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地狱祭?
站在十三舍大楼门口,我仔细品味的了一番活地狱祭这个术法的含义。
严格来说,活地狱祭应该属于阵法的一种,能够借助十八层地狱的力量诛杀天下邪魔,具体怎么施展,我还需好好领悟一番,毕竟术法这东西不是信手沾来的。
等解决完理工学院笔仙的事情,在仔细琢磨琢磨吧!
我拿出电话给佐和尚拨打过去,不出意外,手机信号受到十三舍邪气的干扰,没打通。
现在的我不仅下丹田恢复如初,中丹田也被白无常打通,加上紫霞的进阶令我信心大增,白无常说笔仙的事情跟一楼大厅门口的***雕像有关,我信心满满的折返回十三舍,对着眼前这尊巨大的雕像观摩起来。
这尊雕像背南朝北,通体镀金,下端是一个方形的黑色底座,跟普通雕像没什么区别,瞧了半天,我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我暗道奇怪,是问题出在***雕像的身上,还是白无常在耍我?
众所周知,改革开放那个年代,***下令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任何鬼魅魍魉、牛鬼蛇神,见到***雕像无不退避三舍,直到现在他老人家的雕像仍然能起到辟邪的作用,摆在家里比供奉三清祖师观音菩萨还管用。
但是白无常却说问题出现在雕像身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用手指敲了敲,传来沉闷的声音,应该是实心的,换句话说,就算是空心的,也没有鬼魅敢藏在里面。
疑惑间,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很熟悉,是周静茹,绝对是她。
这声音貌似是从走廊深处传出来的,我拔腿便跑,循着声音的方向追了上去。
在漆黑的走廊奔跑了大概半分钟,来到卫生间的时候,我赫然发现佐和尚、钟欣易、周静茹、以及林可欣都在,老周也在,只不过,他的身体已经被一条白绫吊在天花板上,深紫色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眼睛瞪的溜圆,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佐和尚见我赶来,说陈道友,你刚才去哪了?我皱眉,说我还想问你呢,刚才我被唐可可带进了鬼蜮幻象中,差点死在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楼,你们一直在我旁边来着,我陷入幻象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我,正准备解释,林可欣的嘴角忽然抽搐了几下,转头看向钟欣易,艰难的说道:“钟老,老周上吊,会不会是刚才那只封正鬼童干的?”
“不太好说。”钟欣易眯着眼,深吸口气,沉吟道:“我观那只封正鬼童,眉心有青阳龙虎纹,应该是龙虎山的守山鬼童,如今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大连,其中定有什么原因,至于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好妄自猜测。”
“龙虎山的封正鬼童?”我好奇的问佐和尚:“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说。”
佐和尚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当时你们玩笔仙游戏的时候,从人头马身怪物图出现的那一刻起,不仅是你,我们全都中了鬼蜮幻象,不同的是,我们并没有在幻象中遇到什么,出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走出了204寝室,我找你没找到,先后在二楼三楼发现了钟老他们,唯独少了老周,钟老在三楼对付一只鬼童,就是这只封正鬼童,下来的时候经过一楼卫生间,看到了上吊的老周,然后你就跟过来了,你刚去哪了?
听了佐和尚的解释,我忽然发现,我在唐可可制造出来的鬼蜮幻象中,不过弹指一瞬的工夫,而且他并没有提到白无常,也就是说,我刚才跟白无常之间的事情他们并不知晓。
我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撒了个谎,说可能是因为我跟唐可可是熟人的关系,她特别关照我了吧,不过因祸得福,我现在的气感已经完全恢复了呢。
干我们这行的,每个人都有无数的机缘,尽管佐和尚很好奇我到底是怎么恢复的,但他知道眼下不是解释的场合,所以并没有追问,淡淡说了一声:“你小子真行。”
老周的死严重刺激了林妙可,她将牙齿咬的‘咔咔’响,看着老周吊在半空的尸体,恶狠狠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我摆摆手,说封正鬼童既然是龙虎山的,会不会跟跑掉的潘海根有关系?
这句话放佛提醒了林妙可,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说对呀,潘道士就是龙虎山的,封正鬼童会出现在这里,跟他脱不开关系。
“事情没有真相大白前,不要妄下结论,龙虎山贵为中原第一道门,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不齿的事情。”钟欣易否定了我们猜测。
佐和尚憨笑两声,说钟老,您可能不知道,我跟陈道友来十三舍之前,亲眼见到潘海根施展骗术,想骗取校方的二十万悬赏,依我看呐,这事儿很有可能是他干的。
因为潘海根并没有进入十三舍的关系,所以钟欣易等人并不知道他对校方展开骗局的事情,经过佐和尚的提醒,周静茹好奇的问了一声:“哦?怎么回事?”
随后的一小段时间,佐和尚将潘海根的事迹讲述给了众人听,他们听后脸上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尤其林妙可,眉毛拧成了麻花,说跑不了了,一定是他,鹰潭离大连数千里,怎么会是别人干的?
