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看着面前人儿坚定的神情，还有丝丝……愤怒。
静默几秒还是开口：
“成王需要的是能帮她的贤内助，而不是时时需要他帮助的女子”，他说话有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他的眼神看起来极为认真。
没有对着小姑娘应有的和蔼。
他的儿子需要的优秀的世家大族的女子，而站在她面前的景五姑娘显然不合适。
感受到来自到帝王的压迫，小五也毫不畏惧，只是想为萧长砚的说句话。
难怪他性子如此沉默，有这么个父亲，任谁也天真听起来。
既然今天她遇到了，她心疼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这种话或许没人敢跟皇帝这么说话，但有些话她还是不吐不快：
“恕臣女斗胆，敢问皇上一句，您先是皇帝，还先是父亲？”，她仰着小脸对上他的视线。
没有任何害怕，颇有种针锋相对的意味。
景文帝看着她微微一怔，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多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该有十年了吧。
身在皇位，每个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他生气。
他一时感慨。
但倒是真的把他问倒了，虽然皇帝看起来无所不能，景阿宝问的问题他也想了很多年，至今没有什么答案。
这算抓住他的痛脚了。
被一个孩子这么质问，他毕竟是皇帝，威严容不得任何人侵犯，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怒容。
像想到什么似的，
不过顷刻间他却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
小五本来激情澎湃的小脸突的一顿，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准备接受帝王的怒火了。
不过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她还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你倒是把朕问倒了”，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像是无奈，语气多了些慈爱。
这才是对晚辈应有的语气。
他是皇帝还是父亲这个问题有人也问过他，他也一直坚信先有整个天下，才有自己的小家。
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姑娘问倒了。
“不过你就不怕朕治罪？”，景文帝不知这景五姑娘哪来的勇气敢质问他。
看来景成松养女儿与别人可是一点不一样。
“不怕，因为我是真心对成王殿下好的，相信皇上不会怎么对我”，她认真的回道。
小五不是看不出来景文帝对她的试探，索性表明自己的心意。
就算他要处置她，成国公府和萧长砚也会想方设法救她的，所以她并不怕他。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选择了你，朕……”，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他不禁皱眉。
张得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后面跟着的是……
可不是他们谈论的主角吗。
萧长砚迈步走进来，最引人注目的长腿，还有他那修长的身影，不过表情却是一贯的冷漠。
不过今天带着点点急促。
小五顿时眼睛一亮，整个小脸都明媚了，哪还有刚才针尖对麦芒的气势。
嘴角不是很夸张的微微上扬。
他肯定以为皇上对她怎么样了，没有禀告就这么直直的闯了进来。
就他那样子，明目张胆，霸气十足，配上的他的容貌很难不让人脸红心跳。
她真是喜欢……极了。
自他进来以后，小五的眼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而萧长砚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小姑娘，看到她神色飞扬的脸庞，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