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中国人最为看重的春节缓缓道来，街头巷尾不时回响着的《恭喜发财》，以及随处可见的红灯笼，让这个还未到来的春节，多了一分喜庆。
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跟在林慕言半步之后走着，身边不时跑过欢笑着的小孩子，如同银铃般的动听。
“林慕言，你们家以往过春节，大致要采办些什么年货啊？”
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左顾右盼的身影，程茜茜淡淡开口，声音里却是难掩的笑意，他一看就是从未买过年货的人。
“这个啊，嗯，让我想想。”
闻言，林慕言皱眉沉思着，如花瓣般美好形状的薄唇，更是在冬日暖阳里的映射之中，越发地吸引着程茜茜的目光。
“我想起来了，一般采办的年货，除了必备的瓜子花生以外，还有水果对联灯笼什么的。”
等了大半会儿，等到的是林慕言如此回答，拼命忍住唇边的笑意，不愿让他有什么不开心，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买吧。”
瞧着前方似有一些卖年货的店面，程茜茜回头对视着那双星眸，浅浅地一笑，眸中尽是美好的笑意，让林慕言猛地一怔，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化了。
秉着速战速决的行事原则，买好了之前林慕言所说的一切年货，本来想快点回去，却没想到会看见一个熟人。
“乔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年货摊前，乔易轩清隽的身影，比起少年还未完全长高的身形，更是多了几分修长。
“原来是茜茜和慕言啊。”
乔易轩笑着转身，一袭驼色的风衣穿在他颀长的身上，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风姿，让程茜茜不由得频频侧目。
“小叔，你怎么也在！”
见到乔易轩，林慕言并不以为此次相遇，是一次意外，毕竟“笑面虎”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极力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林慕言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你们这是来采办年货吗？”
不着痕迹地转变了一个话题，乔易轩望着程茜茜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只觉仅仅只是一瞬，也可以将他的灵魂，给吸了去。
凭着自身强大的自制力，乔易轩刚才的失神，也不过只是一秒钟而已。薄唇噙着浅淡的笑意，如林慕言相差无二的星眸里，更是耀眼如繁星。
“对啊。”
抱着一堆对联灯笼，程茜茜有些腾不出手。
“正好，我也是。”
如此回答着，也算是回答了之前林慕言的问题，来到程茜茜的身边，极为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灯笼，大红色的灯笼搭配着他驼色的风衣，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在他身上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于两人之间很是和谐的氛围，林慕言极力压下心底的不爽，弩了驽嘴，“程茜茜，我们走吧，老头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尽管如何压制着，林慕言的语气，依旧有些不善，对着女孩儿凶巴巴地开口。语气虽是凶巴巴的，可眼里的情绪，却又弥漫着醉人的暖意。
六十二
伴随着中国人最为看重的春节缓缓道来，街头巷尾不时回响着的《恭喜发财》，以及随处可见的红灯笼，让这个还未到来的春节，多了一分喜庆。
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跟在林慕言半步之后走着，身边不时跑过欢笑着的小孩子，如同银铃般的动听。
“林慕言，你们家以往过春节，大致要采办些什么年货啊？”
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左顾右盼的身影，程茜茜淡淡开口，声音里却是难掩的笑意，他一看就是从未买过年货的人。
“这个啊，嗯，让我想想。”
闻言，林慕言皱眉沉思着，如花瓣般美好形状的薄唇，更是在冬日暖阳里的映射之中，越发地吸引着程茜茜的目光。
“我想起来了，一般采办的年货，除了必备的瓜子花生以外，还有水果对联灯笼什么的。”
等了大半会儿，等到的是林慕言如此回答，拼命忍住唇边的笑意，不愿让他有什么不开心，也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买吧。”
瞧着前方似有一些卖年货的店面，程茜茜回头对视着那双星眸，浅浅地一笑，眸中尽是美好的笑意，让林慕言猛地一怔，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化了。
秉着速战速决的行事原则，买好了之前林慕言所说的一切年货，本来想快点回去，却没想到会看见一个熟人。
“乔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年货摊前，乔易轩清隽的身影，比起少年还未完全长高的身形，更是多了几分修长。
“原来是茜茜和慕言啊。”
乔易轩笑着转身，一袭驼色的风衣穿在他颀长的身上，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风姿，让程茜茜不由得频频侧目。
“小叔，你怎么也在！”
见到乔易轩，林慕言并不以为此次相遇，是一次意外，毕竟“笑面虎”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极力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林慕言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
“你们这是来采办年货吗？”
不着痕迹地转变了一个话题，乔易轩望着程茜茜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只觉仅仅只是一瞬，也可以将他的灵魂，给吸了去。
凭着自身强大的自制力，乔易轩刚才的失神，也不过只是一秒钟而已。薄唇噙着浅淡的笑意，如林慕言相差无二的星眸里，更是耀眼如繁星。
“对啊。”
抱着一堆对联灯笼，程茜茜有些腾不出手。
“正好，我也是。”
如此回答着，也算是回答了之前林慕言的问题，来到程茜茜的身边，极为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灯笼，大红色的灯笼搭配着他驼色的风衣，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在他身上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于两人之间很是和谐的氛围，林慕言极力压下心底的不爽，弩了驽嘴，“程茜茜，我们走吧，老头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尽管如何压制着，林慕言的语气，依旧有些不善，对着女孩儿凶巴巴地开口。语气虽是凶巴巴的，可眼里的情绪，却又弥漫着醉人的暖意。
