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的绣功还是这么好”,小五在一旁拿着没绣好的半成品来偷师,眼睛一眯满是崇拜。
哪像她啊。
其实她知道大姐姐绣功好,特地来学的,之前的荷包绣的太拿不出手,亏得他还直接挂了出来。
她想绣个好点的,把原先的那个换回来。
景舒祺温柔的看着小五打趣道:“小五果然是大姑娘了”。
她自从嫁入王府为了王妃威严就极少碰这些东西,今日一上手还是觉得有些生疏。
小五莫名想到某人,脸不自觉的红了,她才不是为了他学的呢。
景舒祺看了看红了脸的妹妹认真了几分:“小五可有心仪之人?”。
她心里咯噔咯噔的,下意识的摇摇头,她只能对不起萧长砚了,她这么告诉大姐姐会把她吓死。
她更害怕家里不让她跟他来往。
再过一段日子她在坦白吧,现在大家对他的印象正在好转,她在努力努力。
景舒祺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她这小妹妹越发亭亭玉立了。
她看着她不安的小脸以为她是担心,于是拍拍她的手安慰:“你的婚事二叔二婶婶肯定会好好把关,莫担心”。
她知道大姐姐误会了,也没纠正,随即只点点头。
然后便一针一针的跟着学起来,她还学会她的双面绣绣法,今天来的不亏,她眼角勾起来。
“我倒是想起大姐姐还没出阁的场景了”,小五拿着针,看着此情此景不免感慨。
那时候她还小,就喜欢跟在她身后像个尾巴一样。
三婶婶不喜欢她娘亲,遂不让三姐姐和四姐姐跟她玩,哥哥是男孩子又玩不到一起,所以她只能跟着大姐姐。
那是她在学刺绣,她就在一旁瞅着看着,有时候无聊也会自己试试。
景舒祺也晃了眼,她都快忘了闺阁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仿佛那时她也是高贵的不可侵犯,府里的姑娘谁能越得过她去,过的是最好的生活,祖母和父亲把她精心养着。
尽管如此,
那时候她还偷偷羡慕过小五。
一晃好几年都过去了。
“大姐姐这几天有空吗?我还想跟你学刺绣”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景舒祺看着她“得寸进尺”的样子不免好笑,打破她的幻想:“这几日不成,宋源定亲,舅母请我过去”。
表弟的事已经是这样了,舅母无非是想挽回些面子。
小五惊讶,他已经说亲了?不久前还死缠烂打的人。
真神奇了。
不过她也不关心,不管他们上辈子如何她也释怀了,这辈子肯定是没有交集的。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萧长砚了。
景舒祺看到小五一脸不在乎便也没多说,在她看来,宋源配不上她的妹妹,现在这样刚好,彻底断了他的心思。
小五适合更好的。
就算小五不想知道,可是身边却有个八卦小能手初夏。
“就是那个宋府的大公子,前几天和一个商户女子双双落水了,身为女人哪能这么算了,所以就乘机攀上宋公子,据说两人就要定亲了,宋大夫人都气病倒了”,初夏还嫌不够生动,有时配上肢体动作。
无形中事情被夸大了。
惹得底下的人一片唏嘘,纷纷同情宋公子。
小五愣了,上辈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这一世却发生在了别人身上。
其实仔细想来这辈子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比如她和萧长砚在一起。
这她从未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