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禅与养生
1145300000021

第21章 我的坐禅体验

圣严法师的《禅的体验》,我一次又一次诵读,每次皆有不同感受。效果最大见效最快的方法,当然是采取双盘腿的姿势。以我本人体验讲,年龄大了双盘腿很难做到。第一步是两脚跟置于会阴下,第二步才是单盘腿,左或右在上都行。

坐禅之初,会出现不少奇异现象:微闭双眼,花花绿绿,天马行空。我刚坐一二十分钟,四肢不由自主地向外伸展,产生移位,很惊吓。有的刚打坐时分身,成了几个人;有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不敢再坐。尚不知《楞严经》上有对治,“无为气行,气行遂动”,在内气作用下产生肢体外显性动象。不知是气行到哪里,那部分就被推动,是体内“阳气”发动之后在身上窜动的缘故,对治病有益无害。我这样几次之后,坐上不久仿佛下半身没有了,上肢也没有了,唯有呼吸和意识还存在。不到一个月,坐上30来分钟又感觉到全身上浮,不断在飘升,越升越高。我担心从空中掉下来,粉身碎骨,伸手一摸臀部,仍端坐在床上。我又被吓住了,去报国寺询问僧人。他提醒我别走火入魔,停止了三四个月。

我坐禅始于2001年春季一天的突发奇想,没有谁提示我指导我。我读了几本禅学书籍后,觉得应当躬履践行,有所体证。对“戒、定、慧”不能停留在字面上,而且迫切想证得“慧”,想通过坐禅得到的“慧”与本人先天智慧及后天学得的有什么不同。

禅,自有神秘之点,一般说成因缘,我自认为有佛缘,到了九月份又想坐禅了。调身、调息、调心,一一照程式做到,完全没有最初那样幻觉了。实际上在坐禅初期,自身真气或外气行到哪里,那部分就被推动。不但气通表里,更直通骨髓,易打通任督二脉。体内“阳气”在身上窜动比不动好。各自的体质、病情不同,也是呼吸不调的变态现象。首先把心安于气海(丹田),“恬淡虚无,真气从之”,不必刻意追求,任其自然,有无幻象都勿思虑。当我坐上半小时以上,腋下不断出汗,双膝关节窝内、腰际线也流汗,冬天上半身赤裸腋下也滴冷汗。皆说是好现象,天天排毒于身体有利。人体出汗,是一种保护性反映,能解除表症,驱除外邪;汗液排出了许多代谢物,可帮助肾脏调节液体平衡,使肌体和内脏保持正常功能。初修禅定,易发暖出汗,血液循环好了,毛孔通了,皮肤表层的水分出来了。我打坐四五年后出汗渐少,一切都自然而然,安详自在。

每天清晨5时前后起身,做打坐前轻微准备活动,单盘腿坐上1~2小时,坐过3小时。最难克服的是杂念丛生,忽起忽灭,经书上又非常强调降伏内心,要“止念”。数息一、二、三、…十,多则七八个杂念,无论怎么克制也有三五个杂念。刻意去“不想”,怎么也遏止不了。我不执著于“念而无念”,任其妄念来去。打坐五六年后杂念自然减少,现在可做到三五分钟无一个杂念。一是脑子“懒”于去想,有时是没什么可想的。坐禅要不焦不躁,心平气和,听其自然,持之以恒。不要去听他人讲或经书上写的会患上“禅病”,解除思想障碍,功到自然成。

最初几年坐禅只能单盘腿,虽然经书上讲以双盘腿效果最佳。我60多岁了,并不苛求。熟料2005年4月21日晚9时,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想到:何不盘腿而坐一举两得?单盘腿半小时后另一只脚很想向上搁,用手轻轻向上一扳,果然做到了双盘腿。又试另一只脚,同样做到了双盘腿。我高兴极了,从此每晨早坐禅皆双盘腿。这就是禅的禅秘之处,无法解释在自己身体内发生的多种事例。我曾在峨眉山中峰寺,见一江苏来的中年居士,专程到此修炼。他每天凌晨4时在寺外林边一高凳上,纹丝不动,盘腿打坐至上午10时。对他很敬佩,如此炼养能不长寿么?