钟欣易叹了口气,说跟鬼魅比起来,人心才是最可怕的,行了,你们别瞎猜了,先把老周的尸体弄下来再说。
眼下这里、钟欣易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林妙可和周静茹又是女人,这种力气活只能落到我跟佐和尚的身上。
由于之前被佐和尚扯破了衣服,周静茹的后背露出雪白的肌肤,不过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并不在意,一步上前,帮我们的忙。
然而,就在我跟佐和尚的双手触碰在老周尸体上的那一刹那,他双手的中指忽然抖动起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快,很诡异。
我们都是修道者,当然知道这是即将诈尸的征兆,钟欣易反应最快,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朱砂绘边的黄色灵符,右手结二指诀,左手指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图纹,箭步冲出,灵符精确的贴在了老周的眉心处。
灵符中蕴含的力量,顿时将老周定在了当场。
钟欣易的脸上并没有半分得意的神情,而是凝重的几乎挂霜,我们的跟他的想法差不多,老周怎么说也是个风水师,有道行在身,怎么刚死就会出现诈尸的征兆呢?
林妙可盯着老周的双眼,沉声说道:“老周,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实不相瞒,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只是你知道,我是个……”
她似乎想对老周的尸体讲述些什么,又担心暴露自己心底的秘密,吐到嗓子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吊在半空中的老周忽然将舌头缩回到嘴里,布满血丝的眼睛转动了两下,诡异的盯着林妙可,嗓子里挤出一丝阴测测的声音:“你是个什么?臭婊子吗?哈哈……”
老周的尸体能够开口说话,证明了两点。
第一,他被借尸还魂了,有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而这个东西,极有可能是害死唐可可的笔仙。
第二,老周临死前心有不甘,或许用某种秘术护住了自己的心脉,一口气没吐出来,诈尸了。
无论哪种,都证明眼前的老周,绝对不好对付,毕竟,他的眉心是被钟欣易贴过灵符的。
林妙可满脑门黑线,跟吃了苍蝇似乎,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惊呼道:“你…你胡说什么……”
“咯咯咯咯……”老周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双手猛一用力,便将吊住他的白绫扯断,平稳的落在地面,重复道:“我说你是臭婊子!”
还没等林妙可解释,身后一道风声响起,钟欣易冷声喝道:“大胆妖孽,安敢在此放肆!”
说话的同时,他用二指诀指着老周眉心处的灵符,嘴唇蠕动,灵符瞬间燃烧起宁静安详的符火,别看这符火看似柔和,对鬼物却又极大的杀伤力,如同将一根火柴扔进了汽油桶里,‘轰’的一声,火光强盛。
在那冉冉的火光中,我看到老周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周静茹脊梁一绷,拿出两片碧绿色的柳叶,左手食指舔了一下舌尖,然后将唾液抹在柳叶上,贴在眉毛的位置,看着在符火中挣扎的老周,娇呼一声:“你是谁?”
老周正在跟符火作斗争,哪能回答于她,嘴里不断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咆哮,扭摆着四肢,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静茹妹子小心!”佐和尚一声大叫,箭步冲到周静茹身边,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伸手抓住仅剩的前半片衣服,用力一扯,便令这位国内最具潜力的风水师的身上,仅剩下紫色的文胸。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周静茹愣在当场,回过神来的时候急忙用双手挡在胸口,奈何那对玉女峰太过巨大,半片白花花的**呈现在我们的视野中,然后我就看到佐和尚的眼珠子差点掉进人家的沟渠里,下意识的抹了把口水,喃喃道:“哇,好大,应该是C罩杯吧!”
再看周静茹,脸色铁青,气的浑身发抖,全然忘记了身边的危险,气呼呼的指着佐和尚,说你这贱人,是不是变态?
“嘿嘿!”佐和尚傻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你有危险而已。”
我暗笑,心想就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不是故意的才怪。
周静茹转头看向钟欣易,希望自己的师傅能替她出头,然而钟老却紧紧的注视着符火中的老周,待符火燃尽,老周的脸已经被焚烧的焦黑一片,跟煤炭没什么区别,安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被符火破了法。
林妙可来到老周身边,叹道:“我知道刚才不是你有意为之,你放心,我会安葬你,为你报仇的。”
就在这时,老周的黑炭头忽然睁开了双眼,没有黑色的瞳孔,只有眼白,跟他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直关注老周的钟欣易高声喊道:“小心!”
其实不用他提醒,反应过来的林妙可已经飞快的后退两步,双手伸进上衣兜,似乎在找东西,然而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在她的双手刚伸进上衣兜的那一刻,老周已经冲到了她的身前,将她抱在怀里,一张嘴,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对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
在老周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我和佐和尚已经出手,他用六转雷击枣木钉,和我手中的太乙拂棍双双刺向老周的身体,然而我们毕竟距离林妙可有一段距离,在两件法器落在老周身上的那一瞬间,林妙可的半边脖子已经被老周含在了嘴里。
无论六转雷击枣木钉还是太乙拂棍,都属于极品法器,乃驱邪破煞的不二法宝,换做寻常僵尸鬼魅,只要被其中一件法器刺中,一定会烟消云散,可这老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件法器落在他的身上,只是令它的身体冒出浓烟,并没有令他停止动作。
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从林妙可的嘴里发出来,老周的嘴巴动了动,三下两下,便将林妙可的半边脖子啃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