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跟你说点事”，写到一半的小五悄咪咪的抬起头故作严肃。
“说”，半天萧长砚终于赏她一个字。
“上辈子你知道你娶的是谁嘛？”，不信他对自己的终生大事也能轻飘飘的。
可是小五却没注意到自己那张脸粘上了墨水，一抬手揉右半边脸弄上许多，看起来异常滑稽。
看到他波澜不惊的脸，继续道。
“你被皇后设计娶了张晴，张晴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丞相的女儿，她的侄女，经常和二公主在一起的那个”，小五又故作高深。
这种别人不知道只有她知道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继续写”，一贯的冷声，聪明如三皇子自然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该写还是得写。
“……”。
果然，她苦着一张脸嘀咕：写写写，她的手要断了好嘛。要不你来试试。
皇子都是娇生惯养的，就连淑妃对二皇子虽然严厉，可是他也是养尊处优。
身处蜜罐里小五不知道的是这几年的萧长砚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只有让自己不断变得优秀，要不然没有人能庇护他和五儿。九五至尊的父皇也不仅仅只有他一个儿子。
“不过你真的不要娶那个张晴，我可不希望她当我的师母”，苦练的小五继续碎碎念。
如果她真的当上了三皇妃，再不济也是以后的皇妃。
没人理她也不觉得无趣，习惯了，平时都是她在叽叽喳喳，而她对面的少年却一言不发。
“你不是真的打算娶她吧”，她抬头想要看看他的表情，不知为何听到他沉默而不是拒绝竟有点心慌。
“没有，你倒是比我紧张”，萧长砚看着她不是平日的威胁而是似乎带点玩味。
这让小五小脸一红，说的好像很那啥似的。不过“没有”两个字让她松了一口气，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
然后大大方方的：“你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师傅，而且我确实不喜欢她”。
她这人觉得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一个人非要表现出喜欢她隔应的慌。
“好了，我写完了，请师傅检查”，乖宝宝小五恭敬递上她的书法作品。
其实这个师傅除了不好惹之外还蛮称职的，以后他要是当了皇帝她是不是他唯一的徒弟了，心里窃喜道。
“好了，你走吧”，看在她今天还算乖巧的份上。
看着她写的字突然想起常生问过他的一句话：主子为何如此尽力教她？如果真的是为了……也不必这样上心。
为何？既然当了她的师傅就要尽力，更何况……
“我和她没什么深仇大恨”，他是这样回答的。
是愧疚吗？也许吧。
可是之前明明没有这种感觉，萧长砚又抬起手摸摸他的胸口，闷闷的。
可能他病了吧。
今日的萧长砚看起来与往日不同，他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
第二日上朝结束
“景大人留步”，说话的是户部士郎李大人，政绩平平，不过为官倒是清廉。因此景成松对他有几分尊重。
“李大人”，行了平级间的礼，但是他们私下没有多少交情，好奇他能有什么事情。
“请说尊夫人有喜了，恭喜恭喜啊”，因为郑氏自怀孕后就不参加大小聚会，要知道妇人的力量是强大的。
尤其在皇城里发生什么事最先知道的是那些世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