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乱世确实已经到来了,魔道的人格,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在十分久远的年代,每一个这种人物的出现,都会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是啊,这看似是一个人修炼的问题,实际是是因为那被封印的魔界,力量开始泄露了,这才是乱世开始真正的预兆!”
“那么这个魔修,怎么处理,要不要回报给主教大人?亦或者,我们现在,就将这个东土的魔修,抹杀在这里……如果让他成为一代真正的魔尊的话,对于我们今后的计划,一定会是一个十分巨大的障碍。”
“你觉得,我们现在,有这样的力量,去抹杀掉这样的的魔修吗?除非主教卫士亲自前来,否则没有人能够压制这个魔修,因为他的魔道人格已经完全形成,在他走到末路,这种人格,势必爆发出来。”
“这种级别的存在,会需要卫士大人他们出手吗?真是难以置信!”
“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上去尝试一番……不过你被抓住了话,落在那些人手中,最好不要透露任何信息和计划。现在,我们要回去了。希望你能够或者回来!”在远方有几个长相奇怪人,转身离开了,他们有着有别于东土修士的面孔,他们向着西方飞去。
“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叫做聂尘。原来他们三个废物,当初是因为这个家伙,吃了闭门羹,不说抢到魔窟之内的天道残图,连进入都没有成功。”剩下来的那个人,目光闪烁,露出阴森的笑容,“若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哼,魔修聂尘,我会回来取你的性命。”这个人沉思片刻,冷冷地看了看聂尘的,方向,也转身离去了。
“气息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是我在我天寒宗地界出现,是不可能不被老身发现的。”天寒宗的老妪,面色凝重地开口,“乱世开始,血魔将出,而西方的世界,也要开始,有所行动了吗?”
……
“啊,不……”聂尘发出咆哮,他在挣扎,而那条冲向天寒宗的老妪的巨龙,也因为聂尘的挣扎,而完全地停了下来,庞大无比,悬浮在局里天寒宗老妪十仗之外,没有吞噬下来。
“有效果了……”那清莲的师哥,松了一口气,其心中在为聂尘打气,“聂尘,你不是这样一个残酷的人,你能够战胜你魔道的人格的,你一定要战胜……否则,天露子师姐,也白白为了你和这个没有成形的小生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啊,给我回来……”突然,聂尘一声大吼,其目光,不再于黑色光芒之间闪烁了,恢复到了本来的眼色;他这一声怒吼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魔化的机械和空泛了;而那条冲向天寒宗老妪的魔道长龙,也在咆哮之中,缩回了自己的身子,重新沉浸在了那滚滚的魔海之内。
“我愿意交换……”聂尘半跪在自己的魔海之中,低着头,他似乎十分地疲倦,以其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啊……”突然,他扬天,发出大吼之声,四周的魔海,也因为他的大吼之声,更加剧烈的翻滚起来,然后开始向着中间的聂尘,疯狂地汇聚而去。
这滚滚的魔气之海,方圆几万公里,向着聂尘疯狂的涌动,而聂尘的身躯,便如同鲸吸牛饮一般,将这些魔气,全部的吸收到了自己的身躯之内;这一幕,看起来是何等的壮观,这散步在这个世界之上的魔气,这如同汪洋一般浩瀚的魔气,竟然被一个人,就这样,疯狂地吸收掉了。
而聂尘的身后,囚禁着清莲的锁链和那两根黑色的柱子,也开始碎裂,开始崩坏,最后化作了黑色魔气,向着聂尘的身躯汇聚而来,而清莲虚弱的身躯,失去了寄托,向着虚空之下,坠落而去。
聂尘缓缓站了起来,其右手一招,自己的暗中大剑,瞬间出去,化作了半仗之宽,将那清莲的身躯,缓缓拖了起来,然后向着远方的天寒宗老妪哪里而去。
“很公平的交易!”天寒宗的老妪,露出阴森的一笑,其右手也是一招,那笼罩在黑色魔球之内的婴儿,连同魔球一起,向着聂尘的所在,移动而去。
“这就是你牺牲自己,留下来的生命,是我们的儿子……”聂尘的目光,无比地复杂,有着感伤,有着惋惜,有着愧疚,有着怜爱……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子嗣存在于世,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却已经是事实了;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这个婴儿与自己血脉的相连,因为靠近自己,其小小的身躯之内的心脏,更加活跃地跳动起来。
“来吧,回到你父亲的怀抱之中……”他已经是父亲了,父亲,这一瞬间,他竟然也感到一丝荒唐,但是荒唐的便是这现实……他聂尘甚至连自己的父亲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我不会,让你承受一丝的伤害,不会让你走上你父亲的路。”
聂尘抬起右手,将那魔球收在了自己的手中,淡淡开口,“你需要魔气的滋养……”那魔球,缩小,然后消失在了聂尘的手掌之上……那笼罩着那婴儿的魔球,被聂尘收入了自己的灵海之内,哪里拥有着无限的魔气,共这个脆弱的声明,去吸收。
聂尘此刻的内心,是沉重的,但是也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生命之路,漫长而又黑暗,而如今,似乎有所改变了……但是悲痛,没有减轻丝毫,那个曾经与他毫不相干的女子,为了自己,竟然默默付出了一切;而他,直到现在,才明白!
