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的关心，他的呵护以及他的爱，都会被她一句谢谢全数的给堵回来。
她开始像三年前那样子，很难接近，更不用说为他打开自己的心门了。
似乎，三年多的努力和爱都在宣示着他付诸东流的无力感。
突然，乔安把杜良辰从床上拉起来，摁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直手摁在她的后脑勺上，让她被迫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杜良辰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暖真实的心跳声在她的耳朵边上砰砰的挑动着。身上是熟悉而淡淡的青草香。
杜良辰努力的靠了靠，只要靠近乔安，就会平复她噩梦中起伏不定的情绪。
“能不能不要走了？”乔安突然说话了，声音有些难过，“这一次，就留下来好不好？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杜良辰靠在他的怀里，心里一震。
乔安的低声细语，却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喜悦而疼痛。
“乔安，对不起。对不起……”杜良辰的手缠在了乔安的脖子上，脑袋从他的怀里退开，跟乔安拉开了一点的距离。
“我不要听对不起。告诉我你不会离开了……”乔安闭了闭眼。
他真的好想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松开了。
好想就这样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让她离开。
他受够了那一个月靠着各种不会说话的照片来缓解想念，靠着各种工作来抒发压抑的情绪。他再也不能忍受她不在自己身边一天的日子了。
乔安又睁开眼，“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不会再离开了。”
“我……我……”那声对不起就像噎在喉咙里一样，让杜良辰再也无法说出口。
她都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是个生活一片糟糕凌乱的女人，是个怎么都没有信心和勇气站在乔安身边的女人了。
她只是寄居在这里，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学会自己照顾妹妹，她就要离开。她不敢再奢望乔安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呵护她。
况且，她自己也觉得受不起他的礼遇了。
所以，她不停的说对不起，不停的说谢谢，不停为自己制造的麻烦说对不起。
像一个接收了别人馈赠的乞儿一样，表达着最基本的谢意和歉意。
“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就这么困难？还是他比我对你更好？”看到杜良辰迟迟不肯给他答案，乔安的心像是荒芜的长草了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看到乔安误会，杜良辰有些心急。
这个世界上，乔安是对她最好的人了。他比小景阳光，比爸爸安全，比妈妈温暖。
乔安就是她生命力最亮的颜色，没有之一。
“跟你没有关系。是我……是我配不上你。是我……不检点。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回忆。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杜良辰一句一句断断续续的说完了。
眼泪都已经止不住的泪流满面了。
她不想哭的。可她控制不住。
“不要胡说。不要找这样的借口。在我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乔安的指尖擦掉了她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
“我还有过一个孩子。我……我跟他…我们……”杜良辰的声音干涩，“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我不介意。我从来都不介意的！”乔安咬了咬牙，又重新把她拦回自己的怀里，“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以后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