眯着一双如星辰般耀眼的眼，目送着少年少女的身影慢慢远去，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收紧，眸光暗沉的乔易轩，也不知在想啥。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眼前的一幕，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本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他怎么会越看越别扭，心里也闷得不像话？
“程茜茜，春节那天你陪我去放烟花好不好？”
小时候在春节最喜欢放的烟花，长大以后却是不曾玩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了的原因，那些小时候最为喜欢的一切，也是大变了样。
“烟花？”
重复着林慕言的话，程茜茜眼里极快闪过一丝失落，即使是过了十几年，她也依旧记得，小时候每次过春节的时候，程耀华陪她放烟花时的场景。
父亲宽厚温暖的手掌，那时在她看来，宛如最为安全的一道屏障。然而，当一切物是人非之时，曾经有多温暖的手掌，如今就有多么的冰冷，尤其是毫无血色地躺在棺材中下葬时。
很奇怪的是，那时尚已懂得人情冷暖的她，并没有对父亲的离开，表现出一丝半点的伤感，甚至连一滴眼泪也没流。
独自一人待在烛光如鬼影般的祠堂，她的心很是平静，平静到她以为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对啊，烟花。”
以为女孩儿没听清楚，林慕言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薄唇边勾起的一抹笑，简直比她小时候看见过的，漫天烟花都要美丽。
程茜茜的心，猛地一滞。
“嗯，好。”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默默望着远方不断来到眼前的景色，程茜茜的心一沉再沉。
她承认，以往黑暗的一切，让她对温暖，尤其是别人眼中的温暖，很是渴望。从第一眼见到林慕言的那刻开始，少年唇边的笑，就如一道耀眼的光，投射进她的心，让她时隔至此，也记忆犹新。
两人抱着今日采办的年货，慢慢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雪地里留下两人或深或浅的脚印，有大有小，却莫名地透着一丝和谐。
“老头，我们回来了！”
一进门，就朝着家里的空气嚷嚷着，把手上的东西尽数放在茶几之上，林慕言不忘立即转身给程茜茜减轻负担。
“慕言，茜茜回来啦。”
林正国洪亮地笑了笑，从厨房探出一个头，系着一条粉红色围裙的他，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可又是相当的可爱。
“林叔，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知道他这是在准备年夜饭，本来不想让他如此操劳，想要给他打下手。可林正国一句话，也就打消了她的心思。
“小孩子家家的，自己玩去。”
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给予程茜茜的温暖，却不能用工具来计量。那种猛地一下占据整个心房的温暖，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暖暖的，十分舒服。
“自己去玩，小孩子家家的，一天往厨房拱！”
把试图进入厨房的程茜茜给轰走，右手拿着锅铲，林正国缓缓开口说道。
陪着林慕言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之上，心不在焉地磕着瓜子，程茜茜的心思却在厨房里。
如此这般温暖的一幕，像极了她小时候每一天都会出现的一幕，爸爸在厨房里为一家三口准备着三餐，而妈妈则陪着她在客厅里做作业，小小的她，尽管知晓那时自己的家庭条件并不是很好，可她却依旧很是满足。
“程茜茜，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拨开一个花生，将花生米放在程茜茜手心里，林慕言薄唇噙着笑，一双星眸里更是明亮的笑意。
“我哪有。”
闭口不谈自己的心不在焉，吃着手心里某人给自己拨的花生米，红唇却又慢慢上扬。
“开饭咯！”
把最后一道菜，端在餐桌之上，把系在腰间的围裙卸下，对着在客厅里的两个孩子，林正国笑得很是慈祥。
如果他的妻子还在人世，那么也会给他添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吧，就像程茜茜一样的乖巧。
可惜……
想到此，弯腰盛饭的林正国，眸色不禁暗了暗。英年早逝，生离死别，一个人啊，死了可就永远离开了。
“茜茜，来，吃点林叔的拿手好菜，回锅肉。我给你说啊，你林姨还在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道回锅肉了……”
许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念想之中，失口说出自己的亡妻，不仅仅是像刚才那般的愣了愣，就连身体也在一瞬间绷紧了不少。
敏感地察觉到林正国情绪的转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情绪波动很大的他，乖巧地低头，吃着他刚才给自己夹的回锅肉，舌尖迸发了的滋味，果然很是美味。
“咦，你们连居然趁着我上厕所的时候，把回锅肉给吃了一半，嘤嘤嘤……”
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餐桌之上的回锅肉少了一半，故作不爽地撇了撇嘴，林慕言的心情很是不好！
哼唧，这大过年的，连肉也没有。
“你这臭小子，让茜茜吃点肉，怎么了？”
拿起他的筷子，轻轻敲在他的头上，林正国明显偏袒程茜茜。
“嘿嘿嘿，也好，也好。”
一听到这么多肉，全都进了程茜茜一个人的肚子里，林慕言随即恢复了正常，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把林慕言所有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古井无波的眼中，一闪而过许多的情绪，唯一不变的，恐怕也只是浓浓的笑意。
傻瓜，在心里暗暗说了两个字，程茜茜唇边的笑容，越发明显了几分。
吃过午饭，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因为今天过春节的缘故，连电视也好像好看精彩了不少，尤其是历年来的春晚，那些令人捧腹大笑的小品，饶是程茜茜不怎么喜欢笑，也不得不露出浅浅的笑容。
如果未来的每一次春节，都可以像今日这般的开心，那她肯定是上辈子积了德。程茜茜垂眸想着其他的事情，眼中的情绪，更是几番翻涌，连身边林慕言叫了她几声，也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