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的后备弟子吗?”鹿瑶张口便问。
“什么是后备弟子啊?”田螺伸长脖子问道。
“嗯......就是辈分靠后的弟子.....”鹿瑶解释道,好不容易才和七七缓和了关系,她可不想再惹恼他。
“哦,原来是这样啊!”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像我师父一样的高辈分弟子,毕竟现在七宿也很是关注魄魂门的动静。”
“对啊,我都忘了你们七宿和魄魂门也是有恩怨旧恨的啊!”田螺说道。
“这种邪祟魔物,天下都与他为敌,七宿并不是为了祖辈一代的世仇才与他敌对。”宿二一不知何时又从屋子里钻了出来。
“七宿无论在阴阳两界都是德高望重的门派,自然不会为了私仇而打击报复,更何况魄魂门一族人人得而诛之,若说恩怨旧很,
又何止只有七宿一派呢?”浣卯出来打圆场,这和鹿瑶在一起呆久了,嘴皮子也变了溜了起来。
“是,是我心胸狭隘了!”田螺不好意思的向宿二一赔着不是。
“好了,无论是地府还是七宿,也无论是私仇还是侠义,魄魂门就是必须铲除的目标,所以大家都是一条战壕里的同志,不必分的这么清楚。”
鹿瑶拍了拍田螺的肩膀,自己是宿二一和宿七七的朋友,却也是地府的人,既然都是与她颇有渊源的两个地方,自然是不想任何一方受人诟病。
“我们该回去了,护禾大人来催了。”浣卯摸了摸手指上发烫的戒指。
“二一,七七,那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会来找你们!”
鹿瑶他们告别两人,便直接瞬移回了地府。
“接个人接到南天门了?需要这么长时间?”护禾正站在院子里,一副守着自家熊孩子晚归的老妈子样。
“我和家人多道了会别,耽误了一些时间......请护禾大人见谅!”田螺俯首鞠躬。
“行了,看在你在阳间潜伏这么久的份上,离别之苦难以割舍也是情理之中。
你先跟我进来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田螺冲浣卯和鹿瑶眨了眨眼睛,跟在护禾屁股后面进了屋。
鹿瑶悄悄用口型冲田螺说了声“谢谢!”还抱了抱拳。
“我说,这阳间呆久了的魂都这么会做人吗?”浣卯看着田螺的背影问道。
“是你在地府呆太久了,除了聊八卦时,说什么都爱打官腔。”
“我有吗?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不是被护禾大人给同化了?”鹿瑶故意开着玩笑。
“我可能是被他复制粘贴了!”浣卯调皮的挑了挑眉毛,“我今天在追剧时新学会的,在电脑上如何复制粘贴,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鹿瑶赶紧附和着点了点头,没有告诉浣卯在阳间这是三岁小孩都会的事情。
“这阴间就该普及一下电脑,老说着什么要和阳间做到无缝接轨,接收第一手信息,这都几百年了,还是一套老古董的制度,
有了电脑多好啊,还可以追剧.....”
“感情是在这等着呢!”鹿瑶白眼一翻,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追剧。
“哎呦,护禾大人到底说没说完啊,一会他会不会再叫我们啊?我还急着去你家接着追剧呢。”浣卯在原地跺着脚。
“他们才进去不到一分钟,大小姐,快坐下安静的等吧!”
鹿瑶无奈的把浣卯摁坐在了石凳上,自己去后院采了些冰藕打算带回家当零食吃。
“采冰藕回去安神啊?”浣卯好奇的问。
“嗯,最近噩梦连连,也不是噩梦,是想起很多我生前的记忆。”
“梦见什么了?”
“我被杀的场景一次一次的出现,还有总是看不清面孔的人,昨天我还做了更奇怪的梦。”
“什么梦?”
“没有画面,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贱人,你是个贱人,你这个贱人终于死掉了,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朋友!想不到吧,是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
“你听着她的声音熟悉吗?”
“很熟悉.....我好像梦到过她......但是我最近的记性太差了,记不清了!实在是无法对号入座!”
“我有一种假设,你跟我讲过你被杀的记忆,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一会我向护禾大人要些定魂丹,你吃了以后会加强你的元神的记忆,
以后你做的梦会加更的清晰,可能很多被遗漏的细节你都会想起来。”
“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因为你现在元神的状态太虚弱,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假设,我怕你的思维会先入为主,因为这个假设而改变的你的梦境,好吧,就是有些你们所谓的心里暗示。”
“我明白了!”鹿瑶点了点头,“看来你这追个剧还真学到不少东西啊!”
“那当然,我只看有营养的剧!”
“哎哟,还营养!新学会不少词啊!”鹿瑶笑着和浣卯闹到了一起。
“年轻真是好啊!”田螺和护禾站在屋子门口看着院子里嬉笑打闹的两人。
“你是在说我老吗?”护禾背着手,面无表情的问。
“不.......不是......护禾大人永远风华正茂!”
田螺赶紧恭维。
“哼!”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
没办法,任凭他反应再快,也对付不了护禾这说风就是雨的刁钻性子。
其实相比护禾,他还是更愿意在阎王爷手底下做事,至少那阎王爷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表里如一的,什么都挂在脸上,
这护禾心情好时是只笑面虎,心情不好时就是那苍山上的千年雕,那下不顺意就呼扇着翅膀把你拍下万丈深渊啊!
“你们俩,别闹了,当这里是托儿所还是养老院“”
田螺冒着生命危险悄悄瞥了护禾一眼,这大人真是不解风情,本来地府的女鬼差就属于稀有物种,这昀阁院又一下占了俩,
还都是娇滴滴的美人胚子,可他呢?一天天拿人家当力工巧使唤,不是冷着张冰块脸就是皱着个丘陵似的眉头,当初浣卯入院时他是怎么刁难的,
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这新来的鹿瑶又是吃了多少的苦才熬到了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