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那位公子哥,也是你亲自料理的吧!”安云卿微笑着,“你的手上,背负了两条人命,夜里,姨娘可有做噩梦?”
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十几年前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细。吕氏脸色苍白的望着她,使劲的摇着头,一步一步后退着。
她没杀人,她没杀人,沈怡的死不关她的事,那是她犯贱自找的,那个男人也是死有余辜,她才不会做噩梦,更不会害怕。
吕氏后退一步,安云卿就上前一步,微笑地望着她,道:“姨娘,要是这一切我都告诉爹爹,你说,爹爹会相信吗?”
“不,你别过来,别过来!”吕氏一步一步退到墙壁,搀扶着,惊恐的看着她,“你以为你的一面之词能让侯爷相信吗?不会的,侯爷不会相信你的。”
“你是想说,我有没有证据吧!”安云卿刚说完,野魁就把一叠书纸交到她手上,安云卿扬了扬手上的那叠书纸,“你说,有了这些,爹爹会相信吗?”
吕氏看到那叠纸,惊恐了,惊慌了,害怕了,不知所措了,双眸爆红着,像是一头快发怒的狮子,向是要上前撕咬她眼前的人似的。
“你想看,给你…”安云卿扬手,一叠纸片支离破碎的飘落在吕氏的身上,她一步一步紧逼地道:“这些事情,可能都构不成威胁吧!”
吕氏气息喘喘,爆红着眼,脸色铁青,慢慢的蹲在墙角,惊恐的望着她,安云卿每走近一步,她的脸色就苍白一点,手脚的卷缩就越发频繁,身躯的颤抖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得了羊癫疯。
“忘了告诉你,你十二年前滑落的婴儿,被老鸨掉弃到小巷里,却被一个乞丐捡来煮了吃了,我想那个乞丐实在是无奈才会吃人肉的吧!”安云卿说到这一点,眼底有着暗神,脸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啊…啊…你别过来,别过来…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孩子,不可能的,老鸨明明告诉我,孩子被安葬好的。你撒谎,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不是…”吕氏歇斯里的吼着,双手狠狠的抓着墙壁,眼角有着丝丝红色在流下,鬓发凌乱,服饰破碎,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
“不信,看看上面是怎么写的。”安云卿躬身,望进她的眼睛,指着地上那些散落的纸,淡淡地道。
吕氏防备的看了眼她,爬过去一张一张捡起来看,看的很仔细,一条一条的读着…
“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安云卿站直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颠覆的女人,随意地道:“在寒冬里,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冷,是否饿,是否有衣穿,毕竟,很久没人给他上过香,很久都没人给他烧过纸钱了,唉…”
吕氏狠狠的望着一步一步走远的安云卿,听到她最后那一句话,彻底的崩溃了,癫狂了,眼瞳慢慢的涣散着,眼角的血丝也越来越多,嘴角也有着血丝流淌,手脚更是不受控制的卷缩,弯曲,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张大嘴唇,想大声说话,却只听到呜呜的声音。
“在寒冬里,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冷,是否饿,是否有衣穿,毕竟,很久没人给他上过香,很久都没人给他烧过纸钱了,唉…”
她的脑海里反复的出现安云卿的最后一句话。
“在寒冬里,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冷,是否饿,是否有衣穿,毕竟,很久没人给他上过香,很久都没人给他烧过纸钱了,唉…”
吕氏感觉整个人都旋转了,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似的,慢慢的滑倒在地上,颠覆在地上,身躯一抽一抽的绒动着,嘴唇张了张,却是呜呜的声音。
阁台上,元徵一边吃香蕉一边随意的问着旁边的男人,“疯了吗?”
“疯了!”南宫昭斜睨一眼地上的女人,嘴角勾了勾,视线再次追随到安云卿的身上,见她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品茶,眼角抽了抽,一跃而下,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