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白嫩的皮肤多了一个伤痕。
“她在哪?”,彻骨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萧长砚的脸上的嗜血的气息从未这么重过,眼里看不到其东西。
身为荣国的嫡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脾气本就差,现在脖子这么大的伤口,她哪能算了?
所以说话语气沖,“你是有病吧,她谁啊,本公主怎么知道你说的谁”。
看见脖子边的剑,还是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谁都是惜命的,她也不例外。
她今天没认出面前的男人是谁,赵锦一生没离开过荣国,除了这次背井离乡。
所以她才敢如此放肆。
要是平日里,旁边的人定要呵斥她,不过看看他们皇上的脸色,想想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皇后”,萧长砚冷冷的摔出两个字。
谁的皇后不言而喻。
皇后?
赵锦脸上的疑惑并不是骗人的,她确实不知道那个皇后在哪。
想到她堂堂公主'被如此对待,心里的怒火被搅的上涌,恶狠狠道:“本公主怎么知道你们的皇后在哪?莫名其妙”。
天朝的皇后娘娘丢了,杀她做什么?
虽然她想把她抓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出手,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萧长砚瞳孔骤缩,脸上的慌乱,心像是被一股力量扯着,不碰都疼,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他太过聪明,他知道这个女人说的话不是假的。
可他不想,宁愿她说的是假的,荣国早就想将天朝取而代之,怎会放过她还有孩子。
除非他愿意拿城池去换。
可是只要她不在他身边一日,他就无法安稳。
想着眼前就浮现她大着肚子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
不,不。
眼睛赤红着,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赵锦便会命丧黄泉,只是此时他手脚冰凉。
赵锦眼看着自己,呼吸急促起来,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激他了。
常容见他失控至此,情急之下大喊:“砚儿”。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惊讶于这个女人直呼皇上的名讳,尤其是赵锦。
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天朝的皇帝。
萧长砚的理智才被一点一点拉回来,只是眼底一片肃杀之气。
本来就不易近人,现在看来像是真的活阎王一样,没有丝毫人情味。
只是他的剑没离开赵锦的脖子,但神志恢复了。
常容知道,赵锦是没机会,也是不可能下手的,这么多年,她了解这个孩子。
“劫走皇后的另有其人,锦儿确实没做过”,她对着十几年未见的儿子道。
她虽然脾气火爆,但毫无城府。
但心里也在担心她的儿媳,荣国的其他人她不了解,尤其是新帝登基后。
“那是谁?”他咬牙切齿道。
“镇国公府的嫡出小姐陈韩素,本名什锦,定是她做的”,萧长砚话音刚落,赵锦的声音响起。
关于在皇城的荣国人中,只有她有能力见到皇后。
什锦从小就与她不对头,就因为她名字有锦字,事事与她争先,所以她极为看不惯她。
曾经用嫡公主的身份压过她。
要不是她走投无路,怎会跟她救助,一个被父亲丢来敌国当细作的人。
难怪那日跟她打听常容的下落。
想到自己因为她差点被杀,心里的气愤喷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