禅悦

经书上提及,佛教书刊谈及,读不明白是咋回事。没想到禅悦在我身上发生了,难于用语言表达,唯自己心知肚明。不知什么时候会产生,不知有多长时间,可遇而不可求,有人打坐10来年不曾体验过一次。我已经历两三次,每次约一两分钟或瞬间。禅悦产生之前,只觉全身轻松,异常舒适,脑子苍茫,很空,只有“心”才感觉得出像清泉般透凉、明彻、愉悦得妙不可言。这种纯净得不能再纯净的喜悦心情,唯自己独享,平生中没有任何欢愉、快乐与之相比。因为它不是感官受外界刺激引起,而是由自己体内产生,真正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

入定

不少书刊将静坐、禅定、入定混为一谈。坚持天天坐禅,十年八年也许都不入定,有的两三年即可入定,这在僧侣中也不乏其例。我已经有过两三次入定了,第一次不知是入定,当作“断念”,当时未作记录。第二次是2003年9月29日清晨6时打坐,先是腿脚全无,脑子苍茫、空、轻,两手不存在,脑袋也没有了,处于冥冥状态中,一切全无,时间不长。

第三次是2005年9月3日午后一时半。秋阳高照,我去旧书店买回《历代高僧传故事》,1:30午休时半坐半卧看阅,不久便觉右手不能动弹了,摇动的蔑扇不觉存在。有过一次入定体验,我想有可能立即进入定境。接着左手也无感觉了,下肢也没有了,能觉察出呼吸时胸腹部微微起伏。到后来躯干没有了,呼吸也感觉不到了,脑子一片空白,不能思考。唯听觉很灵敏,能辨别出远处的汽车喇叭声、鸟叫声、客厅时钟秒针的跳动声(平日听不见)。脑子不起作用了,不能想象出它们的样儿,真乃“实相无相”。要想恢复到入定前的状态不可能,完全不能自主。出定时我见手表已2:35分,入定50分钟内时间被停顿,成了起死回生。有时入定全然不知,方体证到佛学中讲的“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出定后全身异常舒展,脑袋特别轻巧、空灵,脑子好使,立即执笔记下来。我的功夫浅,听说报国寺有位僧人可入定三天三夜。据资料记载,近代虚云大师入定前煮好芋子,出定时芋子已长霉。

第四次入定于2008年2月28日凌晨5时许,无睡意,脑子完全清醒。我想拿电筒照手表准备打坐,仿佛在与他人对话,淡淡地说上一句:“我要走了!”

如香烟般缥缈上升30来公分,无影无踪。我没有了双手,没有双脚,全身没有了,脑袋也没有了。不觉有被盖、床垫;应有呼吸,不觉有呼吸;脑袋部位无边无际。郊野传来乐曲声(每天6:30如此),不能想象出具体事物的样儿。鸟儿报晓了,听出女儿起床做早餐了,不能想象出她外貌身影。她8:20上班走后,忽然双眼睁开,看见室内家具、睡的木床、盖的被褥,还是没有身躯,不能动弹。10来分钟后手脚自动伸展,知已出定。全身汗湿,起床后上身赤裸半小时也不冷,见客厅为7℃。全身舒适,心情愉悦。

这次入定3小时左右,不同以往的是:知道自己是入定,渐次恢复感觉才出定;往次入定、出定突如其来,入定后死去一般,唯听觉高度灵敏。

菩萨显示

2004年3月7日凌晨,久久不眠,我起身刚打坐,眼前出现三个同样的半身石头浮雕像,四周很明亮。三个菩萨一排由上方平移至左,又同时直角下移。三个菩萨同时开口对我说:“你进屋去走一圈。”我这才见右边有个矩形方框,左边有一缺口。看见自己的头颈(身躯没有了)进入下方漆黑的缺口,向右平移起来。屋子上半部分空间很明亮,正上方显现出许多石头浮雕菩萨,我的头颈在明亮与黑暗分界处越往右移,见正上方出现菩萨越多。屋子的上半空间明亮得如同探照灯照射一般,我的头颈在光明与黑暗分界线上浮游到右壁拐角处了,融入了正上方明亮的菩萨行列。

