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除了全身酸疼，小五觉着自己的生活都光明了许多。
因为昨天小厨房那边回话，说无法再做菠菜用完了，实在没法在做菜给她了。
用完了？这不刚好嘛。
听到这个消息她顿时狂喜。
就差没感激涕零了，正好合她的意，这下他总不会再逼着了吧。
不过她这一切的开心在午膳时候被打破了，看着再次被端上桌的某菜，心里一下荒芜一片。
惜文说昨天下午专人送过来一马车的菠菜。
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想到昨天那个离国太子说什么东西已经送到府上，该不会就是这些东西吧？
“是的，王妃娘娘”，管理小厨房的赵嬷嬷对着自家主子毫不避讳。
此后的几天里，小五不知为何异常烦躁，心里常常发慌。
瞒着萧长砚私下找过府医看过，可除了体质之外不好没什么其他问题。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在某天夜里，萧长砚轻轻的喊醒了她。
“唔，怎么了？”，小五睡眼惺忪的看着把她闹醒的男人。
他的神情却格外严肃，仿佛再说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这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平常的事他不会露出为难的神情，除非是……大事。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她拳头不轻不痒的落在他的胸口上。
心里的慌乱愈演愈烈。
萧长砚猛地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道：“祖母去世了”。
祖母？
怎么可能，上次回去她明明还好好的。
小五牵强一笑，对他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上次祖母还说她等着抱曾孙呢”。
她回去的那次祖母还慈爱的看着她，笑着问成王对她好不好，还说她已经为小曾孙准备好了礼物，就等她怀上了。
是跟知知一样的长命锁。
可眼泪却止不住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她知道萧长砚不可能会骗她的。
她的祖母真的离开了她。
他可能无法理解她的伤悲，可看着她浑浑噩噩的模样，眼神空洞，小脸没有往日的生机勃勃。
心疼极了。
抱着僵住的妻子，他轻轻道：“我们回成国公府，嗯？”。
小五这才转头看着他点点头。
她任由萧长砚拉着走到成国公府里的灵堂，大伯父大伯母，她爹娘，三叔三婶，还有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姑母，陪在她旁边的媛表姐。
她真的没见到祖母最后一眼。
郑氏看到女儿一袭黑衣红着眼睛进来，一时间难受的紧。
婆母的病他们一直瞒着晚辈，这些孩子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要是早知道，她怎么也不瞒着孩子了。
自从她进来就一直待在灵堂里没有离开半步。
萧长砚不放心就在一旁陪着。
要是搁在往日，萧长媛早就去找小五叙旧去了。
今日她要陪着母妃，疼爱自己外祖母去世她很难受，可她也担心母亲。
“母妃，我们吃点东西好不好？”，萧长媛拉着她的手担心道。
自从她进来不吃不喝就坐在这整整半天了，她从未见过母妃这样过。
当时外祖父去世她记得母妃并没有回来。
往日高贵的不可一世的景妃娘娘如今狼狈异常，她也是为人女，里面躺着的她的母亲。
想起以前种种她恨过自己父母，为什么把她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