,一种浸透他全身的冰冷的恐惧,使得他的整个身子,发出一种难以压制下来的颤抖,这种冰冷的恐惧,来自于对面的聂尘,来自于聂尘那不再茫然的目光,来自于那渐渐从干枯状态,恢复到本源面目的脸庞的双眼之内。
聂尘竟然无视了自己的身上微弱的势,这是不可能的,明明自己身上的那种势,以经将这聂尘给笼罩和定住了,为什么,他会挣脱这种势的压制好束缚,并且在自己不经意间,便对自己出手了?
这种疑问,在李玉王的心头,刹那之间闪过,但是时间却是没有给他寻找答案的机会,聂尘的第三剑,以经向着他拦腰斩来了;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几乎难以避开了。
哗啦,李玉王直接被腰斩了,他的上下两半身子,在空中被切开了,飞舞起来,他咬牙之中,忍受着一种十分可怕的痛苦和惊恐,其口中,发出一声大喝,“符爆!”
一种聚变,倏然之间,在那飞舞的长剑之上,爆发出来,腰斩了李玉王的聂尘,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气息,那是一种足以将他重创甚至是毁灭的力量,他脚下一踩,瞬间退去,而熔岩长剑之上,那股力量,随之也爆发了开来。
轰隆,熔岩飞散,就好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又好像是太阳在一瞬间压缩,再一次轰然爆开了一样;聂尘虽然是在以急速后退,但是却依旧那股力量,直接被震飞了,后退到了五十仗之外。
他几乎将那李玉王斩成了数段了,对于一般的仙道修士而言,战斗确实已经结束了,而是,事情不竟然都是如一的,这一次,聂尘明显感觉到了这李玉王,虽然被聂尘斩成数段,但是却并没与什么虚弱或是濒临死亡的模样。
爆炸渐渐平息,聂尘双目一闪之间,眸子之内,乳白之光流转开来,他观察着那爆炸的烟雾之后的情况,只见那李玉王几段光芒闪烁的身躯,这一刻竟然完全被一股股十分细密的丝线,给连接了起来。
“原来如此。”聂尘眉头一皱,淡淡开口道,心中感叹,看来想要仅凭几剑,将这李玉王斩杀掉,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他已经完全将自己的身躯,改造成了丝线玩偶一般的存在,以一根根修炼而来的丝线构成自己的身躯,断了,亦可链接,受伤,很快便可弥合。”
烟雾散尽之时,聂尘收起了乳白之眼,他看着咬着牙,立在消散的烟雾之后的李玉王,对方的双眼之内,充满疑问和恐惧;但是却更是充满了一种愤怒。
“这是怎么回事,你根本不可能摆脱我身上势的压制的。”李玉王最后一只断臂,那断裂出伸出无数的丝线,与他肩膀断裂出伸出的无数丝线,链接在了一起,组合成为了一条新的手臂,完好如初,“你是如何做到?”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可以接触你心中的疑惑。”聂尘看着李玉王,面色平静地开口说道,“这样的交易,还是很值得的,对吗?”
“你想问什么?”李玉王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像方才那样地,出乎大意了,他不甘心,他一定要知道,聂尘究竟是依靠什么样的力量,来摆脱自己身上气势的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