天亮时分我想:佛经上讲菩萨住在光明世界,果不其然。头脑中出现这一幻象,是我近三个月虔心探究佛学,菩萨对我的加持?我的头颈在黑暗与光明的分界线上前游,最终进入到菩萨行列,我岂能在社会现实的染污中上到那种台阶?还得老老实实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用不着去比附或猜测。

灵魂出窍

2004年11月21日5时半,我正要起身打坐,“卟”的一声从胸腔喷出一团云雾,有小面盆大。我(云雾)便离开躯体,移出床沿,“云雾”膨胀到面盆大,见室内如同白昼,家具历历在目。这团云雾(我)见寝室木门关着,毫无阻拦地出门去了。进了客厅,满屋亮堂得如同夏日阳光照射,锃亮的家具摆设清晰可见。“云雾”能思考:此时“我”在什么地方?在床上,可是感觉不到有身躯。面盆大的云雾见客厅木门紧紧关闭,又毫无阻拦地出去了。“云雾”又思考:此时“我”在什么地方?在床上未动,仍然不觉有身躯。“云雾”回忆起外侄儿讲过:躺在床上他的灵魂脱体,出房门见到太阳初升。那么“我”(云雾)能否下到一楼去见到月亮?看到的花木同白天一样吗?“云雾”刚从四楼缓飘缓下三楼,未升空也未返回就消失了。以上绝非幻觉,当即记录,任何时候都记忆犹新。

据资料上载:一居士灵魂脱体,她夜里在床上无思无虑,眼前出现一城市街道,自己像幽魂一样飘荡进一个大殿里,出来就用脚走路了,行人看不见“我”。睁开双眼,自己躺在床上。并非梦境,也不是幻觉。佛学中讲:“依报(外界环境、身体)随正报(心)转。”她认为这是修心的正报所得的依报的幻现。把心修净了,自然会感到身体康乐。

2006年3-4期《法喜》刊载陈兵叙写的《脱体经验》说:视觉比平时更为明亮清楚,视线能穿透墙壁,怀着一种惬意愉快感随意行走,不受任何实物阻碍,多再现在躺下午休后,身心松弛地坐着之际,有的有超越感官知觉。10年间,曾有过6次脱体。

一、被动发生:先听见佛咒声,后听某某来“请”,自己的意识从身体某个部位(面部、胸部、腹部)猛然脱体而出。

二、自己仍有身躯,能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自觉与肉体不同。自然能穿门透壁,行走甚速,作“环走状”,足似不着地,危急时能升于空中,越飞越快,能看见地面火车、空中飞机缓缓移动。当穿过墙壁、门窗、屋顶时回头看,有无数道微细金光迸射。

三、离体之“我”,意识清晰,不同于梦中,虽然能意识到自己是离体之“魂”,自己是谁变得模糊。有时觉得曾是另外的某人,有时自忆本从天外而来,暂时寄身在这个世界。

四、脱体之后:有时先见光明灿烂如春日骄阳;所见熟人与平时形貌不同:有的身有光明,可见其内腔;有的一团漆黑;有的现凶猛动物。能听见人们说话,唯觉声音远而又近,隔着难以言喻的界限。能看见仙界之人,他们自身发光,叮嘱快归还“本宅”。还见亡故之人,告言死后境况,谓离体“我”光明炽盛,不能接近。

五、时间多为2~6时,回归肉体如梦初醒,觉胸闷不适、饥乏、四肢僵冷。《楞严经》卷九说:修禅定达受阴尽(当于第四禅)者,“其心离身,反观其面,去住自由”;“心离其形,如鸟出笼”。藏密修成“幻身”,其神识可从顶门梵穴离体而出游。

此种情况在西方普遍发生,与西方专家们调查的“脱体经验”有所不同。

涅槃境界么

2005年2月14日午夜从大梦中醒来,很迷糊,总是清醒不过来,不知躺在何处,周围昏暗无一物。

一时左右渐渐清醒,只觉暖烘烘的,全身上无被褥,下无床垫,仍不知躺在什么地方,无法辨别方位。身体似乎悬空,周围什么也没有,一片空寂。较前略有亮光,仍觉暖融融的。可是没有了身躯,连头脑也没有了。奇怪的是能思考问题,能想象出具体事物的样儿,知道自己是躺着,毫无体重,一张树叶也不如。很清醒,想象见闻过的任何人和事都行,就是没有躯壳和脑袋。周围很静谧,一切全无,总是不知道自己是在何处。

