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西海剑横于中间。
一把神兵,出现在客栈内,代表的便是西海的态度,景上花与尧庙有着此剑底气更足,但随后的局势又开始逆转。
一弟子的回报,待他说完,温流春的脸色愈发难看,事情好像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沧海说道:“既然不听,那就只能采取武力了,毕竟武力是最好的谈判。”
大长老点头表示同意。
三长老说道:“我不同意,这是公然挑衅朝廷!”
温流春沉思了一会:“我同意沧海,但不能在毫州城!”
“掌门的意思是?”
“要打也要在毫州城外,让朝廷闭嘴!”
沧海补充了一句道:“还要抓住那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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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花喝一口茶说道:“无耻程度与当年有过之无不及呀!”
景上花怒道:“胡说!”
尧庙说道:“尔等行灭派之事,毒毁灵脉,以毒残人,难道不知残忍?”
卓七年拍桌大怒:“那当初江湖灭我大明,整座明山血流成河,周山带水皆被染红,好几年才消退下去时,可曾知晓残忍?”
两人怔住,有些话被堵了回去。
卓七年说道:“宫中有位学士曾经说过,万物有灵,人也在其中一环,佛家以慈悲为怀,尔等又以何为怀?”
景上花气愤道:“你非要洗白大明教,有此等恶果,皆是咎由自取!”
卓七年说道:“那我话放在这里,即使有这把剑在这,你二人呢也休想走出这门一步!”
“妖人,尔敢!”
叶花及时拉住卓七年,对景上花说道:“我相信西海不敢在毫州城动手,但你二人说辞不能代表西海”
四方和尚说道:“说到底,西海就是想通过我三人打压南山,但我还就不信,你西海剑宗不怕小姐?”
“放弃吧!自卸一条胳膊,滚出去传话,就说,西海若敢拦,毫州就是坟墓!”
尧庙轻视道:“就凭你三人现在的状态?”
叶花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你二人可以试试!”
景上花和尧庙沉默了,房间内陷入了死寂,突然,一封剑书飞来,叶花准确接住后,笑了一下。
卓七年看后,抽出伞剑,一道寒光飞过,景上花的胳膊飞出,鲜血喷了尧庙一脸!
他惨叫,卓七年居高临下道:“这算是一点礼物!”
他又对叶花和四方二人说道:“看住了,我去会会!”
四方和尚说道:“你疯了吧?对手可以天外天!”
叶花朝他摇头
卓七年温润一笑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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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州城外
沧海手持一剑,剑纹滴水不沾,在黑夜下露着寒光,前方的卓七年,一手持伞,伞剑负手,一身白衣被雨水湿漉,有两三剑伤裸露,粘在身上好不舒服。
书篓背上,等待着随时出现的机会!
“根据毕之门的剑书说,有一书生,持伞刀剑不入,看来是真的!”
卓七年说道:“不自报一下?”
沧海说道:“西海剑宗弟子,沧海!”
雨夜是许多战斗的开场曲目,伴随着些许的闪电,寒光剑雨,朱砂伞下。
卓七年是不敌沧海,但有纸伞在手,谨慎控伞,沧海也不能对卓七年造成什么伤害。
“真乃神器也”
他挥手,客栈内的剑嗡鸣作响,好似受到他的指引,欲要助他一臂之力,却长久未来。
卓七年说道:“剑修之人遍布武林,你怎知,我三人中没有剑修高手?”
沧海的手落了下去,好似放弃了,随之一笑道:“毕掌门说,你无内力,那这样一来就好办了,我看你会不会累!”
说完。
剑光。
卓七年持伞,谨慎挡之。
却有轻功过,沧海留下一道残影,卓七年回身一伞,却有剑光自上晃眼,沧海一剑刺来,却突然停住。
“原来如此”
一道雷光落下,隐于雨中的银线,死死束缚住沧海,甚至还划破他的衣服,勒入皮肉,而这线的尽头就是纸伞得末端,原来,卓七年一直在拉开距离躲避,为的就是以银线束缚住他。
从书篓中拿出那一包银针,同样的手法刺入穴位,瞬间内力为之澎湃,只不过这个代价.....
客栈内,叶花预感到不好,阿井在卓七年出去后便没有安静过,四方和尚怒道:“臭鸟,安静点”
“我怕他又会犯傻!”
四方和尚说道:“你是说,他又会用寿命还内力?”
叶花点头。
此时的景上花和尧庙已经被绑了起来,痛失一臂的景上花有些不清醒,癫狂道:“妖人,若沧海师兄来了定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叶花冷漠,一道内力拂袖,直接贯穿他的右腿。
雨越来越大,就像是银针度穴后的卓七年,干涸的甘甜因为他用寿命换取的内力而填满,沧海被银针束缚,他抓紧时间,狞笑道:“蝼蚁!”
大明教——逆流成河
内力蜿蜒成河,在雨中化而龙,直冲沧海,感受到无力磅礴的内力的沧海在挣扎着,运转内力企图冲破束缚,在最后一刻,他倒飞出去,如同泼出去的水,倒在地上,像极了一条老狗。
胸前肋骨断了四根,这是他以内力护体后的结果,在最后一刻,他虽然挣脱了,但还是被逆流成河击中,虽然不是全部伤害,但是重伤似乎也没怎么好。
他爬起来,口吐鲜血,脸色惨白,雨水在他脸上流下,愈发像一条老狗,随后他很是想不通,是何手法,让他拥有如此磅礴的内力。
卓七年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以寿命换取内力,终究后果太大,长久下去必定自食其果。
“大明教的武功却是不凡!”
他想要爬起来,但最后还是跌落,但卓七年爬了起来,撑着伞,拿着剑,瘸着腿,口中鲜血低落,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见识到了,就该闭眼了”
地上的剑痕很浅,但卓七年杀意很足,沧海以无再战之力,他很想要他的命,很想!
沧海嘲笑一句:“你确定你能杀我吗?”
卓七年没有说话,还在走来,纸伞上的朱砂此时像极了血,在雨下煞是好看。
沧海爬着后退,心里有些恐惧,他想起剑书上的内容——“赢了我就放你们走”现在想想是有多可笑。
居然如此自信。
但是他还不想死,西海剑宗没有爬上武当,还不能死。
死在如此一个通过外力来拥有内力的少年身上,还不能死。
“你还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