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前,沈唯一是一个乖宝宝,18岁后,沈唯一想任性一把,也许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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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唯一18岁后,有一个名字彻彻底底贯彻了她的人生。
从开头的单方面追求到后来的顺理成章。
与我结婚,周陆,这是31岁的你对我的回应吧。
周陆,结婚一年的我有没有告诉你:沈唯一没有爱上你,爱上你的不叫沈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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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慢慢回来。
病床上的唯一挤出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周陆,气若游丝的轻声问道:“周陆,对于现在的你,可曾有过后悔?”
周陆,我坚持不下去了。
对不起。
男人削着苹果的手一顿,猛抬起头,竟是满目通红,哽咽着。
“唯一,我不曾怨你”
亦不曾后悔。
唯一轻轻闭目,声音轻快了许多。
“我知道啦,周陆”
“出去跟爸妈,哥哥说,唯一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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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唯一,一个可能活不到20岁的人,18岁的我偷听到了爸妈要为我寻找心脏移植的消息后做了两个决定,第一个是换心脏,第二个是,谈一场甜甜恋爱。在我换心脏前。
而周陆就是那个合适的人。
爸爸的心理书上说眉毛清淡,眉骨深重,这种人,感情淡薄。且与人群不融洽。
所以,我呀!临时起意喽。
自从那天后,我就开始频繁的向二哥打听他,毕竟要做主功课。
这一年,只要有机会出门我都会死缠烂打。
时间久了,别说甜甜的恋爱了,两人根本不来电,到是成为了好朋友。
直到上手术台前我还在想真遗憾,没有甜甜的恋爱,那一刻我的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其实我是怕,怕万一下不来了,该怎么办。
我不喜欢周陆,那年18的我心心念念,担惊受怕的都是那场手术,又怎会拖着一副久病的身子去祸害别人,即使我觉得他感情淡薄。
我其实见过周陆,在17岁的时候,我对他印象很深刻,大概也许是我很少见人和突然发病的原因吧。
17岁的我被二哥偷偷带出来,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当时的他在与人斗殴,我第一次看见人打架,有点好奇,多看了几眼,不同于对手的跃跃欲试,他的眉目极淡,打起架来好像挺狠,在我放慢脚步仔细端详的时候,二哥开始催我。我随口应答着,眼睛却目不转睛着,忽然与他相对。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我的心脏停了几秒,死亡离我如此近。
与游乐园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冷淡,无视,无物。
18岁,他成为了我的垃圾桶,我会告诉他我的开心,难过,恐惧。
他真的是一个木头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说,一次下来他就说了两句话,你好,再见。
我觉得他就是一个神秘的黑洞,但我还真没这个时间去探索。
唯一有用的是,跟他呆在一起很舒服,就算听到我不敢对家人的负面的心声,他也不会有任何诧异,或者可怜,怜悯,他就像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万幸手术很成功我活下来了。
对于我而言周陆像在我那段迷茫的时光中的一个同伴,即使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感受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