渐渐地回复到睡醒的样儿,感觉有身躯存在了,全身又暖洋洋的。我一看手表,正好两点一刻。难道这一小时进入了涅槃境界么?禅学书上讲:感觉到在一瞬间似乎超越了一切时空,不可分辨也不能分辨,不知道自己身心在何处,何所由来,在禅宗看来,这就是真我,亦真佛性。通过自己独特途径,亲身获得瞬刻即永恒的神秘感受。

周围有菩萨么

2005年3月2日上午10时,我去一民间医生处打针消膝关节骨膜炎。病床上躺着一位大约50出头的农村妇女在输液。她端详了我几分钟说:“我6岁死去父母,12岁当童养媳,个字不识,可是看相很准。天生的,没师父教我。”我不听她胡言乱语,素昧平生,不予理睬。也许她看透我怕骗钱,说:“我看相是不要钱的。”紧接着又对我道:“你前半生苦难很多,晚年幸福了,子孙也有福。”

我在藏区工作20多年,出生入死,险山恶水,多次逢凶化吉。“文革”中又惨遭发难,便向她点了点头。“哪怕你自己吃孬点,穿孬点,也要去接济穷苦人。”我心里一惊,她怎么把我一生的作为看得如此透彻?她又进一步说:“你有文才,你写书(她并不知道我已出版两本书),哪怕把自己工资贴进去都很乐意,因为你写的书对别人有好处。”我不置可否,暗暗佩服她说得分毫不差,真是一双“慧眼”。她再次打量我的面庞,又说道:“你坐禅是天生的,没人教。15年前你就该走(死)了,是菩萨要留你在世上,做出更多的好事。你已经做了很多好事,可是许多人都想整你、害你,那些整你害你的一个个都要死光。”我听了口服心服,“文革”中那些整我害我的就是全死光了,哪怕比我年轻。尚有一个未死,报应在他大女儿身上,刚中专毕业车祸死去。我附和她道:“你说得完全对。”她不以为然地回答:“我是随口说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不,是菩萨在叫我这么说。”说得越来越玄妙,我起身走了。

可我回家还在回想:1969年元月,我在县革委会任秘书时发生森林大火,拂晓时分我冲在千军万马最前沿。爬到半山腰,只听见山脚下七八百人吼声震天。原来山顶上燃倒一根巨大的松树,像一条火龙,向我们齐头并进的四人滚滚而来。当它离我头顶20来米时碰上一个树桩,向左折腾一下,刚好滚在离我左边10来米的宣传部长身上,一同滚下山脚,他当即死亡。为啥阎王爷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不勾销我的生死簿?

第二天我又去打针,那医生转告说:“你昨天走后那位妇女又说,这个人好凶啊,他一进门来就见到周围有菩萨跟随保佑。他坐下打针,周围菩萨的影子映在墙壁上,数了有17个。他走出门也有许多菩萨跟随。”“我不相信!”听了这位医生转告微笑着说,“菩萨怎么会知道我呢?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比我修炼得好的还更多,哪来那么多菩萨去保佑啊”!

当我刚坐禅时,一位居士说过:只要坚持天天打坐,周围会有菩萨保佑。在禅学书籍上,我也见到有此说。我怎么会走到哪里都有菩萨保佑?大街上、十字路口,我总是瞻前顾后,躲避车辆,得自己保佑自己。

恳请读者,若要坐禅千万别执著追求,某一天会在自己身上出现什么神奇现象。任其自然,听之任之,自修心,自受益。欲坐禅时,于闲静处,垫厚坐物,将衣带宽松,结跏趺坐或半跏趺坐。挺直腰背,耳与眉对,舌抵上腭,微闭双目。腿跟处双手半握向上,两大拇指相拄,一切善恶莫思量。若得禅定,其力最胜。在生理方面可使血液运行优良,心理方面使精神归于统一集中。禅师们坐禅,默坐澄心,湛然洞彻,心力强毅,获享高寿。倘若出现什么怪异幻象,不必惊喜或担忧,一如既往,镇定自若,《金刚经》有对治。