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末年，冯涓被任命为眉州刺史，却在赴任途中被自立为蜀主的王建俘虏。王建欣赏冯涓的才华，就把他留在府中做幕僚。刚开始，冯涓毫不领情，坚决表示忠诚于唐皇。可随着唐王朝的分崩离析，冯涓也就没有那么固执了。
有一次，王建需要给梁王回复一封重要的信件，找了很多臣僚草拟内容，结果都不满意。最后，还是冯涓一挥而就，解决了难题。
“先生终于愿为我效力了啊！”王建摆下隆重的宴席，对冯涓表示格外嘉赏。
酒兴正浓时，那些忌妒冯涓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嘲笑他前倨后恭，还不时冒出“忠臣不事二主”的讥刺，宴席上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冯涓却没有立即发作。他整理好衣冠，站起来恭敬地对王建说：“我以前常带上许多书简出行，都用驴和马来驮。刚上路的时候，驴又叫又跳地撒欢，总是跑在前面。可是不久，驴就累得精疲力竭，只好对马说：‘马兄啊，我实在走不动了，请你替我驮一些吧！’马答应了。狡猾的驴就把书全都放在了马背上。马也不生气，只是回头对驴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没想到，最终还是把担子都压在了我身上啊！’今天看来，大王这里也有不少这样的驴啊！”
话音未落，那些心理不平衡的家伙已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