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呢?”,小五抠着枕头,声音嘟囔着,很是可怜。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心思,她从来猜不透,不像他什么都明白,却什么也不说。
萧长砚轻抚额头,一脸无奈,他知自己最受不了她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然后就什么都招了,
“你如今的身子,遇事千万不能激动,不管是喜是悲,嗯?”。
他最怕的莫过于她生产之事,可是凭她跳脱的性子,遇事总不能沉着应对。
有事瞒着她,也是处于这方面考虑。
埋在枕头下的某人:“……嗯”。
心里却道:性子是一时半会改不了的,她不过是尽量做到,孩子她也很在乎好不好。
“母妃没死,这几日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闻言小五的头从枕头里抬起来望着他,喜形于色,眼睛亮晶晶道:“真的?”。
声音中的喜悦之情尽显。
仿佛刚才愁眉苦脸的另有其人。
她也觉着自己问的是废话,他可是从来不会拿母妃出来开玩笑的,定然是真的。
不禁对孩子说:你祖母还在世,又多个人来疼你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喜悦,在里面欢快地踢了一下。
某夫君递给她一个“你废话”的眼神,不过愁容未散。
小五是个极有眼力劲的,瞧着他并不像极为开心的模样,小心翼翼道:“是有什么困难吗?”。
他现在是皇帝,找人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除非……。
萧长砚小心避开她的肚子,让她依偎在自己身旁,像是找一个支撑点,才开口:
“我找不到她”。
容妃娘娘之前是荣国的妃子,不知道有没有仇家什么的。
再加上她只身能脱离荣国的后宫,想必是有什么人挟持着她,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小五心里一惊,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都没把握的事,想来必定是困难的,不怕找不到,就怕有人借母亲来逼迫天朝。
真到了那天,她夫君该怎么选择,怎么选都不对的。
她的手覆上他的大手,扬起笑脸:“至少母亲还活着,不是吗?”。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只要母亲还在人世,他们总有机会的。
她明白,这个男人背负了太多太多,母亲的仇,外祖一家的覆灭。
在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里,他没过片刻的好日子。
她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感受着孩子,然后认真道:
“母亲的孙子还等着他的祖母回来呢,对不对?”,她轻轻拍了肚皮一下,想让孩子配合她,蹦的更欢快些。
肚子忽的跳动了下,萧长砚感受了个结结实实。
当他伸手再去碰的时候,这孩子怎么也不愿意在动了,像是跟他对着干。
“扑哧”,小五冷不丁的笑出声。
她难得看到这么孩子气的萧长砚,自己的孩子还没出生呢,就有点跟他作对的架势。
“孩子在抗议呢”,她捂着嘴不敢笑得太大声。
可是那模样跟偷腥的猫没什么差别,样子灵动而娇媚,一如他们刚见的模样。
他应该那时就对她上心了。
在她以为怼他怼成功了的时候,谁知道某爹轻飘飘来了句:
“抗议?”。
声音是慢慢对未出世孩子的威胁,小五似乎能预见他们他们针锋相对的画面了。
女孩还好。
男孩的话怕是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