或许,他早就该明白的,但是一直以来,他都在战争之中沉浮,没有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也没有去认真地面对……而现在,已经为时已晚……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前来这里的话,你的母亲,不会死去……或者,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想到这里,聂尘的目光,变得冰冷了起来,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的软弱,也是那些总是在欺凌软弱之人所逼迫而成的。
“师妹!”在聂尘得到自己的孩子的那一刻,清莲也被他的师哥从那长剑之上抱起来,但是清莲血红乱发之下的目光,看向的是聂尘,她在注视着聂尘,看着他将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又看见了聂尘抬起头来的冰冷的目光,她的血泪,依旧在流下。
“这是一场愉快的交易,魔修!”张姓的修士,抱着青莲的身躯,看向聂尘,目光之中,有着无尽的愤怒和仇恨之色,但是随即,这些神色,都消失了,而是成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祈求之色,“她已经承受了无尽的痛苦,我祈求你,今后放过她。”
“莲儿,你的斩道之路,终究还是已经失败了。”那天寒宗的老妪,“真的是这个敌人太过强大,还是你心中的执念,还是太深了;对于这个魔修的情意,难道连血海的深仇,也已经无法洗净吗?”
“师尊,弟子让你失望了。”清莲发出脆弱的声音,随即闭上了双眼,依偎在了自己师兄的怀中,而那张姓的修士,目光之中,露出温柔之色,抱着自己的师妹,转身,向着远方而去了;他要寻找一个地方,去为自己的师妹疗伤。
这是一场不愉快的交易,对于聂尘而言,但是他知道魔化的自己,对于清莲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紫凡已经死了,而清莲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他很疲倦了,而他似乎也意识到,清莲如今,也如同自己一样,失去了一切;他聂尘失去了师门,清莲也是如此。
然后清莲一直以来,似乎都不是主动在做着这一切,并且对于宗门的灭亡,她只是在冷眼旁观,没有助纣为虐……如此,便足够了;清莲,只要之后,不会再来伤害聂尘极其身边之人,他聂尘不会以杀心去对待……但是,现在聂尘已经明白了自己过去岁月一切痛苦的根源,正是那天寒宗的老妪,一手促成。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出来的。”聂尘抬起深邃的目光,看向那天寒宗的老妪,“我们宗门的覆灭,我们两脉的相互残杀,我与清莲的恩怨情仇……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出来的;便是为了能够培养一个能够在无情之道上,可能突破的存在;而我不过是一颗棋子,清莲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她是你见证无情之道的基石。”
“哈哈,哈哈哈……”那天寒宗的老妪,听了聂尘的话,突然大笑了起来,一如欣赏一般,向着聂尘开口,“真是不可思议的存在,西陵的魔修,竟然想到了这一点。不错,你说的不错,从你们宗门覆灭的那个时候起,都是我在背后操纵;因为你和清莲的特殊关系,你们之间的资质……你们最后可能成为我无情之道证道的两颗棋子。只可惜,你的一切,最后超出了我的预料……这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计划的……”
“一切,都是你的安排……”聂尘闭上了双眼,淡淡开口,“我还会回来的,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将一切,全部了解!”聂尘太累了,他现在,需要休息,而眼前的这个敌人,将会是他了解宗门仇恨的、最后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